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然被旁边的另外一个姑娘给压了下来,她虽然和阮诺和二狗子是一般大的年纪,但显然是早熟稳重的多,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柔柔地说道,“他惯来就是那个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以后不许乱骂别人野种,他有爹有娘的,就容得了你这样泼脏水……”
她叫方柔,人如其名,不光说话细细柔柔的,就连长相也是柔和的像一束温暖的阳光。阮诺很喜欢这个只比她大不到三个月的小姐姐,所以每次只要自己内心遇到怎样小纠结的事情,她都会找这个小知心姐姐来为她排忧解难。
至于阮诺的这个处处喜欢维护她的二狗子哥哥呢,他本名叫做吴子洲,生性就有些桀骜不拘,上山下海,爬树掏鸟窝村头搞破坏样样不在话下,每次考试考得一塌糊涂被他爸皮带都抽断了好几根也不见成绩上有丝毫改善,可唯有方柔能把他治得死死的,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二狗子本身就是喜欢这个姑娘的,所以再会逞强的莽夫在自己心爱的姑娘面前也会变成一个温柔而善解人意的骑士。
况且在‘道歉门’这件事上,阮诺虽然觉得二狗子哥哥确确实实是为了她才打的抱不平,但着实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所以为了将战火迅速熄灭,阮诺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子,朝着大圩埂下坡的河滩那边一指,嘴巴甜甜地说道,“二狗子哥哥,柔柔姐姐,你们快看,那边蜻蜓飞得更多哩!”
二狗子和方柔的吸引力瞬间被阮诺的那么一指给吸引过去了,都是半大的孩子,爱和恨来得快去的也快,几个小伙伴们凑在一起继续捉蜻蜓,仿佛刚才所发生的那件不愉快的事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是对于阮诺来说,她却忘不了当时被她撞了一下的那个男孩的眼里的那抹淡漠和疏离,这是她这么多年来认识的那么多的男孩子中,这是唯一一种令她捉摸不透的眼神,不过小孩子好奇心来得快去得一块,她和方柔把捉来的放进竹篓子里的蜻蜓重新找了一个高高的山坡又重新放回了大自然里去以后,两个人就手挽着手哼着歌儿各自回家吃饭去了。
阮诺回的当然是自己的外婆家了,要说所有长辈当中阮诺最喜欢的是谁,那当然是非外婆莫属了,其实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对阮诺也是格外地宠爱有加,但阮诺打小就一直在外婆手里长大的,因为外婆家就在阮诺家的隔壁村子,所以阮诺大部分的时光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就连爷爷奶奶有时候都有些吃醋地好笑道,“我们家诺诺啊,除了姓个阮,基本上就全是你们老杜家的人了!”
外公家的姓氏是杜,当年这两家结为儿女亲家关系就好的不得了,爷爷和外公是多年的战友又是多年的牌友,那关系可是杠杠的,就连阮诺的父母之间的相识相爱到结婚也是这两个老人家给促成的,而阮诺的奶奶和外婆虽说不是出自书香门第,但也是通情达理慈祥和蔼的老人家了。
阮诺的奶奶一直有很严重的腰间盘突出和风湿骨病,所以阮诺的母亲在生下阮诺后一直都是娘家的妈在照应着,当然了因为这一层,阮诺的奶奶对阮诺的外婆更是多了一份感激之情,因为毕竟是谁带的多点孩子多半就跟谁亲近一点,所以阮诺那样黏外婆也是不无道理的。
阮诺从放生蜻蜓的那个山坡头回来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即将跨入黄昏的时刻,阮诺很喜欢看这个时候的天空,如痴如醉的晚霞泼墨一般撒满整个天际,有橙色,有绯色,有橘色……像日暮时分卖水果的摊子上琳琅满目的各色水果。
阮诺所居住的村子叫做瓜渡村,而瓜渡村是个很大的自然行政村,以前外婆家这边的村子叫乌溪村,后来瓜渡村发展的越来越好,就合并了周边的几个村子,其中一个当然包括乌溪村了,总的来说,阮诺和外婆家现在是同属一个村子的人了,但因为人们长久以来形成的惯性思维,所以外婆家这边的人每次说起自己是哪个村子的时候,依旧会挺起胸脯骄傲地说自己是乌溪村的人。
不过不管是乌溪村还是瓜渡村都同属于一个大公圩管,从高高的圩埂上往下望去,一排排或土坯或红砖瓦房如火柴盒般逶迤嶙峋地矗立在大圩埂坡子脚下,青灰色的屋顶烟囱里是袅袅升起的炊烟,此刻正是家家户户做晚饭的时候,阮诺当然也看到了外婆家的烟囱里冒出了青白色的烟雾,每当这个时候都是阮诺感觉到最幸福的时刻,因为外婆一定会在大铁锅里蒸了她最爱吃的山芋和玉米。
一想到吃的阮诺就忍不住想咽口水,于是往外婆家走去的步子也变得越来越快,果然饭香气在阮诺还没跨过门槛的那一刻就先飘到了她的鼻子里去,她深深地嗅了几口,刚想三步并作一步蹦到厨房去的时候,却在刚进堂屋时就发现了外婆家的气氛忽然就哪里有点不对劲。
一向和蔼可亲的外公脸上竟也多了几丝凝重,而现在外公身边站着的两个人对阮诺来说是有点陌生的,况且阮诺当时所站的位置只能看清那两个人的侧脸,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男孩,应该是妈妈带着儿子来跟外公商讨一些什么的节奏。
女的约莫四十岁左右,虽说这个年纪的女人已然不复年轻时的那股子朝气和优雅的身段,但显然她的身影却瘦削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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