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政大厦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暮色早已经笼罩了城市的一切,又一个黑夜来临了。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这个夜晚就变得有些湿冷。王梓明让司机小雷开车先回建委,自己淋着雨步行。接连的突发事件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太需要淋一场雨来清醒一下纷乱如麻的大脑了。
路灯的灯光有些昏黄,细雨只有映衬着灯光,才能看清它的细密。而那些隐没在黑暗中的千丝万缕,只有沾在脸上产生那种凉凉的感觉,才能让人感觉到它的存在。城市的雨夜应该是别有一番韵味的,但此刻在王梓明的眼里,一切都毫无生机,更别说什么湿漉漉的诗情画意了。
沿着行人稀少的大街走着,王梓明的心情潮湿的要拧出水来。漫天的雨丝仿佛没落到地上,而是全落进了他心里,把他的的心情弄得一团糟。记得高中的时候,很喜欢这样淋着雨在野外小路上走着,那时候的他青春萌动,和现在的心情截然相反。
走过街心花园时,他停下了脚步。花园的石径上,曾经留下过他和张晓卉并肩走过的足迹,那片塔松林里,曾回荡过两人开心的笑声。可现在,此情此景,只能让他紧揪着的心更疼。晓卉,你在哪里?是不是正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如果上天有灵,就给我一些暗示,让我快点找到你吧!王梓明闭上眼睛仰起脸,任冰凉的雨点落在已被岁月刻上痕迹的脸颊上。
他没有回家,而是又回到了单位。沮丧地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窗外湿漉漉的雨夜,除了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做些什么。肖国华按照图画的指示,此刻正发动自己的所有力量秘密搜捕暴金龙,以期找到张晓卉的下落;张晓卉的手下也正在通过另外一种途径寻找自己的老大。而直接让张晓卉卷入崔晚庭案并且惨遭报复的元凶王梓明,却是空有一身的力气,不知道用在哪里。
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响成了一片。这才发现,自己一整天只吃了一顿早饭。奇怪的是,肚子虽然叫的欢,但并不感觉到饿。没有张晓卉的下落,他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更别说吃饭了。他现在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寝食不安,什么叫做食不甘味。
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马上行动起来。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但万川虽然只是个弹丸之地,要去找一个大活人,也有些大海捞针的意思。王梓明想起张晓卉助理小尤的话,强迫自己坐下来,把最近和张晓卉见面时说过的话像放电影似的回放了一遍,以期找到可以下手的线索。那天晚上,张晓卉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决定出手救崔晚庭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笑着这样说,目光里是万千柔情。接下来,她通过线人了解到,绑架崔晚庭并直接控制他的,是米自强的军师的暴金龙。接下来她劫持了暴金龙,送给他一条炸弹腰带。再接下来,暴金龙被逼无奈和她做了一场大换活人的交易。等下等下!暴金龙此人嚣张的很,平时出入都带着不少马仔防身,张晓卉是怎么劫持他的?哦,对了,好像听她说过,她收买了被暴金龙霸占的一个女孩,通过她顺利地拿下了暴金龙。女孩?什么样的女孩?据说很漂亮,是在莱茵河唱歌的吧?可叫什么名字呢?一时又想不起来。王梓明被自己这个新发现激动着,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右手食指在太阳穴那里快速搅动,帮助大脑转圈。只要找到了这个女孩,就有可能发现暴金龙的踪迹!王梓明就像陷入深渊的的遇险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感觉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只是这个女孩的名字,怎么忘的这么干净呢?他推开窗户,让潮湿的空气扑进来,望着外面的丝丝细雨,苦思冥想。忽然间,犹如电光石火,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两个字:丝丝!对啊,女孩的名字不就是叫丝丝吗!这丝丝细雨的丝丝。王梓明兴奋地用右拳砸了一下左掌心,窗户也顾不得上关,跑下楼开车就往莱茵河洗浴中心赶。
走到半路,雨下的大起来,车灯下的马路上溅起朵朵水花,像开了一地的白莲。雨点砸在车顶当当的响,如擂响了冲锋的战鼓。王梓明被一种悲壮的豪情激励着,扶着方向盘的手臂微微颤抖。但这并不是恐惧,相反是一种把自身安危置之度外的无畏。晓卉,你要坚持,坚持到我来救你!
快到莱茵河的时候,王梓明的大脑清醒了点,想起了图画的告诫:那些人已经成了疯狗,不要一个人去冒险。他点了下刹车,心想是不是再仔细考虑下,把自己刚刚发现的这个线索告诉肖国华?但一种个人英雄主义瞬间又占据了他的思维,那种电影里的完美情节诱导了他,让他觉得只有自己才能救张晓卉。自古英雄救美人啊。退一步想,即使自己为此做出了牺牲,也是一段千古绝唱。想到这里,王梓明一脚油门,动如脱兔的途锐已经拐进了莱茵河的大院。
霓虹闪烁,香风阵阵,yù_tuǐsū_xiōng,乌烟瘴气。位于莱茵河洗浴中心三楼的演艺大厅里,劲爆的的士高音乐震耳欲聋,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跟着震动。外面虽然还是乍暖还寒的初春,这里已经是春色满园了。身着暴露服装的女孩们疯狂地扭动着青春逼人的身体,用大幅度的肢体语言宣泄着过剩的精力。聚光灯下,两个几乎赤上只穿着一根黑带子的女孩像狗一样爬在台上,把滚圆的对着人群抖动,腰里如装上了马达。一群男青年们跟着起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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