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虽然张员外宽宏大量,一笑置之,连林封谨竭力要赔偿的鸡钱都没有要,林封谨还是羞惭无比,几乎是以夺路狂奔的形式离开了这个村庄,只是留下了诸强负责雇佣人手去寻找失踪刘波.
刚刚出众人的视线林封谨便一把抓住了那只死鸡狠狠的砸向了垂头丧气的付道士,怒吼道:
“你给我滚!!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付道士面如土色,沮丧无比,听了林封谨的话立即就哭喊了起来:
“主人,你不能这样啊!!你答应了要罩我的!”
林封谨此时已经缩回了马车,盛怒未消的他也不理会可怜的付道士对着林德道:
“我们走!”
林封谨虽然在前面先走,但猥琐的付道士当然不可能滚,而是仿佛一块牛皮糖一般,鬼鬼祟祟的跟在了后面。不过林家的众人却要么是骑着马,要么坐着马车,也将倒霉的付道士累得半死,就仿佛是一条狗也似的吐着舌头。
因为林封谨这帮人启程的时候走得实在有些急,所以也没有吃午饭,等到走出了三四十里的时候便停下来打尖,一干人在野地里面生活也是极有经验的,便掘土为灶开始焖饭,猥琐付自然也是停了下来,不过像只老鼠也似的东窜窜,西溜溜,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结果等到柳枝将一锅米饭焖好的时候,猥琐付却是远远的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貌似是掐着饭点儿的………他哭丧着脸造型却极是诡异,赤着精瘦的上身,几乎风一吹都要飞走似的,排骨嶙峋,还有很多污垢,估计n年没搓过背了,背后却是插着一根不知道从来的柳条,跪倒在地就哭告道:
“少爷随便打,只求消气就好!”
林封谨见了这厮惹人喷饭的造型,眯缝起来了眼睛,脸上虽然严肃,心却早就已经哭笑不得,不过他眼珠一转,便是冷然道:
“是吗?”
猥琐付磕头若捣蒜的道:
“是是是!少爷随便打!啊啊啊!!”
立即发出了一声杀猪也似的惨叫,原来林封谨却是顺手抄起了旁边的马鞭子就是一下,猥琐付也是十分惫懒,见势不妙立即撒腿就跑,隔了老远这才着背上的血痕,两颗绿豆着一汪眼泪怒道:
“你怎么真打!!?”
林封谨愕然道:
“你叫我随便打的。”
猥琐付:
“”
不过若是以为猥琐付是如此容易被残酷的现实击倒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大概又过了一会儿,这厮居然又偷偷摸摸的溜了过来,在马车车厢里面的林封谨虽然还没出来,鼻子里面却已经闻到一股奇香,猥琐付在外面悲伤的道:
“小人自知罪该万死,但要是少爷你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所以特地整治了些好吃的来献给少爷。”
林封谨此时肚子里面也饿了,闻到了那股肥美的烤鸡味道实在是,便从车厢里面钻了出来,顿时呆滞,原来猥琐付撅得高高的趴在地上,手却是举着一根树枝,树枝上面却是插着一块油吱吱焦黄色的鸡!
林封谨一脚就踹在了猥琐付的上,怒喝道:
“混蛋,竟敢戏弄我?”
猥琐付揉着伤心大哭了起来道:
“主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林封谨怒道:
“这就是你整治的好吃的吗?”
猥琐付愕然道:
“这不是天底下难得美味吗?”
林封谨听了以后怒极反笑道:
“好,好,你把这天底下难得的美味吃给我看看!”
猥琐付咕嘟一声吞下了一大口馋涎,小心翼翼的道:
“那我真吃了?”
“吃!”林封谨冷冷的道。不过林封谨的脸色很快就变得惊奇,然后是无言因为猥琐付居然真的津津有味的将那个肥鸡吃了下去,并且连骨头也没吐,并且还吮着手指十分陶醉的样子。
“感情这厮真的对鸡特别有爱啊。”林封谨顿时发觉,自己只怕刚刚是错怪了这个邋遢猥琐男,鸡估计在这厮的心,真的是美味林封谨也不是真的想要赶走猥琐付,便冷着脸顺水推舟的道:
“我喜欢吃鸡翅膀!去给我拿来,然后把这只鸡切开让大家一起吃!”
很快的,所有人都品尝到了猥琐付的手艺,看着从泥壳里面剥出来,热气腾腾的白嫩鸡肉就很有食欲,一吃之下,感觉香滑可口,加上肚子里面本来就饿了,所以都对这厮的手艺评价很高。由此也可以推断出来,猥琐付这厮估计也没少干诸如偷鸡摸狗的事情。
接下来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奇特的事情,林封谨又跋涉了两天以后,便来到了天常书院。
这书院乃是坐落在房康郡南荔县北六里处,书院正面是一条弯弯的小河,河道里面从山上被冲刷下来的石块颇有些嶙峋,却衬托得溪水格外清澈,因此被唤为清溪,小河的两岸乃是荔枝林。而书院则是背靠着十万大山的支脉,习山。
就像是所有的南方山脉一样,习山的山脉并不是那种十分险峻峭拔那种,而是显得沉稳厚重,植被繁茂,登山的时候拾阶缓步而上,很轻松就可以登顶。
靠近天常书院的山峰也并不算高,顶多也就是几百米而已,不过山道曲折,清溪潺潺,风景妩媚秀丽,书院的师生也经常去上面游玩读书,还在山顶上面修筑了一处亭子,唤为“返亭”。
每年春天,书院门口的小清河两岸荔枝林便会挂花,绿白色当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鹅黄色,还有淡红色的嫩叶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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