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梦到蝴蝶的典故非常著名,他醒来后推出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到底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还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
甄悦终于第一次见到历史名人,按捺不住的激动,尤其亲耳听到庄子梦蝴蝶的故事,不免插言道:“为什么一个寻常的梦会让你想到这么复杂的问题。”
庄周道:“这个梦非同一般,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我,感触都是身临其境的。”
刘彦直不关心哲学问题,他怀疑庄周和外星人有关,但白垩纪并没有蝴蝶,开花植物也很稀罕,花丛是不成立的条件,看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梦,红月亮是巧合罢了。
庄周却对刘彦直所说的这一切大感兴趣,虽然他是战国时期的古人,但对地球是圆的,宇宙大爆炸,地外文明,甚至分子原子、dna都能毫无障碍的接受理解,还反过来帮刘彦直出谋划策。
“如果能做到物我合一,你就可以穿越。”庄周捻着胡子说道。
刘彦直追问,庄周却说饿了,先吃饭再说。
漆园小吏生活简单,所吃的不过是豆饭藿羹,餐具也很杂乱,有灰陶盆,也有青铜簋,一只青铜酒爵擦的锃亮,看来经常使用,庄周打开陶瓮,倒了一爵酒, 放在刘彦直面前。
刘彦直道一声谢,双手捧起酒爵来一饮而尽,尽管味道比不上二十一世纪的工业产品,但对于在白垩纪和新石器时代生活了很久的刘彦直来说已经是佳酿了,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下酒菜只有醋泡着的水煮黄豆。
不知不觉,刘彦直喝完了一坛酒,觉得困意袭来,外面细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腥味,如此慵懒的午后,不睡觉都浪费了,他打着哈欠,半躺在席子上聊着聊着就进入了梦乡。
……
一阵冷风袭来,刘彦直从睡梦中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并非置身庄子的茅屋,而是坐在山洞的洞口位置,外面白雪皑皑,狂风呼啸,再看自己身上,只披着一张兽皮,手中握着削尖的木棍,这双粗短的大手如此陌生,分明不属于自己。
刘彦直慌神了,他回头看去,山洞很深,洞内至少有三十多个“人”,围着篝火取暖,这些所谓的“人”其实和动物的差距很小,文明程度还不如盐部,从他们的旺盛毛发和过于发达的肱二头肌就能看出来,狰狞的五官像是刚从猿猴进化成直立行走的人没几天,彼此间的交流也极其简单,只有几个音节。
这是梦,刘彦直立刻做出判断,可是这个梦境未免太清晰了吧,他能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身份,从小到大,一个原始人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瞬间回放,他将手指放进嘴里咬了一下,很疼。
这虽然是梦境,但是一种高清规格的蓝光梦,和姬宇乾的未来游戏有异曲同工之处,刘彦直明白了,怪不得庄周会有那种疑惑,自己现在也有这种感觉,我到底是没名没姓的原始人,还是刘彦直?
外面的风雪小了,山洞里的原始人们继续跋涉,刘彦直跟在队伍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踏雪而行,他明白这是一次族群的迁移,为了获取更多的食物,他们要走到温暖的地方居住,在长达几十年的迁移过程中,有人死去了,有人出生了,但族群的数量是越来越少的,已经从最初的上千人减少到三十人。
回望雪峰,他有似曾相识之感,好像在一张旅游广告上看到,这山峰不是欧洲的阿尔卑斯山么。
这梦都做到欧洲来了,有点意思,刘彦直扭头继续行路,同伴们一个个驼着背,艰难前行,他们走在山脊上,一边是万丈悬崖,忽然刘彦直脚下一滑,栽进了山谷,他想飞却飞不起来,手舞足蹈着下坠着,下坠着……
刘彦直被人推醒,他正躺在大堤上睡觉,身下是滔滔洪水,水中卷着牛羊尸体树木,到处是漩涡激流,令人恐惧万分。
难道做梦回到了1998年的抗洪前线?这跨度够大的啊,刘彦直爬起来才发现年代搞错了,这不是公元1998年,而是史前不知道什么年代,人们头上还没有发髻,都是披头长发用抹额箍起来,身上穿的是葛布短衣,腰间胡乱扎着草绳,赤着脚,拿着简陋的木锨。
抗洪的人们在不断加固堤坝,工地上热火朝天,有个首领模样的人带着一群随从前来视察,指指点点,挥斥方遒,经过刘彦直面前的时候还停下来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刘彦直听到别人称呼此人为:“大禹。”
原来这是大禹治水的年代,刘彦直同样回忆起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履历来,他叫“框”,今年四十岁,有两个儿子,一个孙子,全家人都在抗洪的堤坝上,只是不记得老婆是谁,他用力思索着,脚下一滑掉进了洪水中,耳畔传来呼救声,但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浪头打过来,框就消失在漩涡中。
再一次醒来,这回刘彦直是一名战士,但是装备未免太寒酸,没有甲胄不说,连衣服都不全,一件麻衣裹在身上,赤脚无鞋,手中是长木杆绑着的青铜戈头,身边的袍泽也都同样打扮,他们站成一个方阵,前方五百米处,是敌人的方阵,两边都有很多面麻布做的旌旗,旗帜上是奇怪的文字和图案。
战斗开始了,在鼓声中,双方的将领首先出阵,令人惊讶的是将军不骑马,而是骑着怪模怪样的神兽,径直飞到天上去打架,用的也不是兵器,而是互相释放篮球大小的火焰,打得好不热闹,不分胜负之际,高空中又飞来一个长着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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