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不好男色!”
“公、公子我……”容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是何意?
黄粱挑眉:“本公子还是小孩子,不需要人暖床!”
“多谢公子怜悯!”少年喜极而泣。
“小厮该干什么你不懂?伺候我饮食起居即可。你的卖身契在姓王的手里?”
“是、是的。”
黄粱一头扎进被子里,挥挥手:“我明日问他要来,睡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黄粱心情不错。多日来的郁闷在上船后去了一半。
容映早早备好梳洗之物和早膳等候在房内,相较起来,王家船上的生活丰富奢靡,比许家快活许多。但水手们散漫懒散,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绝对没许家可靠。
黄粱在大船上散步转悠,借着总督老师的身份,他这个神秘的庆国贵族得到了很好的招待。但凡他出现的地方,其余人退避三舍。
王少爷一心想巴结人,黄粱还未开口他便主动送来容映的卖身契,昨夜谁都知道容映在黄粱屋里吹了半宿的埙,可见黄粱对容映很满意。
另一边,云润生和虎子摆好大盆大盆的午饭,他蹲在厨房三两口填饱肚子便回了屋。
盘腿而坐,静修之前,云润生散开神识。
王家船上也在用饭,菜肴很丰盛。贵公子的房内,容映站在一旁伺候新主子用膳,一时给他盛汤,一时给他夹菜,伺候周到妥帖。被伺候的人更是习以为常,姿态闲适优雅。
“公子,小心烫。”容映把住汤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这才递到主子面前。
贵公子接过慢慢喝了半碗,容映立时便为他擦了嘴角。贵公子舒坦地伸个懒腰,“吃饱了。你自去忙吧,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小厮,只需听我的话,旁人若是指使你做事,你便告诉我。”
“多谢公子!”
怪不得要上王家的船,瞧这小日子过地那叫一个滋润。云润生收回神识,一时哭笑不得。他就不该瞎操心,就算黄粱年少,但人家哪是省油的灯,那样聪明敢为的少年,在外面闯闯很快便能适应。
瞧瞧,来时还是个躲躲藏藏地落难公主,回时便成了大摇大摆的矜贵公子。这操作也是服气。
没有他保驾护航,少年依然可以找出自己的活路。
一场雨后,海上的气候骤然变冷,船上的人们一时间全都换上了厚衣裳。
黄粱哆嗦着从浴桶中出来,飞快扯下旁边的衣服套上,抱着双臂直奔被窝,扬声喊道:“容映,把水倒了。”
“是。”屋外头守着的容映推门进来,埋着脑袋麻利去舀水,弯腰将黄粱换下的脏衣服一件件收起,忽然,一枚玉佩从衣物中滑落,幸亏容映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紧紧握着玉佩的容映深深吸口气,手心却陡然一阵灼热,烫的他哀叫一声,强忍着痛楚将玉佩飞快搁在椅子上,容映哆嗦着摊开掌心,只见右手心白净无物,仿佛错觉。
容映困惑的看看手心,又看看玉佩。
“怎么呢?”黄粱在被子里大声问。
“没、没什么,不小心碾了脚。”
“我的玉佩在衣服里,拿过来。”
容映找出帕子将玉佩包住,这才稳稳拿起来,小心翼翼跑去递给黄粱。
黄粱接过玉佩贴身存放,很快便闭眼睡了。
深夜,海风中,飘荡着古埙吹奏出的浓浓哀伤。笼罩在黑暗中的楼船上众人沉睡,船只缓缓而行。
高高地桅杆上,蓝衫少年长发披散,闭着眼眸,双手握着古埙低低吹鸣,沉醉其中。
乐声绵绵不绝,更有海风和浪涛协奏。
没有天籁之音的妙不可言,却吐尽了大海的浩瀚苍茫。
不知何时,周身逐渐被滚滚浓雾遮蔽,除了这船,再看不见其他。
黑衣道长骤然张开双眼,目光凌厉冷冽,站起身取过旁边的大刀缓缓推门而出,“终于来了。”
守船巡逻的罗家兄弟两瞧见突然提着两米大刀出来的云厨子,兄弟两齐齐吓一跳。
“云、云小哥,你醒了?”再看云厨子满面煞气,和寻常的温和完全两样,更是吓地一哆嗦,这云大厨该不会是梦游吧?
云润生神色凝重地看着海面:“我们被海盗包围了。”
“什么!”罗家兄弟大惊失色,慌乱四顾后松口气:“不可能,云小哥莫不是做梦。这一片海域风平浪静,海盗不会在这下手。”
知晓他们看不见,云润生不多言,只是叮嘱道:“把三少爷叫醒,让大家提高警惕,注意安全。”
云润生持刀轻轻一跃,站立在桅杆上眺望四周。灵气汇集在双眼,将周围船只的位置尽数纳入眼中,许家一起出行的十一艘船,此时无论他怎么查看都只剩十艘!
云润生面色一沉,唯独黄粱所在的王家大船不见踪迹。原本所在的方位被海上浓雾围绕笼罩,即便是他的眼睛也寻不到半点影子。
明明傍晚偷窥时那一船人还好好的在吃饭,黄粱和容映在屋内共同探讨一曲乐章,之后来了一段萧埙合奏,两人配合相得益彰,别提多自在。
“云六!”
许三少披着厚实的黑毛大氅出来,仰头看桅杆上的云润生。只见云润生提着刀,脚下稳稳立足窄细的木杆,完全没有任何支撑和辅助。
许三少倒是不急海盗的事,反而满脑子都是这个疑问。
云润生轻轻落下,许三少眼眸更亮了:“云六,听说有海盗?”
云润生点头:“等一会就能看见,我们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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