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丢弃这安全套的人是想公然挑衅人们的视觉、还是忙乱中不小心遗漏在了这里。本来,如果这只在昏暗的楼道内不算怎么起眼的安全套不被人特别注意,被人
无意间踩过几脚,也就变得与普通垃圾相差无几,一场后来在昱城电视台传播得沸沸扬扬的花花事件儿也就消弭于无形,无风无浪地过去了。
但它偏偏却落入了一个人、一个特别喜欢管闲事、也正闲极无聊的人的眼里,这个人叫张云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古板,在局工会任职,工作极其清闲,平日里喜欢在办公楼里东游西逛。
最初看到这只安全套的时候,张云鹏并没有想到这是只安全套,但就在刚要走过去时,一股有些熟悉的特殊气味冲进了鼻孔,这股气味让他不由得蹲下身来。
看清楚地上的东西后,张云鹏周身的血液似乎呼啦一下全部涌进了脑子里,气愤得手都颤抖了,立即从兜里掏出一小团卫生纸,包住了安全套的开口端,小心捏住,急匆匆去了于金龙的办公室,将安全套向于金龙面前一触,“于台长,你看,这也太不像话了……”
后来,就是艾高在楼道里听到的那句话,“这个样子,我们这里到底是电视台呀,还是妓院?”
这话确有些振聋发聩,外边站着的艾高不由一惊,侧着耳朵听了会儿,大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才笑着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张云鹏是个大嘴巴,从于金龙办公室出来后,一会儿工夫就把这事儿吆喝得全台几乎尽人皆知了,那只软塌塌的安全套立即成了全台热议的话题,议论最多的当然还是这安全套到底是谁扔的,这事件的男女主角是谁。
议论来,议论去,对于女主角的人选,虽然大家还莫衷一是,众说纷纭,但对于男主角的人选,大家却渐渐取得了共识,大都将矛头指向了艾高。这个安全套出现在七、八楼之间,他又是个出了名的“色”台长,不是他,难道还会有第二个人?
台里人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艾高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电话,还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一个朋友听呢,哪知道在台里人的口口相传中,自己已然成为了安全套事件的男主角,如果没有大头的短信,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大头的短信很简短,“都说这套是你的呢,我知道不是。”
大头的短信用意很明显,既是示好,也是一种暗示和。艾高笑了,也就是这个大头能做得出这事儿,常常或明或暗地主动自己。
林黛也很享受与艾高的鱼水之欢,却不愿意艾高过度纵欲,常劝他要节制些,来日方长呢,这事儿上不能太贪了,身体要紧。艾高有时索要过频,她就推推挡挡的,只许他亲热,不许他来真的。
丁玉芬初尝甜头,心里应该是想的,这点艾高能感觉得出来,也有这方面的自信。但丁玉芬嘴上却是不会说的,虽然有人说,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一旦在这事儿上
尝到甜头,那就像老房子着了火,一发不可收拾了。但毕竟已过了敢爱敢恨、敢于焚身以求的冲动年纪,中年女人的矜持还是有的。艾高找她,她也许不会拒绝;但
艾高不找她,她肯定不会像大头那样主动开口,哪怕是像大头今天这样,仅仅是给出一个暧昧的暗示。
快下班的时候,于金龙似乎不经意地经过艾高的办公室,推开
半掩着的门,探头招呼了一声,“艾台,还不下班?”
艾高抬头见是于金龙,忙应道,“是于台啊,还没呢,有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刚好经过这儿,看你门半开着,以为你下班忘记关门了呢。”
于金龙这理由很勉强,艾高觉得他指定有什么事儿,就招呼道,“于台不急着下班吧,进来坐会儿?”
“不急,不急,早下班回家还不是被小孙子当马骑。”于金龙边说边走了进来。
“艾台,今天台里出了件事儿,你听说了吧?”
“什么事儿?不知道啊,那会儿倒好像听见有人在你那边嚷嚷,与这事有关系?”艾高装糊涂。
“是啊,嚷嚷的是张云鹏,这事儿就是他发现的。”于金龙就把这事儿的始末一一跟艾高说了,末了,盯着艾高说,“现在开放了,你说这事儿你搞就搞吧,你情
我愿,别人也管不着,但搞到单位来、还把这个东西丢在这么显眼的地方,那就另当别论了,往轻里说吧,是有伤风化;往重里说,那就是道德败坏,公然了。
尤其是在我们这样一个文化传媒单位,更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了,你说,是不是,艾台?我准备让局纪检部门调查一下,揪出这对男女,从严处置,以儆效尤。要不这
样子下去,我们这电视台还不真的就像张云鹏说的,与妓院没什么两样了。你看怎样,艾台?”
艾高听出来了,于金龙这语气,分明是在敲山震虎,又想起大头的短信,看来这于金龙也是认定自己就是那男主角了吧,这样一想,这番话似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嘛。
艾高很气愤,想要反驳,但一时又不知从何处入手,于金龙这番话并没有什么毛病,也没指名道姓,自己如何反驳?一接茬儿,反倒显得自己好像做贼心虚似的。
转念一想,嗨,谁让自己在这方面有“口碑”呢,怀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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