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遇之扯过旁边的薄被盖住肚子,道,“生活不应该只有工作,偶尔也可以出来耍一耍吃一吃呀。”
方海粟拿他没办法,妥协了:“告诉我地点时间。”
江遇之看他答应了,欣喜道:“要不我来接你吧?”
方海粟泼了几滴冷水:“那还是不麻烦您了。”
“哦,那好吧。临江路有个和谐广场,你去过没?”
“没有,但我知道那儿。”
“嗯,就明天晚上八点在广场见。”
“行。”方海粟看了一眼时间,“那我洗澡去了。”
江遇之本还有话要说,但想到两人已经约好的明晚,便只道:“那我提前跟你说个晚安。”
“晚安。”
江遇之把手机放床头柜,翻个身趴在床上,嘴角笑意越来越深。
这日晚饭过后,江母休息了片刻出门散步去了,江清风和江奶奶在看电视。
江遇之在卧室待到七点半,跟客厅的两人打了个招呼也出门了。
小区就在临江路,江遇之只需走过一个拐角,便能到和谐广场。
广场四周竖灯全开,照得各处辉煌明亮。跳舞的、滑冰的、蘸水写字的、套娃娃的……各自占据着一片地方活动,人声人影,来来往往。
头顶明月高悬,江上清风徐来,为热闹的假日夜晚添了一抹舒服的诗意。
方海粟往两边看了看,又低头瞧了时间,让出租车司机停在附近的酒店路边,付钱下车之后便往广场走。
江遇之坐在长椅上,捏着手机等人。离约好的时间还差几分钟,他却莫名紧张起来,周边一切吵闹仿佛近在耳侧,又好像远在天边。
八点,方海粟的电话应时而来。
江遇之站起来,接通之后,目光到处搜寻:“粟粟到了?”
方海粟没想到两三秒他就接通了,愣了片刻你在哪儿?”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江遇之往四周看。
方海粟站在几个人之外,低头看老大爷拿着半人高的笔在地上写字,听了他的话之后转身去了一处有明显标志的地方,说道ed屏下。”
“嗯,别挂。”江遇之低声笑道,“我来了。”
这三个字大概被江遇之的笑注入了某种魔法,让人心跳加快、耳根生热。
这人怎么总犯规操作。
方海粟垂眼沉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也不曾注意周围的情况。
高楼墙壁上的led屏飘着与日子特别相符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红底白字极为耀眼,投下一片亮色,虚虚笼着方海粟的上半身。
江遇之很快就看见了他,发觉他并没看到自己,特意沿着四方的大花坛绕了一圈,跑他后面去。
方海粟发呆般盯着自己的鞋子,白皙的后颈衬了一两丝红光,延伸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江遇之觉得他举着手机等自己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乖,心中不禁软成一汪水。放轻脚步,从后面慢慢走近,见他还没发现自己,便停在他身后一拳处,凑到人没放手机的左耳边,悄声说道:“粟粟,我们去约会吧。”
方海粟立马转身,退后两步,眼中的惊在看见是江遇之之后慢慢消失。他把手机挂断,放进了裤兜,再次抬头看江遇之:“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江遇之也收了手机,面色平常,道:“没什么。”
方海粟没细究:“那你说要喝酒,去哪儿?”
“小心!”江遇之心跳猛地一跃,迅速把对面人拉进怀里,退了几步。
方海粟愣了两秒,回头看,几个溜冰的小孩撞在一起,其中一个男生没控制好,从他刚才站的地方歪歪扭扭地冲了过去,最终双手撑地撅着屁股以一个很羞耻的姿势刹住了车。
有惊无险是意外之喜,江遇之的心跳逐渐稳了下来:“这冲击力也不一般,幸好没撞到。”
背后两只手紧紧扣着自己,彼此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服相传,融在一起暧昧不已。方海粟沉默了几秒钟,转头视线瞥到远处:“可以放开了?”
江遇之赶忙举起双手,心跳又调皮起来:“我……”
方海粟凉凉看了他一眼。
“我很早就想问了。”江遇之觉得自己这貌似投降的姿势也不比之前那小孩刹车的姿势聪明,放下手,清了清喉咙缓解尴尬,道,“你夏天用的沐浴露是薄荷味的,冬天用的是牛奶味的,这么多年都没变过,是不是?”
方海粟被他问得一阵无言,最后勉强称赞道:“你的鼻子真灵。”
江遇之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敢放肆的不满:“呃,怎么有种被人骂汪的错觉。”
方海粟转身,十分矜持地弯了弯嘴角,没让江遇之看见:“我没这个意思。走吧,你要去哪儿喝酒?”
江遇之跟上他:“诶,先逛逛吧,江边可凉快了。”
方海粟的目光仿佛透着一丝不善。
江遇之知难而上:“那啥,来都来了。”
24和平十
两人之间的对抗战,方海粟可以说自己很不争气地从没赢过。
“我说了,很凉快吧?”江遇之求认同地看向身边人。
晚风缓缓而来,擦过额发,的确带来一股沁人心脾的凉爽。
方海粟看向江面,远处几点昏黄,应是归来的船只,在辽阔无边的夜色之中给人以安和之感。
他收回视线,道:“这边人还挺多的。”
“很多晚饭后出来散步的,我妈就是其中一员。”
方海粟看他:“你家住这附近?”
江遇之接触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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