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筋暴起,忍不住哆嗦。
“哈哈哈哈……”宋毓秀哈哈大笑,忍无可忍道:“皇兄,你嘴里说的和亲公主,该不会是我吧?”
新皇目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当然想要宋毓秀去和亲!但是,能不能成,并不容易。该死的毓秀公主!
“荒唐!”
“荒唐至极!”
“我大庆泱泱大国,何时需要拿公主去和亲!”
“愚昧!”
宋毓秀轻笑,看向老皇叔:“你不就是想看证据,呵,这皇帝还要不要,我就让你死心。”
少年拍拍手:“来人!”
“在。”
一护卫轻盈地提着一人上前,将那人抛下,众人一看,分明是苟太医!
太子瞳孔一缩,他明明派人将此太医偷偷解决了!
“是那害死先皇的苟太医!”
苟太医抬起头,木然的表情捕捉到太子和魏家人,他顿时疯子似得扑向太子,“殿下殿下!求求你饶了我家人!求求你!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经扎死了先皇,栽赃给贵妃,求求你放他们离开京城!殿下!魏大人,求求你们……”
“你你胡说!”
太子仓惶后退,魏家人坚决拥护上前:“保护陛下!”
老皇叔纹丝不动。
宋毓秀闭了闭眼,他正要开口,身旁忽而灵力波动,凭空飞来一只纸鹤。
宋毓秀惊愕接住纸鹤,纸鹤化作一道光芒,密密麻麻的灵字展现在他眼前,读完所有文字,宋毓秀脸色大变。
身前的老皇叔倒是好奇地看着那纸鹤和宋毓秀。
宋毓秀脸色一整,忽而走向宁驸马,他伸手弹出一道火丝撩向宁驸马周身的恶灵,火丝飞过,所有阴沉的黑雾尽数消散,空气随之一暖。彻底和恶灵斩断联系的宁驸马发出痛苦的嘶叫,整个人忽而衰老了起码十多数。
众人大惊失声。
宁驸马虚弱地倒下,渴望的看着宋毓秀:“你说过,要放了我……”
宋毓秀轻轻一笑,看着如似废人的宁驸马,抬脚将他踢给老皇叔:“重要证人交给老皇叔管着。我有事先行离开。”
“当然。”
宋毓秀顿步回头,嘲讽一笑:“你们若是对这个新皇挺满意,那就当我没来过。我宋毓秀,至死不会承认弑父之人是庆国的天子!”
少年说完,一闪身便远离了京城。
地底深处,洞窟中的黑影愤怒咆哮:“我的上品灵魂啊啊!可恶可恶!来啊来啊!”可是无论他怎么召唤,向来随叫随到的奴役陡然切断了联系。
“该死,就差一点点,只要一个就好,一个就好!”
少年扬手化水龙为他坐骑,载着他一日千里,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渡州城外。
“来了,来了!我的宝贝!哈哈哈……”
几乎在同时,洞窟中的黑影兴奋大笑,从符文中站起,“真是老天助我,宝贝,我去接你啊!”
宋毓秀围绕渡州府城附近转了几圈,最后一头扎进城内。
几乎在他落地的瞬间,熟悉而久违的男人便出现他眼前,笑容温和,一如从前。
“云大哥!”少年飞身上前。
云润生一把抱住少年,紧紧收住手臂:“来的真快。”
“云大哥有难,我当然不敢耽搁。”
“……嗯,让我看看。”云润生捧着少年的脸仔细扫视。
少年一脸茫然,被挤地撅起的可笑嘴巴含含糊糊道:“你干什么?”
云润生松开他,轻轻抚摸他的双眼:“眼睛哭过吧,肿了。”
“嗯。”
少年低应,露出一抹毫不在意的笑:“我已经哭过了,现在不伤心了。”
“……发生了何事?”云润生心一紧。
少年轻声一叹。
“父皇驾崩了。”
云润生一震。
“黄粱……”
云润生不知该如何说,万万没想到少年最伤心的时候,他居然不在身边。他以为,少年可以的,没事的……
黄粱紧紧抱着云润生,吸吸鼻子:“幸亏你不在身边。”不然,他该如何坚强面对。他会溃不成军,赖在云大哥怀里,终日伤心郁郁。
云润生懊悔不已。
少年却抬起脸,笑了笑,轻轻推开他,不自在的咳了咳,慢慢拿出一个瓶子:“父皇还在我手上,你别黏糊我。”
“……”云润生盯着瓶中紫色的浓雾,“这是……”
“父皇的灵魂。”少年呼口气,“正好明尘大师在此能帮我解救父皇。”
“阿弥陀佛。”明尘和尚早已与叶琼羽师兄弟站在一旁。
“大师。”
少年抱着魂瓶上前:“大师瞧瞧,可能救我父皇出来?”
明尘面容肃穆,端看魂瓶,沉重点头:“贫僧这便作法,到底是何人的手段如此阴毒邪恶,竟敢困锁阴灵,连堂堂天子都不放过,实在该灭诛!”
和尚盘腿,席地而坐,魂瓶放在一尺远的地上,和尚嘴唇蠕动,经文喃喃而出。奇异的金色经文漫天飞舞,环绕着魂瓶,渐渐缩小,渐渐将魂瓶包裹。
黄粱一眨不眨地盯着,大气不敢出。
云润生满腹心事静静守在少年身边。
随着经文越裹越厚,大师念经的声音越来越大,嗡嗡嗡的禅音响彻在渡州城中。
“该死的苍蝇嗡嗡嗡!”暗黑之处,黑影暴躁的挥舞双手,符文飞跃而出,似乎在驱赶侵扰他的佛音。
守在少年身旁的云润生拳头一紧,目光深沉,似有弑杀的火光想要喷泻而出。
啵的一声。
魂瓶破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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