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觉得久安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他抓住了久安行凶的手腕,狠狠地一掐,就让久安呲牙咧嘴地松了手。
呼月涽将裤子往上一拉,俯身在咬了一下久安的鼻子,便下了床,朝帐外喊了一声。
半刻后,一个妖娆的女子被送了进来。
呼月涽扛着那女人往桌案上按,开始行乐。那女人双手双脚皆是细软,藤蔓一般地都缠缚在呼月涽的腰背之上,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久安背身坐在床榻上,恨不得能捂上耳朵。如果能一口气儿跑出帐去,他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待着。
呼月涽似乎兴得厉害,那女人气息都弱了,他竟是还不足,是个没完没了的架势。直至傍晚时分,多塔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多塔见状似乎已是见怪不怪,半跪而下,惶恐道:“屠耆!没死!”
呼月涽一扭身,离了那女人的身体,那女人没了呼月涽的桎梏,当即便力不能支向后一倒。“什么没死?!”
“袁……袁峥……没死!”
呼月涽当即变脸瞪眼,混乱地扎了裤子,气势汹汹地一腿蹬上了多塔的肩膀,“你再说一次!”
多塔慌乱地说道:“袁军假装溃败,其实是藏进山里埋伏了起来,速布台王爷带人搜山就被围住了,五千人……五千人全没了!”
多塔在呼月涽的凝视与脚下有些发抖,“速布台王爷被俘了,袁峥这一回,是要和咱们拼命了……”
194、祸过天青
关外已过了最热的时分,袁峥却光裸着上身,仍旧是穿不得衣裳,他那后背上又是烧伤又是刀伤,每日少不得要上一层的创粉,季川西的意思是,怕穿衣沾粘了创口,又怕创口脏污了衣裳,还是就这么晾着得好。
当初刚从营盘里被陆宣与卓真抢出来之时,袁峥可是有些吓人的,衣裳上被鲜血沤得嫣红,湿淋淋地滩了一地,再扒去衣裳往躯体上一瞧,豁开的大口深入脊骨,周遭又是皮白肉红,被烧得破破烂烂,看起来十足骇人,而后清洗下了好多盆的血水,才终于收拾得能上药,可衣裳是无论如何也穿不得了。
袁峥的命怕是很硬,换作常人,铁定在陆宣与卓真赶去之前便咽气了。袁峥身负重伤,人却是明白,他先是派人给主帅霍骁发去了亲笔密函,而后谋划了一出以退为进的巧局。
几个军医不辞昼夜地为袁峥那条横穿后背的刀伤劳神费心,用尽了法子才没让他落下残疾。袁峥在床榻之上趴了数日,咬牙挺过了难熬头几天,什么苦都肯吃。伤筋动骨的伤势,总是要些耐性,好在,天气转凉,他那身躯渐渐地有了起色,烧伤之处也生出了新皮肉,因此也过了最难看的时候,不过可想见的刀疤与烧痕是抹不去的,眼下虽不难看,日后却也好看不至哪儿去,胆子小的,见了这么一身疤痕,兴许会吓住也说不准。
陆宣见了,便指着自己的脸面劝慰他说道,“男人皮光肉滑的,也没用。添点儿就添点儿,无妨无妨——”
齐青就在一边揶揄道:“你怎么就知晓皮光肉滑没用啊,告诉你,呵呵,用处可大了去呢。”
陆宣莫名其妙地回敬道:“你说得那是兔子,老子又不是兔子!”
齐青当即大笑,“你这么个糙老爷们儿若是当了兔子,一准饿死!”
陆宣由此又和齐青在身后嚷嚷了起来,袁峥坐在帐中,任由新挑的副随为自己涂抹创粉,心中格外地静。
大约经历了一次生死,便能比从前生出许多从容来。不过身上的伤,袁峥想,自己恐怕是不能不介怀,只要一想到这些伤是如何落下的,他便大觉羞辱。
思绪辗转飘零至那个夜晚,袁峥的胸怀间摇荡起了满涨的沉重,压得他几近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也是那一刻才明白,那小子被硬生生地抢夺而去,竟能让自己比死还难受!
思及至此,袁峥赤呈的胸膛泛起了红,连同脖颈都粗了一圈。
新选的副随连忙止住了手,忙问:“将军,卑职下手重了?”
袁峥没动,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上你的药。”
新选的副随兢兢业业地又动起了手,这一回比上一回还仔细小心。
袁峥将目光放得很远,逼着自己去想那个火红的夜晚,过了片刻,他想得登时闭上了眼睛,用力地起伏了一下胸膛之后又凶狠地吸入了一大口气息,饶是弄出了大动静。
新选的副随哆嗦了一下,欲动又不敢动地僵在了那儿,满头冷汗地没了主意。
袁峥侧脸骂了一句,“你是木头?愣着作甚!”
新选的副随赶紧答应了一声,再次下手,手脚已精致得像做针线活儿了。
袁峥狠狠地压下胸口的那股蓬勃怒涨的乱气,神思也由此渐渐地清明起来,接着他冷静而坚定地想——果然是不能让,他当了小半辈子的霸王,前阵子一根筋儿搭错了才想去做君子,从小到大都没让过,怎么如今就得让了呢?!林壁堂又如何,他又不怕什么林壁堂!说不过他,难不成还抢不过他么?!连久安——那小子,他袁峥是要定了!
至于怎么要,袁峥目露凶光,心知呼月涽不久前是回了靖孛中路,那久安必是还在他手上。此人先是对久安下毒,后又当着他的面儿抢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新选的副随逃也似地告退了,而身后的陆宣与齐青也意犹未尽地吵完了一架。袁峥在苦涩刺鼻的药粉气息里,等来了季川西与卓真。
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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