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流淌入四肢百骸,自此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眼见对手陆续倒入血泊,尚思媛愈战愈勇,上瘾一般现出享受的诡笑。李成胤战战兢兢远离殴斗现场,由于尚思媛挡住了仓库入口,李成胤虽欲逃离却寻不到机会,仓库空荡又无处遁形,他贴着墙壁发抖,目光四下搜索想要找到用得上的物品。
突然,他似乎察觉了什么,眼睛定定地盯住地面,又抬头看向正同打手们纠缠在一块的尚思媛,露出了得胜的狞笑。
又挥出一刀击退攻上来的打手,尚思媛粗略环视,活下来的人已经屈指可数,她决定乘胜追击,一举拿下所有人。
只是尚未手起刀落,腿侧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一种被异物贯穿的不适感。尚思媛脚下一软,单膝跪倒在地。
她低下头看去,腿部出现了一个血窟窿,似乎有子弹卡在了里面。
残存的打手见状一拥而上,将她控制住,压倒在地上。
“还真是低估了你。”李成胤面色不善地靠过来,手里还攥着尚思媛掉在地上的那把枪。
尚思媛咬牙看着他,面目染了血显得狰狞。她奋力挣扎了一下,伸长手臂把短刀向李成胤刺去,打手险些按不住,刀尖沿着李成胤的裤脚划下来,在布料上面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李成胤惊魂未定地连退数步,自觉失了颜面,恼火地上前抬脚,看准尚思媛肘部的关节处,狠力踩了下去。
尚思媛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骨头折断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手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指尖微微颤动,丧失了攻击的力气。
李成胤觉得不够解气,又令手下将尚思媛的一条腿悬空搭在破损的椅子上,又一脚向膝盖处踏了上去。
“呃……”尚思媛仰面□□出声,小腿形成了奇怪的弧度,膝盖内的半月板,大概已经尽数碎裂了。
打手们纷纷放开手站起身来,尚思媛已经被剥夺全部的战斗力,不再需要额外的禁锢了。
她匍匐在地,艰难地喘着气,见将自己伤成残废的那双鞋慢慢走近前。
李成胤蹲下身,将脸凑到尚思媛眼前,尚思媛纵有满腔的怒气,却再也没有能力挥动短刀了。
“怎么,终于老实下来了?”李成胤捏着尚思媛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有件事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呢。”
尚思媛皱着眉闭上了眼睛,面前这张丑陋的脸令她感到作呕。
李成胤却毫不在意,将精巧的□□戳在尚思媛脸上,问道:“你会有这个东西,是不是证明,你还没有金盆洗手从道上彻底脱离开来,现在仍然跟着某个组织在做事?”
见尚思媛不肯回答,李成胤不急不恼,只是轻轻拉开了枪尾的保险。
“你若是不愿回答,我可要在你美丽的脸庞上面开个洞了。”
尚思媛依旧不予理睬,李成胤逐渐失去了耐心。
“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站起身,用枪直指着尚思媛的头,“回答我,是谁在你背后撑腰,让你如此肆无忌惮?我数到一,你若还是不肯吭声,我会帮你在头上开一朵花的。三。”
“我没什么好说的,动手吧。”尚思媛突然睁开眼,凛冽目光像是要将李成胤千刀万剐。
“考虑清楚,若是连命都没了,可就全无反悔的机会了。二。”
想不到会死在这种地方,尚思媛苦笑着闭上眼睛等待枪击。负伤的部位尖锐地疼痛着,她并不怕痛,也不怕死,只是心有不甘,不太情愿就这样一走了之,留下个烂摊子对李云巍构成威胁。
像这样心内尚有未了的怨念,恐怕要死不瞑目了。
尚思媛自嘲地想。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李云巍的身影,不觉有些遗憾。若知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临行的时候,其实应当好好道个别才对。
“一。”
“确定是这里没错吗?”y鲁莽地开进漆黑一片的旧港仓库群。
在路上听李云巍言简意赅讲述完始末,y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即将李成胤千刀万剐。她黑着脸焦躁地一路猛冲,未踩刹车疾驰而入,在减速带上狠狠地跳了一下。李云巍没有防备,后脑勺磕在了车顶,顿时眼冒金星。点点急忙按住他,防止二次受伤。
自从新港贸易蓬勃发展起来后,旧港逐渐被货商舍弃了。停靠的船只越来越少,只有少量的渔船还经由这里出海。集装箱沿海岸静默地排列开,灯塔射出的光惨淡又寂寞。
一切都死气沉沉,没有人烟。
“应该就是这块儿!”王唯贴在玻璃上仔细辨识着窗外,“先前听行政区的人议论过,这块地皮是属于yc的,但并没有予以开发,偶尔高层会带着一批人手到这里来,但是具体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yc涉足黑市贸易的传闻,看来是真的。”y放慢速度,开始一个仓库一个仓库排查过去,“这里想必是教训手下的地方了,人烟稀少又无人监管,就算是殴打致死毁尸灭迹,都很难被察觉到。”
“学姐为什么会对这种事这么清楚?”王唯不解,至影洗白前的那段历史,他还尚未完全明白透彻。
“想当年,弃影也有这样的区域,”y解释道,“只不过我们通常不用。”
“为什么呢?”王唯问,“是以谈判来代替暴力惩戒了吗?”
y摇摇头:“怎么可能,我们没那么有耐心,通常就地处死,省事儿。”
王唯脸色变了变,没再吭声。普通民众对于黑道的一些残虐手段,接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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