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了一下,史高治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英国比较好,一来,卡罗尔在自然科学方面基本上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的。而麦克斯韦先生并不是一个善于交流的人,基本上除了对世界真相的探索之外,对别的东西,他的兴趣都不太大。再加上,在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眼里,美国还是一片蛮荒之地。尤其是在学术方面,欧洲人谈起美国的科技时的感觉,就像现在美国人谈起中国的科技,或者中国人谈起三哥的科技时的感觉一模一样。而在后世里,美国的那些名震世界的大学,像什么哈弗呀、耶鲁呀,在现在,和牛津剑桥什么的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那个差别,就像现在的哈弗耶鲁和中国的985学校的差别一样。在这种情况下,要说服一位将全部的精力和整个的生命都贡献给了探索自然的科学家来这样的科学荒漠,绝对是需要花一番功夫的。而要说服一位科学家,除了自己这位“科学家”之外,史高治在自己的夹袋里真还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
然而,现在自己这边的生意这么好,真要再往英国跑一趟,说不定会耽误事情的。该死的,大西洋真是太麻烦了。嗯,跨越大西洋的电报电缆已经在准备再次铺设了吧。呵呵,那些家伙一定会认为,这将是一个能赚大钱的大买卖吧。等自己这一趟先把麦克斯韦拉过来,再在和他的交谈中启发他一下,无线电波的相关理论很快就能出来了。然后,自己就抢在赫兹前头,把赫兹实验拿出来,证实电磁波的存在,并进而一边给自己刷声望,一边再把马可尼的买卖抢了,最后把跨洋的无线电报先搞出来。让辛辛苦苦的在大西洋铺越洋电缆的那帮子家伙统统哭死。嗯,接着就是广播、将来还有……,这样的一系列的玩意儿,绝对是一座金山。从这里能够淘出来的金子,绝对够填满正在修建的天鹅城堡里的那个大游泳池。为了这样的一座金山,跑一趟欧洲绝对是值得的。
时间紧迫的史高治找了一条飞剪船,带上了几个保镖就出发了。虽然飞剪很不舒服,虽然这个月份大西洋的风浪也比较大,老实说在这个月份乘坐飞剪出海,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但是,时间就是金钱,而金钱——那就是史高治的命啊。为了堪比生命的金钱,晕晕船,吐点胆汁算个什么?
果然,刚出纽约港不远,船只就开始剧烈的颠簸了起来,翻着白沫的海水轻易地涌上了飞剪船那低矮的干舷,从甲板的这头一直涌到那头。除了水手,任何人都被禁止上甲板,史高治和他的保镖们都老老实实的坐在固定在地板上的椅子上,用手扶着柱子或是其他的东西,保持着身体的平衡。或者干脆躺在床上,还在身上系上一个绳子。这时候的感觉,很有点像是在后世的公园里坐海盗船。不,应该说比那个刺激多了。后世公园里的海盗船的颠簸幅度虽然不小,但这种颠簸是有节奏的,稳定的,可预测的,而在这条该死的飞剪船上的这种颠簸,在幅度上虽然更小,但在节奏上却不太均匀,船只不但会上升下降,前后倾斜,也会不时的左右倾斜,这些倾斜,有的是海浪造成的,它很有节奏,每隔十多秒一次,船只先是向上升,然后又迅速的落下去,在这个过程中伴随着船头和船尾的一起一伏。而横向的倾斜则是海风造成的,再加上在船舱里啥都看不见,这就真的一点可预见性都没有了。更要命的是,这个晃荡永远没个完,总之,对自己的前庭功能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史高治,在船上吐了个稀里哗啦。先是把上船前吃的那点东西全吐光了,然后就是不断地吐清水。
话说几个人就这样呆在船舱里吐啊吐啊,总算是吐习惯了,于是不吐了。(其实是风浪减小了的结果)。史高治全身瘫软,就像一只死鸭子一样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一直到了傍晚,史高治才换过点气,勉强能爬起来就着水,吃点东西了。到了第二天,风浪再次厉害了起来,结果,嗯,史高治又一次躺下去了。而且在这一天,还发生了一件比晕船更麻烦的事情——在风浪中,主帆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船长只好将它降了下来,加以修补。而就在这时候,一条船出现在远处的海平线上。
“船长,那里有一条船!”负责瞭望的水手指着远方报告船长。
“哦,”船长举起望远镜,看到在那条船的桅杆上,一幅米字旗正在高高飘扬。
“是条英国商船。”船长不以为意的说,在这条繁忙的航线上,遇到一条英国商船是件非常常见的事情。
那条船渐渐的靠近了。
“去,把主帆升起来。”船长说。
“还没有补好呢,船长。”
“安全第一,升帆!”船长说。
在那个时代,当一条海船靠近另一条海船的时候,不怀好意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对面过来的的确是一条上船,但是有些有节操的商人也是不会拒绝偶尔出演一下海盗的机会的。
船上的帆刚刚升起一半,对面的那条船就突然的加快的速度。同时飘扬在桅杆顶部的那面米字旗被迅速的降了下来,随之升起的则是一面美利坚联盟国的旗帜——这是一条隶属于南方的私掠船!
这条船来得很快,史高治他们船上的帆才刚刚升起来,速度还没有来的及提起来,那条船就靠近过来了。两条船之间的距离迅速的缩小到了百余米,那条私掠船的船舷侧的炮门一个接一个的被打开了,黑洞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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