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爽的感觉袭来,蓝沁坐在地上,背靠着冰箱门,头仰靠在冰箱门上,闭上眼睛,任那毛巾中渗透出来的凉气丝丝入侵肌肤。
这样退烧应该比安安用白酒退烧要快得多,蓝沁这是病急乱投医,她闭目为自已的发明暗自得意。
“你在发什么神经?”
舒祈安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猛地睁开眼睛,“你怎么走路没声音?想吓死我啊?”
“我走路没声音,是你自已发神经没听到吧?一直折腾个没完,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啊?你再这样折腾下去,估计楼下的人都会上来骂人了。”舒祈安早就被她敲冰块的声音折磨得没法睡,他起来在床上坐了会,才走出来看个究竟,没想到她居然坐在厨房的地上,还一副搞怪的动作。
毛巾里的冰块在融化成水,水顺着她的脸流进她的身体,她猛然从地上站起来,额头上的毛巾散落在地上,她顾不得捡,一个劲地牵起睡裙的领口,不停地抖动着,两只白嫩的乳~房也轻轻地抖动着。
她想将流进身体里的冰水给抖落到地上来,只是动作让人会往歪处想。
“我看你真是疯了!”舒祈安摇着头看她在那不停地抖动。
抖着抖着,她又开始头晕眼花,头重脚轻的身体直直地栽倒下来。
“你又怎么啦?”舒祈安看到她险些栽倒,两步一跨接住了她。
“我、我好……”蓝沁话没说完,身体一软,倒在舒祈安怀中。
“蓝沁、蓝沁……”舒祈安看着倒在怀中的女人,惊恐的叫起来。
蓝沁眼皮微睁,弱弱地说:“安安,我、我没事。”
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烫,他把手放她额头上试了试,这才发现她原来在发高烧,看着地板上的冰块盒子,他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她是想用冰块退烧。
舒祈安把她拦腰一抱,走进房间,连她身上那件被冰水打湿的睡裙也扒掉了,把身上仅着一条内裤的她放在床上,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又去找了些退烧的药喂给她吃,然后用白洒为她擦全身。
看她烧得全身滚烫,舒祈安有些懊恼,真是该死!
早就该想到的,开始她来敲自已的门,一头跌进自已怀中,那个时候她就病得不行了,他还把她推开,还冤枉她是想勾~引自已。
真是后知后觉啊!刚才看到她在厨房的状态,也应该猜到啊,一个大人,谁会无聊到不睡觉去用冰块出来玩?
她肯定是受不了才这会做。舒祈安的心隐隐作痛,自责地为她用白酒退烧,她烧得这么厉害,不管有不有用,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去把厨房的冰块拿过来,他不敢直接放在她额头上,也没用毛巾包,直接把自已的手冰凉,然后再把冰凉的手放在她额头上。
在舒祈安的照顾下,蓝沁醒过来,她看见他眼里的焦急和担心,刹那间,一种久违的熟悉涌上心头,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好想就这样看着他一辈子,可命运就是要捉弄了,偏偏让他们无法走到一块。
也许,这就是一种难言的宿命!
她和舒祈安的缘起缘灭,本就难以把握,更何况她做过那么多伤他自尊的事情?
她根本不配对他说出爱这个神圣的字。
在他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浪人而已。
他再次拿起她的小手,用高浓度的白酒给她一点点涂抹,涂了干,干了涂,直到她的手不再发烫。
四下静寂无声,房间里的钟摆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摆,也许是没电了。
两人就那样彼此凝望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酒的浓烈在房间发酵,浓得化不开两人的凝视,浓得让这种凝视越来越暧昧。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碰触她的唇瓣,一丝亮白从窗户投射进来。“天亮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蓝沁开始还以为自已是在做梦,听到他的声音,才知道他是真的在触摸自已的唇瓣,这份感触让她感到特别心安,令她有种晕眩的感觉,满脸幸福地摇了摇头。“不用。我没事了,谢谢你!”
“对不起!蓝沁,是我大意了,没发现你是在生病,还那样误会你。”舒祈安心疼地看着她解释。
“没事。你又不故意的。”蓝沁执起他触摸的那只手,暧昧的眼神在他脸上流连,她想要好好记住这张脸,很快,他们就要分道扬镳,彼此变成陌生人。
“你现在感觉好些没有?”他连说话都显得有些笨拙。
“嗯。”她把他的手又放在脸上。
“确定不要去医院?”
“不用。”
“那我去熬点白粥给你吃。”舒祈安把他的手抽出来,“你再闭着眼睛休息会,我做好了再叫你。”
“好。”蓝沁跟个听话的乖小孩一样,紧紧地闭上眼睛。
等舒祈安一出去,她的眼泪“哗”一直就流了出来,看来,他还是在乎自已的。只需要证明这点就行,别无他求。
离婚的信念更加坚定了,绝对不能再让安安活在这种永无止境的折磨中。
舒祈安把砂锅洗干净,舀了小半碗米淘洗干净倒进砂锅,等砂锅的水开后,再把米倒进里面慢慢熬着。
看着幽蓝幽默蓝的火,他也说不清道不明了,心底的伤还没痊愈,为什么他可以不再生她的气,不再恨她,居然还用手去触摸她的唇瓣。
难道真不在乎她与顾元柏的事了?
一想到顾元柏三个字,埋藏在心底的伤口又被撕开来,他的目光刹那间充满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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