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他说出口,里间的庄云州就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门走了出来:“横竖大师,今日时辰不早了,不生息树即已长成,我们便不叨扰了。”
横竖听了一脑袋方启灵的‘我和挚友感情深’,对他两扑朔迷离的关系也是头疼,赶紧将血月天参拿了出来后,送了几人出门。
回到三药草庐,庄云州想起方才方启灵跟药三和横竖说的那些话,有些说他两句,又觉得难为情的很,踟蹰再三才垂着眼道:“启灵兄……方才那些话,你、你可不要再同别人说了。”
方启灵十分喜欢看他现在这种不自在还有些羞窘的样子,故意问:“什么话?”
“就,就……”庄云州眼神不自觉的游移了一下,低声道,“就是‘挚友会做什么,做什么’的那些话,旁人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方启灵拉了一把椅子过来,趴在椅背上含着笑看他,“没什么可误会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方才虚弱难受,我心里也跟着难受心疼。我若见不着你,心里就时时想着你。你若因我受刁难,我心里想着宁可疼死也不愿你难过半点儿。”
“你看,我都记不得以前同你相处的事了,可这才不过几日,我便又不自觉的什么都想着你,料想挚友之间也就是这样了。”
庄云州听他每多说一句,心里的欢喜就多一点儿,那些情绪咕嘟嘟的冒出来,让他想压都压不住,只觉得方启灵说的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落在他的脑袋里,搅得他脑袋里一片浆糊,脸上也热的不得了。
等方启灵说完,庄云州已然什么都思考不了了,他其实很想反驳他的是歪理,可张了张嘴,却又发现方启灵压根就没给自己留半点儿反驳的余地。
难道要自己跟他说,不是,你说的那些是对心上人说的吗?
天知道他强行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定位在‘挚友’上,费了多大的理智和克制,如今又怎么敢自己掀开。
一时间,庄云州被方启灵逼的进退维谷,只能又羞又恼的暗恨:这个人若无其事的说这种话,自己就一点儿都不害臊的嘛?!!!
方启灵看他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大片的红霞,这没见过的样子让他看的心花怒放,心满意足,忽然就觉得‘挚友’这两个字怎么这么好用呢!
他定然没有感觉错,云州和‘他自己’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只是挚友。他很肯定自己恋慕眼前之人,而这人也并非对自己无动于衷,只是不知为何,就是死撑着不肯承认。
没关系。方启灵露出一个爽朗的笑,这样子的云州也很可爱。他既然一口咬定两人是挚友,那他二人就是挚友好了。
反正也没什么差别。
眼见这人都快羞窘到不行了,方启灵见好就收,伸了个懒腰,转移了话题:“明日去拜见棋海药师,幻海神j-i,ng我自去求取。”听了两位大药师对此人的形容,不是个好相与的,方启灵不想庄云州为难。
方启灵醒来失忆时身旁连个储物袋都没有,庄云州实在不知他想如何求取,他料想这人大约只是不想自己费心太多,因此并不应声,只是道:“再说吧。”
???
次日一早,药三说好要带着他们去拜访棋海,用罢早膳,他便领着庄云州、方启灵和符离三人一路往东,不多时竟然出了城。
“棋海大师竟然住在城外吗?”庄云州有些惊讶。
“棋海为人孤僻,不愿住在人多的地方。他的居所在城东的墨白林中,入林后你们要跟紧我。记住,这一路任何灵植都不要碰。棋海不仅是药师,他还是个毒师。”
几人一凛,跟着药三一路往前。
墨白林外有一条人工开采的小道,小道的两旁种了不少灵草,一株株品相良好,生长的肆无忌惮,明摆着勾着人去采。庄云州几人记得药三的嘱咐,对这些灵草视而不见。
小路蜿蜒,顺着林子越来越深。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见着一座庞大庄园的一角。
药三几人来到门前,符离便想前去叩门,被药三一把拉了回来:“别碰。棋海最烦见人,这门上涂了毒液,虽不致命,但粘上也够你受的了。”
符离吓了一跳,赶忙缩回手:“那我们怎么进去?”
“无事。”药三笑了一下,拿出一颗传音石来,“等一会儿吧。”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庄园的门才缓缓从里面打开,一个黑衣青年走了出来:“药大师,请随我来。”
药三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同时低声道:“不是主人主动给的,什么都别碰。”
庄云州心里又沉了沉,这一路上的见闻,让他意识到药三曾说棋海不好相与并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一个能把自家地盘全部放上毒药,半点儿不在意会误伤人的药师,如果不是药三带着,估计他们连墨白林都进不来。
他又预感,今日的求药之旅估计不会那样容易。
果不其然,领路的青年连棋海接待人的客厅门都没进,只给他们指了位置,让他们自己过去,临走时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句:“主人不喜见人。”
连自家下人都不想见,这是有多孤僻。符离瞧着青年离开,在心中腹诽,而后跟着众人进了客厅。
棋海是个长的干瘦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短胡子,五官虽然长的不错,但脸上却带着浓浓的刻薄相,见客人来了,他却连杯茶都没让人上。
药三已经习惯了他的作风,自顾自的打开储物袋,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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