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满面红光,以空杯示人,还监督着在座的所有人把杯中酒全都喝了,张扬看到常海心也将那小酒盅里的白酒喝了,向她笑了笑,自己也喝干了那杯酒。
陈浩拍了拍手道:“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咱们各有各的工作,千万别……别……”他说到这里,忽然感觉到肚子猛然痛了一下,当领导的忍耐能力都很强,陈浩皱了皱眉头,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缓解一下疼痛继续把话说完:“别……耽误了工……”只差最后一个字,却说不出来了,陈浩肚子里感觉到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他捂着嘴向洗手间跑去,也顾不上什么市长的仪态了,可没等他走到洗手间就当众吐了起来。
张大官人倒没有多少幸灾乐祸的意思,陈浩今天喝了这么多,出酒也很正常,这证明这位常务副市长是位性情中人,换成别人不一定会这样。
臧金堂离得最近,一瘸一拐的赶了过去,扶住陈浩的手臂,关切道:“陈市长,你没事吧?”
可陈浩指了指肚子,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瞬间脸色变得跟白纸一样,额头上布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子,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臧金堂虽然不是什么医生,可也觉着陈浩的样子不太对,惊慌失措道:“陈市长,你哪里不舒服?”众人都围了过去。
张扬上前握住陈浩的脉门,顿时发现陈浩的脉息不对,脉息细小虚弱,从其脉象看应该是脾胃损伤,情志不舒,肝胆郁滞,横逆脾胃;或六淫外邪侵袭,致使中下焦脏腑功能紊乱之症。
臧金堂道:“还是赶紧送医院吧。”
张扬点了点头:“我去开车!”,这并不是张扬不愿给陈浩治病,而是有很多病症,连他也无法做到短时间内手到病除,陈浩的病应该是暴饮暴食所诱发,按照现代医学的理论,很可能是胰腺炎,就算张扬能治,也需要一段的时间,眼前最现实的做法就是将陈浩送往医院。
崔国柱叫来司机,张扬把陈浩给抱到了车上,事实上除了他以外别人也没有这份力量,好好的一场庆功宴扫兴收场。
张扬、崔国柱、臧金堂、傅长征还有陈浩的秘书一起上了面包车,将陈浩紧急送往附近的省人民医院。
陈浩途中又吐了一次,疼得已经神志不清了,张扬悄悄点了他的昏睡穴,让他暂时睡了过去,至少这样可以帮他舒缓疼痛。
省人民医院急诊室那边听说送来抢救的是南锡市常务副市长,也表现的十分重视,急诊科副主任马上通知了医院行政值班,行政值班人员又把消化科、外科的两位主任从家里叫过来会诊。
事实上也证明张扬的推测没错,陈浩的血淀粉酶检查结果表明指数增高,他是急性胰腺炎。
医院方面对陈浩进行了紧急治疗之后将他收入干部病房,准备等陈浩的情况稳定之后,为他进行一个全方位的体检,查出胰腺炎的诱因,往往这种急腹症都伴有胆道疾病。
折腾完陈浩的事情,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几个人都是一脸疲惫,陈浩的秘书当然要留下守夜,傅长征道:“几位领导,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留下,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臧金堂摇了摇头,他不愿走,这倒不是因为他和陈浩的关系好,他觉着这是一个难得的表现机会,领导突发疾病,自己为他熬上一夜,这种感情要比平时溜须拍马强上无数倍,这叫雪中送炭。
崔国柱也不愿走,他和臧金堂抱着一般的心思。
张扬道:“那我先回去,这边留太多人也不好,明天白天我过来接班。”
臧金堂点了点头道:“先回去吧,刚才听医生说陈市长没什么生命危险,所以我们打算暂时不通知他家里了,这么晚了,还不够让他家人担心的。”
崔国柱道:“明天早晨再说,张主任你看行吗?”
张扬道:“喝酒的事情就别往市里说了,就说今晚陈市长只顾着忙,从下午到夜里都没顾上吃饭。”
几个人同时点头。
张扬向傅长征道:“长征,晚上我手机一直开着,有什么急事赶紧给我打电话。”
傅长征笑道:“张主任,你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这边有我你只管放心。”
张扬离开医院之后考虑了一下,这么晚了还是别去打扰顾佳彤的好梦了,他正准备返回南国山庄的时候,任文斌打来了电话,任文斌刚刚听说陈浩生了急病,正和李光南一起往省人民医院赶呢。
张扬道:“不用了,这会儿已经稳定了,你们来也帮不上忙,他现在睡了,旁边也有人照顾,你们明天再来吧。”
任文斌道:“那怎么行,我们这就得过去,陈市长是我们南国山庄的贵宾,出了事情,我们当然要过去看看,你在那里等着我们啊!”
张扬道:“我还有事,你们要来就来吧,反正臧主任他们都在。”
张扬挂上电话,不由得露出苦笑,陈浩这次突然发病,不知道要惊动多少人了。
电话没挂上多久,常海心也打来了电话,她是受了大家的委托特地打电话询问陈浩目前的情况的,张扬告诉她不用担心,陈浩的情况已经稳定,没有生命危险,并让她转告其他人。
和常海心通完话,张扬站在省人民医院大门口,夜风将一张白纸翻滚着吹到他的脚下,他舒了一口气,突出一团白色的雾气,他忽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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