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夫连忙喝止住二人:“冷静!都是自己人!你就让晓菲先去谈吧!我觉得要是能三个月完工,付每人二三十的奖金无可厚非!”
“我呸。{”牛小壮哼了一声,冲旁边吐了口吐沫,“二三十?给十块就不错,这帮人吃了我们厂多少肉了!肥膘都起来了!我跟你说,这次是看逸夫面子上,暂且这样,一周之内,没有起色,我上去就抄了他们的东西扔下来,再不成我带人把他们揍出来。”
“我的人,你敢动?!”向晓菲那叫一个贞烈,简直就是前无古人的良心资本家。
“你们够了!!”张逸夫忍无可忍吼道,“小壮,跟我走,去厂长那!”
“哼……”牛小壮最后又瞪了向晓菲一眼,不做多言,一甩胳膊,就此朝外走去。
“哎……辛苦了,不好处理。”张逸夫拍了拍向晓菲的肩膀安慰道,“没办法,我也很喜欢赵红旗他们,但现在这样,太让人失望了,你谈的时候,控制好损失,不要承诺太高的奖金。”
“我有分寸。”向晓菲点了点头,又望向了牛小壮的背影,“他欺人太甚。”
“他是厂长公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我怕是没人能拦着他了。”张逸夫说着叹了口气,跟上了牛小壮的步伐。
向晓菲也怅然一叹,飘悠悠地迈入了宿舍楼。
不远处,老孙一行三人看了这出中国合伙人面临分裂的狗血剧,只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了。
“舅?舅?咋办啊到底咋办啊!!”赵红旗抱着头蹲在地上。“咱们这就要散了?”
“蠢!”孙山盛喘着粗气道,“哪能散了?我过去跟向总好好说说。后面好好干就是了,早点干完。早点拿钱。”
“盛叔……”范洪彪擦了把脑门上的汗,呆呆问道,“可我看,那牛小壮,好像容不下咱们了啊。”
“人心不都是肉长的……最近咱们这德行……肯定是容不下了。”孙山盛强装镇定,眉色一扬,“可向总跟张逸夫,都是实诚人,对咱挺好的……咱后面好好干。让他们帮咱们说话,还是能留住饭碗的。”
“那咱们怎么着?”范洪彪接着问道。
“挑软的捏。”孙山盛轻哼一声,挥臂道,“叫上大伙儿,一起过去求向总,她耳根子软。”
就此,三十个老大爷们儿凑在一起,听着孙山盛安排起来。
这都是算计啊。
向晓菲看着手表,上楼溜达了一圈。拖了两三分钟还没人上来,赶紧趴在楼道窗台上往下一看,只见一帮工人正围着老孙频频点头。
向晓菲见状一笑,便又拖了一分多钟。这才换成苦恼的面容,从楼道走出。
“向总,您来看我们啦……”老孙迈着沉重的步伐。领着手下们凑了过来。
“嗯。”向晓菲怅然一叹,轻声道。“老孙、红旗,你俩过来吧。有事儿谈。”
“别单独谈了,一起说吧。”孙山盛长叹了一口气,恳切地凑上前来,“刚刚我们碰到张逸夫和牛小壮了……辞退的事情……听说了……向总,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他说着,竟弯下腰去,眼看就要跪在向晓菲面前。
“舅!你这是干吗!”赵红旗一把托住老舅,“不就是个活儿么……哪能这样……”
“红旗,你不懂……咱村老老小小这么多人,好不容易有个营生,家里都等着靠着半年的工过年呢。”孙山盛悲天悯人地长叹一声,硬是挤出了两滴泪水,将老农民的惨状与朴实演绎得淋漓尽致,“向总,他们不懂,您肯定懂,您是见识过我们生活的人。”
向晓菲心下那是又气有笑。
将计就计?还来劲了,跟老娘耍苦情计。
那就只能再跟着将计就计了。
“我懂……我懂……”向晓菲低着头,擦了擦眼眶,“可我毕竟是乙方的公司,大主意还是得跟着电厂走,跟冀北电厂比,咱们什么都不是,你们得罪了厂长公子,我真的是兜不住了。”
“啪!”
向晓菲话还未说完,只闻一声脆响。
老孙不知何时起身,大臂一兜,肉掌那是瓷瓷实实地糊在了范洪彪脸上。
范洪彪完全傻了,捂着脸道:“你打我干哈?!!”
“就是你!就是你出的馊主意!”孙山盛指着范洪彪破口大骂,“什么工期还有半年,大家不要着急,早完工就没工钱了!你老让大家放慢速度!你看,惹到牛小壮了吧!这可是咱们全村人的营生!不打你打谁?!”
他说着,已经抬腿摘下了恐怖的恶臭片儿鞋,说话便要朝范洪彪扇去。
范洪彪欲哭无泪,唯有捂着脸躲:“别打了……打一下得了……”
“还跑!还跑!打不死你!!”老孙追了两下,终是被赵红旗拦下了,他一副万念俱灰的表情,瘫坐在地上,用片儿鞋一个劲儿地砸水泥地,老泪直流,“也怪我……怪我……怎么就听了这种话了……现在再怎么拼着赶工,也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赵红旗愣愣转头,哀求地望向向晓菲:“晓菲姐……”
“你们别说了……”向晓菲彻底的将计就计,侧过头不忍再看,哽咽道,“我就问你们一句,能不能好好干活,三个月内能不能完成。”
“能,指定能!别说三个月,两个月都有可能!”赵红旗当真实在过头了,为了干活不惜卖掉全村人。
老孙心下骂了一万句熊孩子,最终还是同他一样,近乎哀求地望向向晓菲:“向总……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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