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看到朱治径直从门外走了进来,便将张飞的信迅速的藏了起来,起身对朱治道:“朱大人,你怎么来了?”
朱治道:“主公曰理万机,公务繁忙,本来我不应该为这些小事来烦主公的,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我不告诉主公的话,只怕又是欺骗了主公,所以,我不得不亲自前来,希望主公能够不要生气才是。”
孙权用他精明的目光打量着朱治,缓缓的说道:“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
朱治这才拿出了一封书信,递到了孙权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主公,你一看便知!”
“这是什么?”孙权看了一眼朱治献上的信,并没有立刻接着,而是问了起来。
“这是犬子写给主公的信,我正好遇到,便把信拿了过来,来献给主公。”朱治道。
孙权皱了一下眉头,心想,先是张飞送来了一封信,接着又是朱然送来了一封信,这两封信一前一后的到来,看来,零陵的这件事,确实不一般。
于是,孙权便伸手接过了那封信,打开一看,心中不禁懊恼了起来,信中净是朱然诋毁和诬陷张飞的话,但究其原因,还是在庞季这个人的处理问题上,朱然觉得,他是主帅,只是让张飞来协助他攻城,张飞没有权力把庞季放了,而且也是因为庞季,他才损兵折将,杀了庞季,正是为了给死去的兄弟报仇,而且还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让那些不投降他们的人都看看,这就是不投降的下场。
而且,事后张飞还跑来找他麻烦,自己一个堂堂的刺史,怎么可以受到张飞这个莽夫的顶撞,如果不是自己忍了下来,连张飞一起杀了。并且,朱然还在信中要求,让孙权下令,治张飞的大不敬之罪,并且罢免张飞的职务,调走张飞,不让张飞在零陵。
孙权这时将张飞的信拿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将两封信进行了一番对比,张飞的信里更像是一封捷报,报告他在零陵所取得的成果,以及今后如何治理荆南的建议,只是顺带着提及了一下关于朱然对庞季处理不当的事情,认为朱然的横加干涉,破坏了他的计策,本来武陵太守可以不战而降的,但是听说庞季的事情后,便开始积极的准备防御了,似有誓死抵抗之意。
而朱然的信中则充满了诋毁和愤怒,这让孙权极度不爽,认为朱然是在和张飞争权夺利,而且朱然的做法也不对,不管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样的摩擦,绝对不能如此诋毁他所任命的人。
因为,派张飞带兵去平定荆南的人,正是孙权,当然,孙权只是派遣关羽、张飞去平定长沙和桂阳,没让他插足零陵、武陵,而他则把零陵、武陵丢给了朱然,想让朱然这些人再建立一些功勋。
但是让孙权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朱然不仅没有攻下零陵,反而被庞季打的大败,让庞季以少胜多,还不得已向关羽、张飞求救。张飞带着军队去替朱然解了围,朱然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迁怒于张飞,这样的姓格,如何能够担任独当一面的大将?
孙权压着内心的愤怒,对朱治说道:“信我看了,你也看看吧。”
话音一落,孙权便将朱然的信丢给了朱治,朱治匆匆浏览了一遍后,便立刻对孙权说道:“主公,张飞如此横行霸道,目无上官,实在是应该严惩。如果这样的人都不受到重罚,那以后犬子将如何服众,主公又将如何服众?”
孙权冷笑了一声,抓起张飞写给他的书信,然后让人递给了朱治,说道:“这封是张飞写的信,比你送来的信,要早到一点时间,你拿去看看吧。”
朱治脸上一愣,立刻说道:“主公,那张飞肯定是恶人先告状,主公千万不能听信张飞的谗言啊。”
孙权面色铁青的说道:“朱大人,你还是先看看信里的内容吧,你这样无凭无据的随口乱说别人,你认为应该是你这样的人该有的吗?”
朱治闭上了嘴,心里面却七上八下的,心想张飞一定诬陷了朱然不少。但是,当朱治接过张飞的书信,匆匆看了一遍后,却十分惊讶,张飞与朱然的那件不愉快的事情,竟然在信中被几句简短的话一笔带过了,只是随口提了一下而已,根本没有任何诋毁和诽谤朱然的意思,何来的恶人先告状之说?
顿时,朱治的脸上火辣辣的,对比张飞和他儿子朱然的两封信,似乎恶人告状的是他的儿子朱然才对。
朱治涨红着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心中却十分的惆怅。朱然是他的儿子,他比谁都了解,这件事一定是朱然不对,否则的话,朱然不会急急忙忙的派心腹往家里送信,还让他把信递给孙权。
怪只怪,朱治也太宠爱儿子了,以至于听信了朱然心腹的一席话后,便十分的气愤,根本没有了解到整个事情,便带着朱然的信来见孙权了。
这样一来,朱然等于把朱治也牵扯了进来。
“这个孽子,可把老子给坑坏了!”朱治心里气道。
但是,当着孙权的面,朱治也不好生什么气,对于朱然的做法,朱治只能采取大义灭亲的方式,不然的话,连他也会受到牵连。但是以朱治多年服侍孙氏的苦劳上,孙权即便是要惩罚朱然,也不会太重。
于是,朱治便当着孙权的面,立刻改变了模样,对孙权说道:“主公,这件事是犬子不好,犬子破坏了张将军的大事,还恶人先告状,属下在这里祈求主公重罚犬子!”
孙权道:“他们两个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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