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婷从蓝沁家出来,她坐在的士车里,她在想:这女人的情人一定强过舒祈安!连舒秘书都没法驾驭的女人,一定很不简单!
所以,姚雨婷不敢小看,直觉告诉她,舒秘书的妻子是个深藏不露的女人。
她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沈浩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里,茶几里已扔了好几个烟头,看来已等她好久了。
“沈副县长有事吗?”姚雨婷进到办公桌里里,站着把办公桌上的一沓文件整理得齐齐顺顺。
沈浩然以为,经过昨天的事,雨婷会对他心存感激,没想到还是这副冷冰冰、硬帮帮的模样。“婷婷,为什么就不能改变下说话的方式?非得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吗?于公于私都不应该啊?”
“那你想我用什么语气说话?”姚雨婷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顿。
沈浩然的黑眼圈很重,为了徐少聪的事,他吃不下,睡不着。神经越来越敏感,害怕因此而被顾派孤立。思维也越来越紧张,早上听说顾书记要召开会议,他全身就止不住地打激灵。
他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来找她商量下,又被她如此冷落,
心里很不是滋味。
“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事,顾书记十点钟召开紧急会议,一会别迟到。”沈浩然不想自讨没趣,失望地离开。
突然觉得自已可笑之极,人家都不领情,自已还要自作多情地讨好她,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替她扫除恶狼。如果徐少聪以后的功能不完全,那他沈浩然这辈子就到头了。
上午十点钟,顾元柏主持会议,除了姚雨婷和沈浩然,出席会议的还有分管农业的副书记姜小平、分管教育的副县长马志伟、县纪委书记徐正南等官员都参加了会议。
当沈浩然和姚雨婷一前一后进到会议室,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都静止下来,没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了,大家都规规矩短矩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顾元柏出现,大粗的眼珠才活动起来。
顾元柏首先把柱子妈淹死的事大概说了遍,在场的除了沈浩然和姚雨婷知道,其余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当然,顾元柏一直强调这是意外事件,好在已妥善处理。顺便又把政府这边给批一通。
听到这里,姚雨婷十分气愤,站起来打断顾元柏的滔滔不绝。“顾书记,我说过,周五那天没及时处理上访的事是我的错,也不能把所有责任往政府那边推。这件事要是追究起来,恐怕脱不了干系的人还是县委这边吧?来上访的柱子是为茶场霸占仙女潭的事,为什么顾书记不让茶场把仙女潭还给山民?这以后要是再出类似事件,责任又让谁来担当?”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姚雨婷身上。看她一个人在那振振有词,四周的官员都在忍俊不禁,就差没捧腹大笑。他们想笑姚雨婷的自不量力,笑她的以卵击石。
“姚县长,有什么事坐下好不好?”顾元柏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把手往下按了按。“事情昨天已处理好,柱子一家都皆大欢喜了,你还这样纠缠下去有意思吗?再说,这茶场把仙女潭围起来,是为了净化水源,你想想,茶场开工后,水源哪里来?同时还可以保护好仙女潭不受污染,茶场开工后,将有不少工人在那里生活,如果大家都去里面洗衣洗澡,甚至乱扔垃圾在里面,仙女潭的环境堪忧啊。”
除了姚雨婷,大家都一致点头表赞同。沈浩然也默默地点了点头,顾元柏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行,如果书记认为这样好,那就这样吧,只是,如果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书记不要把责任往我们政府推。柱子一家是见钱眼开皆大欢喜了,整个山民的利益却被剥夺了。”
“行啦,这件事就暂告一段落。”顾元柏很有气势地一挥手。“接下来,我要说说姚县长受贿的事。”
听到这话,所有人又把目光重新投放到姚雨婷身上。
“顾书记,说话注意措词,首先,我得申明下,我没有受贿。”姚雨婷再次强调。“应该说是诬陷事件。”
“诬陷也好,受贿也罢,反正都差不多,你收的茶叶里面是钱没错。”顾元柏气愤地指着姚雨婷。“如果不是舒秘书觉悟高,把钱投进了廉政信箱,恐怕这钱早就成了姚县长的私有财产。对于这件事,舒秘书显然是积极的,但还不够正义。所以,舒秘书升副主任一职暂时就取消了,也算对他包庇姚县长的一种惩罚。”
“一派胡言!”姚雨婷气得脸色发紫。
“你就息怒吧!”顾元柏神气活现地指责她。“难怪一来茂竹就风风火火,茂竹是个穷县,你捞不倒什么好处的。别为了钱财把自已的前程给断送掉了,好自为之吧!”
姚雨婷终于感到孤立无援的悲哀,她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看着顾元柏睁眼说瞎话也无能为力。听说舒秘书升职无望,她突突乱跳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顾元柏的话虽然波澜不惊,却字字把她震晕。她在想,下一个受连累的会不会是沈浩然?
果然,顾元柏说完了这件事,马上开始指桑骂槐地说。“有些人,行为不检点,弄得我们茂竹的官场一片混乱,官场不是迎春楼,不该卖弄的就不要卖弄,害人害已不说,还很伤我们茂竹的风化。”
“顾书记,说话请说明白,不要含沙射影!”姚雨婷一肚子的委屈,虽然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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