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谨微笑道:
“世伯赠我家铺面的一番好意,自然是愧领了,不过我家粮铺素来都讲究的是三进三出,所以还想要将旁边的另外一家铺面买下来,除此之外,我听说本县的另外一家粮商沈大户为富不仁,大斗买进小斗卖出,弄得民不聊生,想必一贯嫉恶如仇的杨捕头决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了?”
这两人一听林封谨的要求,顿时感觉到头大,暗道这小狐狸比老狐狸还难缠!一开口居然是要拿两处铺面做好处,更是要斩除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那沈大户确实是声名狼藉,为富不仁,甚至逼死了好几条人命,不过在州却是有亲戚做主薄,林封谨指明要扳倒他家,恐怕为民除害的心思倒只有一小半,将沈大户搞倒了林家在这里独霸粮食生意才是最主要的!
毫无疑问林封谨给这两个人出了个大难题,不过林员外听说了这事情以后,正在喝的药也是一口喷了出来,立即就心急火燎的去找林封谨,腮上的肉都气得呼哧呼哧的抖着,恨铁不成钢的戳着他的脑袋道:
“你这个毛孩子懂什么啊!只知道看着眼前的利益,做生意切忌的就是一个贪字,若是那两个人真的答应了你的条件的话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让你和他们去冒这天大的风险。”
林封谨耸耸肩膀道:
“那有什么关系,总之我很快就要出门求学了,他们做不到我也要走,他们做得到我也要走,那么为什么不趁机捞个便宜?”
林员外只觉得脑袋都要大了:
“你难道不是应该去非攻书院吗?跟着商队去襄都做什么?”
林封谨奇道:
“老爹?谁说我要去非攻书院的?”
“可是咱们不是距离那里最近吗?”林员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又想错了什么东西,所以说话的底气也不足了起来。
林封谨叹了口气道:
“老爹,非攻书院讲究的是个人动手的能力,可怜儿子我从小娇生惯养,十来岁以前尿尿擦屁股都不用自己动手的,哪怕是现在都是没了丫鬟小厮侍候过得都不自在,您老竟然觉得我应该去非攻书院念书?那里听说甚至要自己耕田的!”
林员外胖脸上面的肥肉抖动了几下,却是讪讪的不说话,林封谨便乘热打铁的道:
“所以,我觉得东林书院对我来说不错,他们不是提出过君子远庖厨的说法吗?止戈书院当虽然对家境没有要求,但穷富武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这两个地方是我的首选,这两个书院在襄都肯定是有人的……所以老头啊,他们就算是答允了我的条件,仔细一想,就相当于是县令送我们一处临街的好铺面,外加帮我们扫清竞争对手,最后还组建了一大批保镖护送我去襄都活动走关节啊………”
“可是从吴县令的态度上面看来,一路的凶险绝对不会少啊!小兔崽子!”林员外或许有些恼羞成怒,所以怒吼了起来。
林封谨耸耸肩道:
“好吧,就算是最坏的情况有人来截货,他们的目标也应该是县令老爷的礼物吧,您觉得那些家伙会将礼物交给我保管?所以我到时候只要见势不妙逃走就好了,有李虎护着我,难道那些劫匪比唐府兵还强?”
林员外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好了,瞪着眼睛呼哧呼哧的闷在原地喘了一会儿,忽然转身走了回去,就听见老头子十分烦躁的呵斥道:
“拿水烟来,要快!对了,午叫厨房弄两只冰糖猪蹄!老爷我要好好补一补,哎……….儿大不由爷啊。”
下午的时候,李虎忽然跑来找林封谨道:
“少爷,官府动手了,沈大户的粮铺周围都有不少人鬼鬼祟祟的,看起来他们早有准备啊,少爷你的要求只怕是个导火索而已。”
林封谨淡淡的道:
“吴县令大出血,当然要搜刮一下民间来弥补一下亏空了,并且沈大户在州的靠山本来就和吴县令不对付,所以这家伙被抓来宰掉的结局几乎是意料之,我的要求对他们来说只是顺水推舟而已。而姓吴的无论能不能走通襄都的门路,都应该不会再在回水待下去了,新县令上任以后,对于立足未稳的我家来说,就和其余的缙绅都站在了同一个起步线上,更容易站稳脚跟。“
李虎佩服的看了林封谨一眼,不过忠心耿耿的他便接着有些担忧的道:
“我听说再过半个月就得组成商队前往襄樊,这么短的时间,我很难将手上这些人训练得像个模样。这一路上应该多事,少爷你的安危没有办法一定可以保证得了啊。”
林封谨冷笑道:
“你还真的把这事情当真了?我问你,你要将贵重东西护送出去,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李虎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深吸了一口气道:
“难道是……….当然是守秘!”
林封谨打了个响指:
“吴老头做官几十年,早就成了如歼似鬼的老油条,肯定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根据我的推测,我们这支商队,很可能只是个推出来在前台的幌子罢了,真正的护送队伍估计是隐在了幕后,不过…….”
“不过什么?”李虎追问道。
林封谨淡淡的道:
“若我是吴县令的话,会将真的要护送的东西交给我们这支在明处的商队,反而以那支在暗处的商队为诱饵。这应该就是兵法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的道理吧。并且我有一种直觉,这个吴县令搞不好没有说实话,他要护送的,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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