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杜里后来的一些消息,王梓明是从江波嘴里得知的。这家伙因为上了一个黑社会大佬的小蜜,被人按在床上残忍地阉割了。阉割他的凶手随后被抓。邱杜里的老婆比他玩的还花,丈夫阉割不阉割与她球不相干,她什么都缺,就不缺男人的家伙。据说他挨过的球,割下来能装一箩筐。但这个女人还是有经济头脑的,想借这个机会敲诈对方一笔赔偿金,所以曾经找到律师江波咨询,问他男人的一个值多少钱,想委托他打这个官司。没曾想官司还没打,邱杜里诱奸、妇女的罪行却暴露出来,邱杜里畏罪潜逃。当时市公安局政治处副处长的儿媳也被邱杜里,处长憋着一肚子气,北上新疆,南下海南去抓他,耗费了大量的警力,但邱杜里像是人间蒸发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王梓明今天才知道,这家伙竟然变妖了,难怪警察们累死也抓不到他。
江波接这个案子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前恋人唐小梅也是受害者。他只是感觉到王梓明和唐小梅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但万万没想到是唐小梅先“出的轨”。江波对于“”一说也是心存疑虑的,不嗑药不打针的,一两句话就能乖乖地让女人脱掉衣服,张开大腿?简直是天方夜谭。有次去北京,他和一位著名的法学教授一起探讨这个问题,说出了自己的疑虑。教授给他看了几起案例的录像,有国外的有国内的,都是有关催眠和的。里面既有受害者详细的事后回忆,也有那些掌握了催眠术的案犯们的坦白。江波这才相信世上真的有催眠术,才知道女人真的会被人催眠后,任由男人摆布,不管男人提出什么条件都会积极配合。据那位教授讲,催眠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它能让女人把眼前的男人当做自己最渴望见到的人,比如崇拜周润发的女人,会死心塌地把眼前的男人看做是周润发;男人也一样,会把一头老母猪当做是自己的梦中情人,抱着不松手。
至于王梓明,对于、诱奸一说根本就是嗤之以鼻。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女人只要心如磐石,任何男人都不会有机可乘。之说,分明是女人在为自己开脱。不比脱衣服,他是需要双方配合的啊。王梓明曾经研究过,如果女人誓死不张开大腿,十有八九不会成功。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唐小梅坐在邱杜里身上,在上下做着活塞运动,而邱杜里只是舒舒服服地躺着,并没有一点点胁迫她的意思。这,让谁解释去?
虽然没法解释,王梓明还是在这漫长的四年时间里,慢慢地把这种痛苦消化掉了。时间不会让人忘掉痛苦,而是让人习惯了痛苦。唐小梅就像一个犯错的学生,不管是罚站还是挨板子,受到的惩罚已经足够了。王梓明本以为自己最不愿意想起的就是她了,没想到生死关头,唐小梅竟然是他唯一想起来的人。一次是这样,又一次还是这样,他不得不相信命运了。他今生的命运,就是和唐小梅联系在一起的,无法斩断。虽然这些年来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轨迹,但终究还是要合并成一条直线的。今天,他们的轨迹真的合并成一条直线了,但邱杜里却像个幽灵似的跳了出来,在王梓明心灵的伤疤上猛踢了一脚,又把他踢懵了。
要不要报警?要不要让这个混蛋受到正义的审判,得到应有的惩罚?王梓明下意识地转身去寻找那干瘦的身影,但满眼都是鲜男绿女,邱杜里早已不见了。反过来想想,即使抓了他又怎样?让他在审判席上招供自己上了他王梓明的老婆?王梓明觉得,那还不如直接给自己一刀。
梓明,你怎么站在这里?一只温柔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是唐小梅。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去洗手间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不放心,就出来找他,正看到王梓明呆呆地站在洗手间门口,目光发直,好像丢了魂似的。唐小梅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却被王梓明粗暴地打开了手。唐小梅惊呆了,委屈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王梓明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又抓起她的手说,小梅,没什么的,我忽然有点心慌,可能昨夜没休息好。唐小梅仔细地看这自己的丈夫,分明是有什么心事的,他不说出来自己也不好去问他,就挽了他的胳膊,说一会我们早点回家休息。王梓明木偶似的走了两步,这才想起自己还憋着一泡尿,说我还没去洗手间呢,小梅你等着我。
进了洗手间,可能憋的久了,竟然尿不出来。站在那里闭着眼睛鼓劲,好半天才淅淅沥沥地出来了,一条线似的,断断续续。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老了?以前可是迎风尿三丈的啊。难道要得前列腺炎吗?妈的都是邱杜里这个混蛋闹的。这个人妖,为什么不去死呢?看他活的还挺滋润,还“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是的,正是因为王梓明在洗手间门口多看了他一眼,才认出了这个仇人。仇人,他是我的仇人,也是小梅的仇人啊!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这才四年多的时间,报仇正是时候。王梓明这样想着,尿速突然加快了。邱杜里当然自己不会去死的,他需要外力,需要外力才能结束他龌龊的一生。这个事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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