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上古时,有炼气士创出引导术,已达到强身健体的效用。
时至今日,炼气士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而引导术更被各家当作秘技珍藏。
想当年,杨大方费尽心思才从武当山上的炼气士手中得来金蟾引导术。
据说这是炼气士见金蟾在山中吞吐日月之精华而创造出来,可以强健神魂,更能增强体魄。当初,杨守文患了痴症,杨大方才想方设法的盗来这金蟾引导术秘技,为的就是给杨守文治病,修补神魂。不过,神魂一说飘渺虚无,很难解释的清楚。杨守文至今也不知道,他那痴症究竟是怎么回事?又如何能突然痊愈。
反正,他练了一夜金蟾引导术后,清早起来就觉得精力旺盛。
不用拐杖,似乎也能够行走。
或许还有些不太方便,但已不似昨日那样困难。
无gt;错gt;走出房间,就见阿布思吉达已经练完了枪,换好了衣服。
看到杨守文出来,吉达先愣了一下。随即,他发现了杨守文气色的变化,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朝他点点头,便转身走回房间。此时,才刚刚过了卯时,住在外面的士兵已经起来,但是杨青奴和郑虔,还在屋中酣睡,想必是昨日累坏了。
杨氏已经跑去驿馆的厨房里准备早餐,杨茉莉自然跟随左右。
杨守文站在门廊上,仰着脸,片刻后发出一声呼哨,就见大玉扑棱棱从树梢上飞落。
它落在杨守文的胳膊上。那对如白玉一般的爪子轻轻搭着。没有用力。
大玉很清楚。它的爪子是何等锋利。
杨守文没有佩戴皮垫,它也就变得格外小心。
轻轻点了点大玉的脑袋,杨守文伸手,梳理着大玉那油亮的羽毛,脸上更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不愧是神鸟,真通得人性。
杨守文觉得,若是他把金蟾引导术传给大玉,它说不定也能练成。
当然了。前提是大玉能明白他的意思,还要有和他一样的身体构造,否则也是白搭。
“让我摸摸你的鸟呗。”
就在杨守文逗弄大玉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声音。
悟空四个已经站起来,冲到了杨守文身前,呲着牙,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咆哮……
杨守文被那句话呛得差点死掉。
什么叫做摸我的鸟?我的鸟是能乱摸的吗?
他抬起头看去,却见小院的门口站着两个人,而且是两个对杨守文而言。并不陌生的人。
“薛子玉?”
杨守文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口口声声要摸他‘鸟’的家伙。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在薛子玉的身旁,则站着一个矮壮的男子。
他正警惕盯着悟空几个,见杨守文看过来,便吼道:“杨兕子,麻烦你看好你的狗。”
“悟空,回来!”
杨守文连忙把悟空四个喊住,慢腾腾从门廊上下来。
这时候,阿布思吉达也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薛子玉两个人之后,眼皮子一耷拉,不理不睬的便走到了杨守文身边,然后招手把悟空四个从杨守文的身边带走了。
窦一郎,也就是那矮壮的男子,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而那薛子玉,也就是薛讷的小儿子薛畅,连忙跑过来,一脸羡慕的看着杨守文胳膊上的大玉,用一种哀求的语气道:“杨兕子,让我摸摸你的鸟呗。”
杨守文看得出,薛子玉是个爱鹰之人。
其实从滹沱河渡口的时候,他对大玉就念念不忘。
只是,杨守文能理解他的意思,但却对他这话语,感到万分别扭。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薛子玉,我告诉你,别‘鸟’啊‘鸟’的叫它。它叫大玉,是海东青,是神鸟。你这样‘鸟’啊‘鸟’的叫它,大玉会非常不高兴。”
薛子玉闻听,立刻捂上了嘴巴。
他露出惭愧之色,然后又眼巴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那让我摸摸大玉,好不好?”
对嘛,这么说就顺耳多了。
杨守文慢慢蹲下来,一边为大玉梳理羽毛,一边道:“大玉性子桀骜,除了我之外,它只会落在我大兄的身上。我这么架着它,你摸一摸就是,不过别太用力。”
“好啊好啊!”
薛子玉顿时点头,露出喜悦之色。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轻轻触摸在大玉的羽毛上。
大玉却高傲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向杨守文看去,眼中露出责怪之色。
杨守文笑了,伸手摩挲它的脑袋,权作是表达歉意。而窦一郎见此情况,总算是松了口气,走过来坐在门廊上。
“这孩子自从见了这只神鸟之后,就念念不忘。
他老子说到幽州后给他抓一只过来,可问题是这种神鸟生长在白山黑水之间,哪儿那么容易抓捕?而且,那边现在被震国盘踞,薛老大就算有心,也不好跑去那里。”
杨守文看了窦一郎一眼,呼的站起来。
“我不缺钱。”
“啊?”
“我也不会卖大玉……大玉离开我,肯定是因为它不愿意再跟随我。但只要它在我身边一天,就是我的亲人。你卖你家亲人吗?反正我是不会卖它,明白不明白?”
一句话,把窦一郎噎得说不出话来。
“舅父,你做什么啊。”
薛子玉本来挺高兴的,可现在也撅起了嘴。
窦一郎挠挠头,露出了尴尬之色。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番,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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