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外婆果然是蒸了她最爱吃的南瓜和山芋,阮诺兴奋地就差手舞足蹈了,小孩子的幸福其实是最容易被满足,一包辣条或是一根棒棒冰就能高兴一整个夏天。
阮诺馋猫劲一上来也顾不得去水池子边洗手了,直接从锅里拎出一片黄心的山芋丢进了嘴里去。
烫,真心烫……阮诺‘吁吁’地吐着舌头,但架不住美食的诱惑,她又拎了一瓣南瓜丢进了嘴里去,但奈何南瓜竟然比方才的山芋还要烫的多,阮诺烫得舌头疼,只好一溜烟蹿到了后院的水池子边,一把拧开水龙头,然后把嘴张到水龙头下面,就着冰凉的水势,舌头上的灼热感瞬间就能得到最快捷的抚慰。
阮诺从来都不娇气,即使接近初夏的夜其实也是有些凉丝丝的,但她从来都是爱用冷水来浇灌自己,譬如说她喜欢早上起来用冷水刷牙和洗脸,哪怕是寒冬腊月的天气,还有她喜欢用冷水洗头,不是用脸盆接着冷水洗,而是直接把头伸到水龙头的下面,更离谱的是,即使天气已经渐渐开始转凉了,她还是固执地只喜欢洗凉水澡,为这,阮妈妈不仅仅是一次批评过她,说女孩子家家的,大冷天的洗什么冷水澡,年纪轻轻的不给自己带点暖,老了就等着关节疼吧!
阮诺也懂这么个道理,但奈何她就是喜欢冷水给自己带来的那份刺激和冰凉的触感,除了后来上初中时来了大姨妈,有一次肚子疼得死去活来的她不敢再造次,其他时候她都是一如既往地坚持着这个习惯。
别人都说她犟,犟的跟头驴似的,就连自己的亲爹也偶尔忍不住跟着后头吐槽,但那又怎样呢,她固执地坚持着一样东西,就像每次在水池子边刷鞋子,别人都是稍稍把鞋面子或是鞋帮子刷干净就可以了,可她偏不是这样,一双鞋给她刷得干净的就差镀层水银就能当镜子用了。
她就是有这样的一股子拧巴劲,或许在别人那里觉得那里觉得毫无意义,但对她来说,却是非常重要。
阮诺嘴对着水龙头的嘴,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她‘咕咚咕咚’几口凉水下肚,那种冰凉一线入喉的酣畅感……虽然心火重的阮诺喜欢贪点凉,但是她也是有分寸的,毕竟冷水喝多了也会肚子疼或是感冒,所以喝了两口凉水她便准备打道回府,继续去厨房找好吃的去。
可是当她刚回转过身子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阮诺当即吓得心里‘咯噔咯噔’的,连忙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顺势没好气地说道,“喂,有你这么吓人的吗?”
虽然天色已晚,但今晚天上的月亮很是皎洁明亮,阮诺当即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在背后‘吓’她的人是谁,月光斜斜地打下来,江寄北斜倚在木栅栏上的黑色身影刚好整个地压住了阮诺,他侧着脸望着浩瀚夜空里的那些星星,从阮诺这个角度看,他的侧脸轮廓确实很好看,立体的五官如刀削般,连眼眸也是炯炯的,然而周身的那股清冽冷峻的气质,让阮诺瞬间有一种她方才的一惊一乍跟他仿佛处在了两个时空里。
他对阮诺的愤慨半晌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响,阮诺气得‘呼哧呼哧’地直吹着自己额前的那绺碎发刘海,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遇着鬼了,先是道歉他不搭理她也就算了,毕竟是她撞了他,貌似还踩了一脚,他心情不好不愿搭理别人也就算了,可是刚才的那一幕算什么,他明明知道她在水池子边一脸,却一声不吭地斜倚在她身后……
阮诺刚想组织好语言再理论些什么的时候,谁知良久保持同一个姿势的他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话,“你相信这个世上真的会有鬼上身这回事吗?”
阮诺脑海里瞬间泛出了无数个问号,丫的,他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整个下午都在沉默耍酷的人一开口竟然问这出样一个虚无缥缈的问题来,阮诺本不想搭理他,但隐隐觉得这家伙忽然问出这个问题来似乎跟外公今天晚上给他掐吓有关,难道他这是在质疑她外公的本领,阮诺其实跟她妈一样,是个非常护短的人,自己说自家人怎样不好都行,但是别人说得话她就完全受不了,所以一边啃着手里剩下的还热乎着的南瓜瓣,一边有点气呼呼地说道,“既然不相信,那你还来干嘛?”
察觉到她语气里不太友好的气愤,江寄北似乎也不准备做什么改变,依旧淡淡幽幽地说道,“我只是怕我妈会继续担心下去,若是我自己,定不会来的。”
一个多星期以来,他持续高烧不退,吃药打针似乎都不太管用,左不过昨天稍微好点,但是到了晚上额头又烫了起来,他母亲也是听别人说起,说这孩子怕不是被什么邪祟给吓着了吧,说村西头有个姓杜的算命先生,只要小孩吓着了去找他,立马就好了。
江寄北的母亲何秀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没出嫁在家里做姑娘时也没读过几年书,因为是家里的老大,父亲又死得早,底下拖着几个弟弟妹妹,挨到二十七八岁才说了人家,那时候女孩子家二十七八岁才嫁人已经不是现代意义上的大龄剩女了,可以说是最最让人瞧不起的残羹冷饭,加上家里条件又不好,何秀莲没的挑选,嫁的丈夫是个瘸的不说,而且好吃懒做还喜欢喝酒赌博,家里的活计基本上是被江寄北的母亲一个人大包大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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