徐立华道:“好像……好像叫丁斌!”
张扬一听就恼了:“怎么回事儿?他俩处过一段,不过后来分了,怎么又搅和在一起去了,不行,这事儿我得找她谈谈!”
徐立华道:“我对那个小伙子不了解,可我听你二哥说,那小伙子是省政法委书记的儿子,人有些傲慢,三儿,你说咱家就是普通工人家庭,人家那种高干家庭咱们高攀不起啊!”
安语晨忍不住道:“阿姨,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哪有什么门第观念!”
张扬瞪了她一眼道:“我家的事儿你瞎chā_chā什么?”
安语晨委屈的扁了扁嘴,破天荒的没有顶撞,大概她太想在徐立华的面前留一个好印象了。
张扬对丁斌的印象极其恶劣,上次赵静因为他受伤,切除了脾脏,这厮居然选择逃走,想不到赵静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又和他好上了,张扬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假如赵静在他面前,他少不得要狠狠呵斥她一顿。
徐立华只是担心女儿,除了张扬以外家里谁说话赵静也听不进去,所以她才找张扬商量。
张扬答应母亲会把这件事问清楚,这才带着安语晨离开。
雨在第二天清晨方才停歇,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雨过后,气温骤然下降了几度,所有人都换上了长衣长裤,只有张扬还是t恤衫牛仔裤,以他的身体就是三九天光着屁股站在冰天雪地里也不会觉着冷。
安大胡子位于青云竹海内的坟冢已经整修一新,应春阳政府的要求,陵地缩小了不少,当初施工时破坏的竹林也重新栽植过。
安德渊很虔诚,带着安达文和安语晨跪在安大胡子的墓前,恭恭敬敬的磕头上香。
张扬在一旁站着,他和安大胡子没什么关系,也没有给这个土匪头子上香的打算,安家父子两人给他的印象和过去全然不同,这次他们爷俩前来春阳所扮演的就是孝子贤孙的角色,无论安德渊如何狠辣,人家在爷爷的坟前还是表现的很孝顺。
竹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张扬厉声道:“谁?”
却见老道士李信义穿着灰色道袍,背着一个竹筐,手里拿了一杆药锄长袖飘飘走了过来,颇有有几分仙风道骨。张扬对他的身世清楚得很,心说今天好了,你们安家一大家子人聚齐了,想来这李信义也是看到亲侄儿过来祭奠祖坟,所以才现身相见。
李信义虽然不认得安德渊,可是从他行礼上香的方式已经猜到,他一定是大哥其中一个儿子。
张扬笑道:“李道长好!”
李信义淡然道:“张施主好,今天你们来得好早!”
安语晨是认识李信义的,她也恭敬地和李信义打了个招呼。
张扬和李信义走到一旁,低声向李信义道:“白头发的是安老的四儿子安德渊,那个小的是他儿子安达文,女孩是他女朋友,要不要我帮忙你们认亲啊?”
李信义瞪了张扬一眼。
张扬低声道:“他这次来一是为了祭祖,二是为安老选坟地的,安老活不长了!”
李信义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可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仍然有些难过,他不由得暗自想道:“看来我的修为还不到家!”
张扬从李信义眼神的微妙变化已经猜到他内心的波动,轻声道:“其实出家人未必要做到六亲不认!活着不相认,一旦人没了,未尝不是一种遗憾!你们出家人慈悲为怀,对亲人都如此无情又怎能谈得上慈悲二字呢?”
李信义有些诧异的看着张扬,想不到他居然能够说出一番这样的大道理。
安德渊祭祖烧香之后也来到李信义的面前,恭敬行礼道:“道长好!”
李信义念了声无量佛!
张扬心中暗笑,这一对可是亲叔侄,李信义可够能装的。
安德渊询问了一些风水上的事情,他已经开始很认真的为父亲选坟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挑的,安志远已经决定将来的埋骨之地就在他父亲身边,生于清台山埋于清台山是老爷子最大的心愿。
安达明跟在父亲身边很少说话,表现出极好的涵养,看起来就像个听话的高中生,艾米更是大气不敢出,看得出她对安德渊的忌惮。
安语晨向张扬小声道:“爷爷坚持要来这里走完最后一程!”
张扬点了点头,路上安德渊已经说过很快就会把父亲送来清台山居住,李信义道:“安老先生和我也颇有缘分,他若有这等心愿,我可在紫霞观腾出两间静室给他居住!
安德渊几人深表感谢,张扬却已经明白,李信义终究还是手足情深,他想在哥哥临终以前陪陪他。
安德渊和李信义聊得颇为投契,或许是因为张扬刚才那句话的缘故,李信义这会儿亲情泛滥,居然主动邀请安德渊去道观内饮茶。
张扬本想跟着过去,可林秀的一个电话把他给招了过去,楚嫣然陪着她外婆玛格丽特今天下午就到春熙谷温泉度假村,让张扬马上过去。
张扬跟安语晨说了一声,安语晨对此也表示理解,让他先去度假村,等他们这边忙完之后,也去春熙谷跟他会和。
玛格丽特来春熙谷也是突然做出的决定,原本老太太在楚嫣然的苦劝下去了静安,可和楚镇南见面没聊上几句,两人就发生了争吵,楚嫣然看到这种状况,根本没办法促成他们和好,她想起了春熙谷温泉度假村,于是提出带外婆过来感受一下,顺便散心,玛格丽特当机立断马上就走,所以上午作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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