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老板来得很快,似乎还真着急的样子,一到雅间,就急忙问道:“东西在哪里,东西在哪里?”
“慕容大哥,也不必这么着急吧,先喝口水,休息一下吧。”张天元笑道。
“唉,你不懂啊小子,你知道我为了寻找一件甜白瓷,有多么辛苦吗?”慕容老板急得都快哭了:“二十多年啊,从我第一次见到这永乐甜白瓷的时候起,就深深的被它给吸引住了。”
“得,东西在这儿,您仔细瞧瞧,没有人跟你抢的。”张天元见慕容老板如此着急,也就没多说什么,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甜白瓷说道。
慕容老板看到东西,就像是父亲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似的,那叫一个兴奋激动啊。他拿起了放大镜,然后又拿了led手电筒,仔细地坐在地上鉴赏了起来。
从进屋到现在,就仿佛没瞧见屋里还坐着两位大美女呢,果然对这些收藏痴儿来说,收藏品远比美女的吸引力更大啊。
这一看,就足足花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吃饭的桌子已经被收拾了,倒上了茶水,放上了饭后的一些甜点,慕容老板这才轻轻将那甜白瓷亲了一口,重新站了起来。
不过因为坐在地上太久,又蹲了一会儿,他的腿好像是血液流动不畅了,竟然差点摔倒。
张天元急忙将他扶住,让他坐在了椅子上,这才问道:“怎么样慕容大哥。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东西不会错的,就是永乐甜白瓷!天元啊,哥哥得感谢你啊。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居然是你让哥哥完成了这个心愿,这东西太漂亮了,真得太漂亮了。”慕容老板竟然喜极而泣。
张天元纳闷道:“慕容大哥,您以前见过永乐甜白瓷?”
慕容老板眼神忽然深邃了起来,显然是在回忆过去发生的事情,他缓缓说道:“我第一次接触永乐甜白瓷。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的我,还不过就是个刚刚入行不久的收藏发烧友而已。说实话,对这种东西,其实是没多少了解的。”
“为了买几件像样的瓷器,我去了一趟景.德镇。幸运的是。在那儿认识了一个朋友,是古陶研究所所长刘先生的儿子,他委托父亲,说是要带我去古陶研究所观赏御窑瓷片,说要收藏陶瓷,那就首先得开拓眼界,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我当时自然是兴奋不已了。因为如果他不是刘所长的儿子,我是绝对没机会进入那种地方的!”
“古陶研究所位于该市珠山区龙珠阁附近的一处弄堂里。步入这所古色古乡的典型南方“四合院”。便是闻名天下的古陶──御窑厂研究所了。在这座小小的四合院里,刘所长正在指导研制技术人员拼接刚从龙珠阁地表出土的永乐、宣德年代的一些御窑残瓷片,有盘、碗、瓶、罐、文房用具等,其色有单色釉、青花,但绝大多数是永乐甜白瓷。”
“永乐甜白釉瓷,源于元枢府瓷,而其色其质有过之而不及。古董行内人都知道,我国官窑瓷器以明代御窑厂器物为贵,而明代御窑瓷又以‘永白(甜白)、宣青(青花)、成彩(斗彩)’为上。”
听到这里,张天元接过话茬道:“这个刘所长我也听说过啊,以前他还去我们学校讲过课呢,我就听过。这人是真正的古陶瓷鉴赏家,尤其对明代御窑厂御用瓷研究极深,我对这个朝代瓷器的了解,很多都是从他的著作上读到的。”
“嗯,你说的不错,我那个时候见到刘所长,就觉得这人非常好相处,不仅学识渊博,而且为人谦虚儒雅,又平易近人,实在让人有结交的愿望啊。他那个时候不厌其烦地给我们介绍了龙珠阁永、宣地层出土的一些御窑残器情况,对我最感兴趣的永乐甜白瓷也作了介绍。”
“那什么是甜白瓷啊?这名字怎么听着好像能吃的样子啊,呵呵。”欧阳晓丹听着,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个吃货!”张天元揉了一下欧阳晓丹的头发摇头道。
“干嘛老揉人家的头发嘛,本来就是啊,又甜又白的,这不就像桌上的甜点一样吗?”欧阳晓丹不服气道。
慕容老板哈哈笑道:“当时我也问了刘所长了,他笑着告诉我说‘其实,对于任何古瓷的称谓,都是后人的一种欣赏和归纳,永乐白釉瓷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把永乐白釉瓷称之‘甜白’,倒是很恰当的。”
“刘先生俯身拿起一块带有龙纹暗花甜白瓷盘残片,说:‘你若仔细看看这些御窑瓷片,也许自然就会品味出其中之理了。’”
“我当时有些不解啊,就拿起那残片仔细观察,小心翼翼地生怕错过了什么。那大概是一个瓷盘的边沿部,有巴掌大小,虽经数百年地下埋藏,依然像刚出炉之物那般莹润纯洁,如羊脂美玉,用手指轻抚,那胎釉白洁细润恰似新鲜之蔗糖,真的很想咬上一口。侧光看去,暗花龙纹在甜白釉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扑朔迷离。捧着这被称作是当年永乐皇帝废弃的御用美器,一种对造物主的赞美,油然而生。”
欧阳晓丹笑道:“嘻嘻,原来慕容老板跟我一样也是个吃货啊,看到瓷器都想咬上一口。”
“谁让这甜白瓷长得这么漂亮呢。”慕容老板哈哈笑道。
“我以前听说过甜白瓷值钱,可如今看来,对这东西真是有点小瞧了啊。”张天元忍不住道,此时的他,竟有些想要买下这甜白瓷的念头了。
看到张天元的眼神,慕容老板急忙挡在了他前面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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