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蒙正在诧异,蒋欣雨却伸出手臂,把他揽到身上。
就如火红的炭火遇见燃烧的蜂窝煤,两个人瞬间就紧紧抱在一起,火辣辣的感觉充斥周身,电流便迅疾传递至最敏/感的区域。
王小蒙伸手过去,在那隐秘地区,已经湿漉漉的,好像刚下过一场透雨。
“快点啊,快点!”蒋欣雨在心里狂叫着。仿佛此刻,她就置身于地狱的最底层,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似乎随便一阵风,就能把她这片凋零的树叶送上青天,焕发青春容颜;似乎随便一滴雨,就能让她干涸的土地得到滋润,找回葱绿的生机。她浑身无力,骨头都散开了,软得像一团棉花,轻得像一片白云,就那样挣扎着,扭动着,像个可怜的孩子。
她真的太需要暴风雨的袭击了;只有那样,她才能彻底释放身心,获得重生。
她的手,四处摸索;终于,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王小蒙。那把火钳,烫手啊,但蒋欣雨顾不上那么多。她的心里,一直在渴望火焰,渴望阳刚,渴望痛痛快快地被占领,被攻打,被俘虏。此刻,哪怕是刚从火炉里出来的钢筋,她也敢要!
她的手运动着,向王小蒙发出了总攻的命令!
一切都由不得王小蒙!但他尽量小心翼翼,怕损伤艺术珍品,怕带来一丁点不愉快。先调整后自己,撑住了,不让有重量和负荷;然后俯身,努力搜寻最佳位置,努力了一下,不大对头;就开始懊恼,暗骂自己真笨,像驴一样笨!
蒋欣雨睁开眼。好一会,只感到铁蹄铮铮,敌情迫近,却听不到枪炮轰鸣,子弹呼啸,心中不免焦急,心想,这点粗活,竟然如此不得窍,也不知王小蒙那副脑子,究竟是什么填充的。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啥话都没说,把手从王小蒙后背上取下来,深入腹地,轻轻握住,做了向导。
大军长驱直入,所向披靡。
王小蒙精神大振,提刀跃马,深入幽深黑暗的洞府深处,使出十八般武艺,尽情展示自己的勇/猛。
蒋欣雨禁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声音,像春燕在檐下呢喃,像小猫在呼朋引伴。
王小蒙恢复了老手的自信,像个出色的钢琴演奏家,旁若无人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把一片简短的文章反复润色、修改,有意识地使用了好多修辞手法,使得被幸福浪潮冲击下的蒋欣雨娇喘不已,欲/仙/欲/死。
蒋欣雨感到自己就要被王小蒙疯狂地揉碎,她不禁“啊啊”地小声叫着,十个手指像利爪一样,在王小蒙肩上狠狠地抓了下去,王小蒙也啊地叫了一声,身体向前一挺,滔天洪水就喷涌而出,淹没了蒋欣雨……
bsp;二人气喘吁吁,仰躺在床上休息了几分钟,赶快穿好衣服,匆匆洗了把脸,收拾齐整,就去见赵成军。
赵成军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看得出,他已经抽了好长时间。蒋欣雨走进去,禁不住吭吭地咳了几声。她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赵成军,笑问道:
“赵镇,你找我?”
赵成军冷漠地看了蒋欣雨一眼,淡淡地说:
“忙得很吗?”
蒋欣雨感到没意思,脸上的笑容就赶快飞走,也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转身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地把裙子往下拉了拉,赶忙说:
“刚才到那边去了!让您久等了”
心里说:这人,看来等得不耐烦了。必要的礼貌还得有,不能让他在这方面挑刺。
赵成军哼了一声,没有接茬。
赵成军确是有些不高兴。从给王小蒙发话叫蒋欣雨,足足过去了半小时,他已经抽了不下十支烟,这个大美女才姗姗而来,这不成心做给他看吗?作为镇长,要的就是一种权威,如果下属挑战这种权威,无论如何不能忍受!
但今天,挑战他权威的是蒋欣雨——一个身份很特殊的下属,换了别人,赵成军早就爆发了。
老奸巨猾的赵成军,熄了手中的烟卷,站起身,打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便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
然后,他转入正题,很严肃地对蒋欣雨说,这次动员会,开的极不成功,让黄发仁在会场上那样折腾,等于是给镇政府脸上抹黑。你们准备开会,就应该考虑全面一些,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估计到,做好应对防范的准备。今天会是顺利结束,但接下来的事情,更为棘手。虽然我在会上说,只要温棚搭建起来,资金绝对不是问题,一定会足额拨付给老百姓,但事实上,你也清楚,镇上根本没钱,县上也给不了太多的钱。这钱,还要我们想办法。你现在分管这事,就的开动脑筋,想方设法筹措资金,把任务保质保量完成,给县上一个交代。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兜上走!
一席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刚从喜悦中挣脱出来的蒋欣雨惊得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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