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义勇为,她看那中年男人显然不会把他们这两个小屁孩放在眼里,而她此刻冲上去也无非是羊入虎口,所以她很理智地去学校的保安室找到了保安张伯伯。
张伯伯本身就是阮诺外婆她们那个村子的,因为前些年在工地上干活从架子上跌下来把锁骨跌断了,虽然做了手术如今也康复的非常好了,但因为做瓦匠实在不是个轻巧的活,然后张伯伯的两个女儿也都长大成家了,两个女儿都孝顺,不想让父亲再在晚年还这么劳累下去,所以就劝他一直在家里好好休养就好,但奈何张伯伯是个一天不干活就浑身不自在的人,所以他大女儿就拖了人给她父亲在阮诺她们这个小学找了个保安的活计。
虽然当保安也并不轻松,学校大大小小的事物也多,但好歹比干瓦匠的活轻松多了。
原本在村子里的时候,张伯伯就很喜欢小阮诺,再加上阮诺本身嘴巴就甜,逢人就喊,张伯伯就更是喜欢的紧。
阮诺气喘吁吁地跑到保安室,把校门外刚才看到的情形全都一五一十说给了保安张伯伯听,张伯伯也立刻警觉了起来,他知道最近校门外不太安全,校长也召开了会议要他们提高警觉,平时要多加巡逻,确保学生们的安全。
张伯伯长相高大魁梧,有了张伯伯在旁边,阮诺瞬间觉得安全多了,走起路来底气也厚了不少,可是这种仗势还没撑足五秒钟,刚才跟江寄北纠缠的那个黑衣中年男子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徒留下江寄北那削瘦的身影背着安然无恙地往校园里踱去。
难道是她眼花了吗?刚才明明看到那样激烈纠缠地一幕,怎么此刻平静的像一滩湖水似的。
保安张伯伯有点懵地看着阮诺,阮诺只好讪讪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妈呀,张伯伯不会以为她有神经病吧,内心正有些懊恼的时候,张伯伯却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蹲下身子耐心地笑道,“诺诺好样的,以后校园外还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诺诺也要第一时间汇报给伯伯哦!”
看着张伯伯严正而慈祥的面容,阮诺忽然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以前在家时,没少陪母亲看过电视上的那些在大街上在火车站在校园外被拐子拐走的小孩的纪录片,真正是挖了父母们心头上的肉,被拐走的小孩大多身体上会遭受一番摧残,要么是手脚被砍断,要么是眼睛被挖去,然后扔到大街上去乞讨……那时候的阮诺对那些人贩子真是恨得牙痒痒,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他们怎么可以就那么残忍?
等张伯伯重新站起来的时候,阮诺拍着胸脯正义十足地说道,“伯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坏蛋老拐子拐走我们学校的任何一个同学。”
小孩子的话语虽然稚嫩,却因为这一份赤诚而显得格外地有力量。
因为赶着要去上课,阮诺急急地跟张伯伯说了声‘再见’就撒丫子飞也似的往教室的方向狂奔,可是当她刚狂奔到离教室不远的第一级台阶的时候就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拽到了教学楼与围墙之间的那个狭小的缝隙里。
阮诺瞬间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要喊‘救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嘴也被那个人捂得死死的。
她忽然心里‘咕咚’一下有颗大石头再往下一坠,她想,这下她的小命看来是彻底完蛋了。
可是片刻钟,便有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是认得的,是江寄北的,低沉中略带些沙哑,他说,“别怕,是我!”
靠,你这动作,这架势,能叫人不害怕吗?
阮诺瞬间回过头来,拿眼珠子直瞪着他道,“有话不会好好说,你捂我嘴干嘛?”
江寄北这才跟她说出了实情,其实刚才纠缠他的那个黑衣中年男子并不是什么人贩子,而是他的亲生父亲,不过说到‘爸’这个字眼的时候,江寄北的声音明显轻微了不少,阮诺跟他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算打过交道,况且他家现在跟阮诺的外婆家又是一个村子的,她没少听说过江寄北家的那一摊子事,不过到底也是道听途说来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还是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江寄北不说,阮诺从来不会去问,就像上一次她不小心撩到了他额头处的那一道伤疤,他瞬间冷下来的那副表情,她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有点懊悔。
“既然是你爸,你干嘛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阮诺依旧为刚才他猛然拽她的行为而感到愤恼,明明就没什么紧要的危险,他却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他不是什么好人!”江寄北最后只留下这么冷冷地一句,顺便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带子理好,径直走进了他的教室去。
阮诺满肚子疑惑,这到底是哪里跟哪里嘛,不过后知后觉地回到教室的座位上坐着的时候才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刚才那个黑衣中年男子穷凶极恶的样子哪里就像是一个为人父该有的表情,还有江寄北一说到父亲时明显低下去的声调,她想当然的以为的天下所有的父亲都该是非常爱自己的孩子的,就算偶尔严格也是为了他们的以后好,但是江寄北的父亲显然不是,她联想到他额头上的那道被烟灰烫伤的深深的伤疤和村子里的那些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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