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念头通达了,也就放得开了。》,
吕程志见杨守文进来,躬身一揖道:“杨公子,吕某今日前来,特请杨公子收留。”
杨守文眼睛一眯,上上下下打量吕程志一眼。
能伸能屈,与昨日的吕书生已经大不相同,再无半点架子。
既然吕程志这么说了,杨守文也不可能继续端着架子,“吕先生若再不来,我就要前去拜访了。能够得吕先生相助,实杨守文之幸也。以后,还望先生多多指教。”
其实,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你架子没了,我也不可能端着。
你想要投效我,我需要你出谋划策,两边是一拍即合。至于戏文里经常出现你谦我让,这时候也就不可能出现。杨守文也不赘言,沉声道:“我正有事要请教,请先生随我来。”
说着,他在前面引路,令吕程志来到八角楼。
外面有杨氏和杨茉莉盯着,杨守文自然没什么需要提防。
他打开了元文都留下来的密室暗门,带着吕程志,沿密室的甬道走进去,点上了灯。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换气,密室已没什么异味。
杨守文请吕程志坐下,沉声道:“吕先生可知道,这是何处?”
“啊?”
“这是前朝元文都留下的密室,在月前被我发现,同时还在这里面找到了一份笔记。
说到这些,先生可明白了吗?”
吕程志一开始有些茫然,不懂得杨守文为何突然带他来这里。
可是听杨守文说完后。他顿时恍然大悟。
犹豫片刻后。他轻声道:“难不成。皇泰宝藏出世了?”
“皇泰宝藏?”
吕程志见杨守文一脸茫然,不禁吓了一跳,“我说错了吗?”
“不是元文都的秘藏吗?”
“元文都……那不就是皇泰宝藏。”
杨守文在经过片刻的疑惑后,也反应过来。
文都秘藏也好,皇泰宝藏也罢,只是叫法不同。说起来,皇泰宝藏倒是更贴切一些,毕竟那些黄金。是皇泰主杨侗让元文都秘密送给李密的,文都秘藏有些不太准确。
“你,知道这件事。”
吕程志笑道:“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小时候曾听父母说过此事。
我父亲,曾在洛阳县做过文吏,对于洛阳的一些往事,比较了解。不过当时他对我说的时候,也不是特别肯定。毕竟前朝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是坊间流传。
贞观年间。还有人说这件事。
但如今……”
吕程志笑道:“估计知道皇泰宝藏的人,已经不多了。”
杨守文道:“既然吕先生知道。那是最好,也省了我的口舌。
吕先生,你有一天的时间做准备,明日随我动身,离开洛阳。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与我说明。但是,这件事你不能拒绝,更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吕程志闻听,倒吸一口凉气。
他没想到,自己刚表示投效,就迎来了这么一桩事情。
沉吟片刻,他点头道:“杨公子放心,此事我知道轻重。要说需要,我倒是没有,但有一事相求。”
“什么?”
“我妻身体不好,女儿又年幼。
我若随公子离开,则家里便没了人照拂。我想让妻女暂时搬来这里,如此我也可以放心,而公子也能放心。”
杨守文眼睛一眯,心里暗自称赞,这吕程志真是个聪明人。
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了最完美的决断。他这是让杨守文安心,等于是把妻女做人质留在铜马陌。听上去,好像很冷酷。但事实上,吕程志家住城南,仁风坊的治安又不是太好。只留下妻女在那边,万一有事,他根本照顾不来。可是若留在铜马陌,不但妻子的身体能够得到关照,女儿也安全,他岂不是更加放心?
“这,不成问题,待会儿我让杨存忠带人过去帮你。”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去。”
“吕先生,你倒是急性子。”
吕程志则正色道:“阿郎,非是我急性子,而是这种事事关重大,我搬来越早,则阿郎就越放心。我以后还要靠阿郎提携,自然不想因为琐事而耽搁了自己前程。”
杨守文点头,表示赞成。
当下,他带着吕程志从密室出来,又唤来了杨存忠,随吕程志一同前往仁风坊。
“婶娘,我明日要出一趟远门。”
杨守文这才把杨氏叫到了旁边,低声道:“我走之后,家里就要拜托你多费心了。
父亲大概还要些时日才能回来,不过婶娘放心,父亲回来后,会留在这里。
我会让存忠留下,这段日子就拜托你。至于我要去哪里?我不能说,婶娘也不要问。若外人问起,婶娘就说我回荥阳去了,其他一应问题,婶娘都推却不知。
如果家里有什么事,婶娘可以去找舅舅。
如果舅舅那边解决不来,便去弥勒寺,找一个名叫法源的僧人,把这块腰牌给他,让他转告上官姑姑。这一次若是能顺利的话,说不得还能把幼娘给找回来呢。”
杨氏先是一阵慌乱,旋即就冷静下来。
当她听说有可能找回幼娘,她顿时激动起来。
“兕子,有幼娘下落了?”
杨守文犹豫一下,轻声道:“下落倒是没有,但是却有了些线索,婶娘不必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杨氏轻轻拍着胸口,但随即看着杨守文道:“兕子,你去找幼娘我赞成。但是你绝不可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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