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
丁铃铛驾驭飞梭车的风格和她的气质如出一辙,要多粗暴有多粗暴,要多霸道有多霸道,要多蛮横有多蛮狠.
她只用0.1秒就把赤焰战梭的动力符阵轰至极限,赤焰战梭瞬间撕裂空气,轰上音速,在天空中横冲直撞,肆无忌惮。
这女人还嫌不满足,操纵着赤焰战梭在云层间左突右冲,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旋转,李耀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被一团巨大的漩涡死死拽住,忽而被海浪抛到了百丈高空,忽而又跌落到幽深的海底。
李耀不得不死死搂住丁铃铛的腰肢,脸色一片苍白,若不是有前世丰富的飙车经验,只怕早就连胆汁都吐出来。
丁铃铛风驰电掣了三分多钟才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毛,笑道:“还不错嘛,十个人坐我的飞梭车,有九个都是当场昏过去的。”
“经常,经常有人坐你的飞梭车?”李耀深吸几口气才恢复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
丁铃铛耸了耸肩:
“最开始有一些,不过这两年很少了,每次我好心好意想带人家一程,别人都像是看到鬼一样躲着我,真没意思。算了,不说这些,来吧,带你爽一爽!”
她按动控制台上的一个符阵,“嗤”一声,飞梭车的舱门开启,一阵凌冽的寒风顿时在狭小的座舱中狂舞起来。
李耀目瞪口呆,顺着缝隙向外望去,四周是一片的云海。
他们可是在好几千米的高空中,这女人究竟要干什么?
丁铃铛微微一笑,居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张开双手,摇摇晃晃地走到座舱外面。
赤焰战梭的两侧,有两片小小的火焰形状翅膀,呈流线型,十分狭窄,与其说是翅膀,不如说是装饰性的凸起。
丁铃铛就站在左侧这片火焰翅膀上,眯起眼睛,用十分挑衅的眼神看着李耀。
李耀脑子一热,血管深处一股不可遏制的疯狂冲动狂涌上来,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居然也扒着座舱边缘,晃晃悠悠地爬了出来,站在右侧的火焰翅膀上。
“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
李耀毫不回避丁铃铛的眼神,用更加犀利的眼神予以回击。
丁铃铛沐浴在残阳的余晖中,十分惬意地说道:“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吧,看看这片天,看看这片地,是不是觉得所有烦恼都抛到了脑后,立刻就胃口大开,能一气吃下十只烧鸡?”
李耀一愣,极目远眺,立即被几千米高空的景色打动。
辽阔无垠的天地之间,云层如怒涛般翻滚,塑造出恍若神魔的形态,在残阳如血的照耀之下,全都涂抹上了层层叠叠的红色,最深处浓如胭脂,最淡处粉如桃花。
李耀从来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成千上万种不同的红色,每一种红都红得那么惊心动魄,那么动人心弦。
随着狂风呼啸,这片红云之海也在不断翻腾,变化,凝聚,溃散,忽而又从千姿百态的红中,勾勒出了一丝金色的边缘,仿佛一条条金色的鱼儿从红海中飞跃出来,幻化出翅膀,自由翱翔。
偶尔,一阵狂风会将云海扯开几道缝隙,透过缝隙向下望去,整座浮戈城都在李耀脚下。
城市恍若一头张开四肢的大龟,静静趴着,别说飞梭车和行人,就连高耸入云的大厦都变成了一块块小小的积木。
仿佛从凡尘俗世中抽离,波澜壮阔的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四周似乎极吵,风声一刻不停撕扯着耳膜;似乎又极静,静得没有半点世俗的喧闹,只能听到彼此“噗通噗通”的心跳。
抬头看时,如透明巨碗一般的天穹之上,天青色逐渐消散,夜幕低垂,诸天星辰如雨滴般洒落到云层之间。
李耀心中一动,有些明白了丁铃铛带他来这里的用意。
在如此摄人心魄的壮观景象面前,凡尘俗世的一切都变得无比可笑,天大的烦恼也都烟消云散了。
哪怕他真的变成一个废人,在这样壮美的景色面前,恐怕都会恢复斗志,重燃信心!
在最后一缕夕阳的照耀下,李耀的脸变得一片通红,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
“餐厅很好,烧鸡又在哪里?”
丁铃铛从赤焰战梭的后面掏出一个巨大的军用背囊,又用长腿一勾,把舱盖合上,油腻腻的军用背囊直接放在价值好几千万的飞梭车顶。
她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背囊掏出了一只又一只奇香扑鼻的烧鸡、一块又一块老卤烹制的肘子、一条接着一条的血肠,还有整整一箱富含丰富能量的功能性饮料。
李耀鼻尖耸动,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精芒四射:“都是地下鬼市的‘鬼饮食’?”
丁铃铛咧开大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道:“按常理说,你刚刚从长期昏迷中苏醒,应该多吃点清粥小菜,这么油腻的东西,行不行?”
当然行。
李耀腹中发出雷鸣,也不多话,直接叉开五指,抓过一只烧鸡,左一口、右一口、上一口、下一口,四口就把一只三四斤重的烧鸡啃了个一干二净,“咔嚓咔嚓”,口中传来绞肉机一般的声音,腮帮子高高鼓起,又在瞬间平复下去。
“可算活过来了!”
一只烧鸡下肚,李耀脸上稍微浮现出了一丝血色,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的油渍,又把手伸向了第二只烧鸡。
这下轮到丁铃铛目瞪口呆了,她怎么都没料到李耀这个刚刚从深度昏迷中苏醒过来的病人,吃相会这么凶恶,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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