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朝,易风回到了尚书省参知政事官厅,他依然还是参知政事,这边依然有许多事务等他处理。,
参知政事官衙里的属官吏员们,都如同长了顺风耳一样,此时已经知道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纷纷向易风表示恭贺,口称臣子。听到那一声声臣,易风惊觉,太孙和亲王之间的巨大差距生生摆在面前。亲王,就算兼任官职再多,哪怕当大总管任宰相,也依然是臣子。而太孙,虽然还有个太子在头上顶着,有些不上不下,可却已经脱离臣子的序列,是君了,虽然太子也只是副君。易风心里也有种很舒爽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只维持了片刻,他又马上警觉了起来。他想起了自己对于杨坚为何要立太孙的分析,自己这个太孙不过是皇帝为了保持皇权独揽防止晋王声望过高,而出现另一个中心而拿出来的棋子罢了。
再想一想,早几年,那个冬至日百官按例到东宫拜见太子,本来太子为储君,按历来惯例,冬至是朝中最重要的三个日子之一,百官每年在这三个日子去东宫朝见太子是应有之事。可是因为在此之前,有一个官员给皇帝上奏,说皇帝应当退位为太上皇然后把皇位传给太子。然后不久后就出了百官东宫朝贺太子之事,本来历年也有这样的过场,可那年杨坚却抓着不放,询问臣下说这是哪种礼仪,当时太常少卿辛禀就回奏,说东宫应当只能用贺而不能用朝见,于是杨坚立即下令臣下以后不得再用朝见之礼去见杨勇。甚至进一步下旨将东宫那些强健的侍卫。都调到了自己身边,只给杨坚留下了许多老弱侍卫。
从这件事上。易风就能判断出,杨坚确实对自己的儿子也早有防范之心。若不是杨勇平庸,他还不一定能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
此时诸官吏口称臣下,易风马上脸色就变了,虽然当年东宫百官朝见之事后,杨坚只是下旨以后百官不得再用朝见之礼去见杨勇,并没有说百官不得对太子自称臣下。不过易风可不想在一些小事上,引起皇帝的猜忌不满,甚至给杨广杨谅等人攻击的借口,当下他退避一边。全然不受。
让道贺的官吏们退下后,易风坐在公案前,开始提笔写奏章。奏章的内容就是以后官员对太孙不能自称臣下,具体的内容就是说国家只有一位君主,太子太孙虽为国家储君,但一样是臣子。臣子没理由对其它的臣子称臣的道理,因此应当改变这一不当称呼。另外易风想了想,最后又写道,他认为没有必要设置太孙的八率二将侍卫兵马。自己的护卫规格照亲王之制就行。写完后,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易风立即封印后叫来属下让他送进宫去。
易风不得不谨慎。他没有被太孙两个字就给砸昏了头,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要是表现出有什么不当之处。那就随时可能会引起皇帝的不满。
送出这封奏章,尉迟恭将一大摞信件送到他的案头。这些用火漆封印的信件,全都是从怀荒送来的。而且全都加了封印,并且里面的信纸上全都是用暗语写成,虽然看上去全都是一个个的标准汉字,但直接连起来读却没有一个人能读懂意思,前后根本不搭。这是加密过的信件,只有知道约定好的密码才能破译出来。而且为了防止泄密,易风当初离开怀荒的时候,就已经和留守的高伯他们说过,书信往来的密码每五天换一套。他们早设计过上百套的密码,五天换一套,而且是随机变更,只有先用另一套复杂的密码破译了送来信件是哪套密码,然后才能根据相对应的那套密码解译。而这两类密码整个怀荒也仅有几个人掌握而已,特别是对于后面的那套密码,更只有易风和高伯两个人才知道。
易风拿着信件仔细的观察一遍,然后叫来了程名振,告诉他用指定的那套密码开始解译信件。
程名振就在易风的身边解译,每译完一封,易风就看一封,看完后就直接烧掉,一个字也不流到外面去。
这些信件,全都是怀荒来的,但并非全都是什么机密之事。总之,怀荒的事情,负责留守的高伯代他处置完后,都照例再把事情以及他的处置结果发一份给易风。另外特科等三个情报机构也会源源不断的把情报汇报上来,就算易风不在怀荒,可怀荒每天发生的各种事情,军事、民事、商务等各项事情,易风都能随时掌握最新的状况,甚至就是对各文武官员们的动态,他也能通过三个情报机构完全掌握,而且三个情报机构还互相监督,让他不至于被下面的人蒙蔽。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一套,易风并不完全相信。他更相信的是良好的组织架构,通过一个良性的制度来解决信任方面的问题。无条件的信任短期内也许可行,但时间变化,局势变化,谁也不能确定人心就是不变的。没有监督是不行的,易风搞的这套制度,其实对于下面的人也是公开的,让大家知道自己的头上有一把利剑,那么谁想要越过那条线,就得多考虑考虑头上的那把剑。这样的做法看似有些不近情理,但却其实是对大家的保护。
怀荒的一切都很稳定,怀荒新建的四城已经大体完工,防御主体部份的城墙濠沟箭楼等都完成了,内部的房屋仓库街道商铺也都完成了第一期项目。现在四座新城与原来的三座城已经连结起来,六座城池将内城围绕护卫在内,仿如梅花吐蕊,六座外城之间的城墙已经连接起来,六城的城墙围出了一个更宽阔的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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