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休息,只是睡不踏实,一看便知道他心中郁结,心事重重。
奉天是第一次煎药,小心翼翼根据司徒南山说的做。他虽然吃了两次他的亏,可是说来奇怪,对这个人,他的感觉很复杂,若是旁人敢这么对他,他早晚是要想办法弄得对方身不如死的。可是司徒南山,他却是很好奇的,说起来,他倒是很符合他对民间严父形象的认知。
将煎好的药倒进碗里,呈现出深浓的棕黑色,味道自然也不会好。奉天把药端进去,陌飞云什么都没说,眉也没皱一下,便一饮而尽。
陌飞云喝过药盘膝坐在榻上调息,奉天也不打扰,转身出去。
刚踏出去,司徒南山拎着一只山鸡进来。奉天看着新奇,这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在一旁默默看着。
“怎么,娇生惯养惯了,没见过山鸡么?”
在京城的时候,奉天府里也常常吃野味,可是活生生的山鸡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这只山鸡是公的,身上的翎羽很漂亮,泛着蓝绿的光,拖着长而华丽的尾巴。
奉天见司徒南山把山鸡抹了脖子放血,又用开水烫,有些吃惊。不消片刻,那身毛就被拔得干干净净,变成一只白条鸡。
见奉天看得有趣,司徒南山心中一痛,心里酸楚。
晚饭就是这只鸡,鸡拿来顿了汤,陌飞云没喝两口,奉天一时不悦,端着碗到他面前坐了,冷声道:“你可知道这山鸡拿来炖汤,花了许多心血?莫要不识好歹!”
陌飞云一时惊讶,奉天说出这些话着实叫他吃惊,他看了奉天一眼,了然地端起他手里的碗,一口喝干,倒是和喝药没两样。奉天气节,估计陌飞云也是尝不出是什么味道的。
承诺
奉天睁开眼看着窗外夜色,他睡不着。很难得的,他竟然又想起一年前的事。
漠北边陲的月亮似乎都要比中原更大更亮些,军中不让随意纵马,可是对于奉天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就常常在傍晚的夜色下纵马狂奔,离得军帐远了就信马走回来。
身边总有一个人在离他不远不进的地方跟着,从来不和他多说什么,默默保持着他认为不是妨碍的距离,这习惯或许就是那是养成的,直到现在,陌飞云也还是若即若离。
那天的夜色很好,整个营地都很亮,奉天将身边的几个人支开,骑着马在河边坐了很久,他有些奇怪,陌飞云没有跟来。
一时无趣,奉天也坐够了,骑马沿着河往回走。到了营帐,他只去了陌飞云的营帐。那营帐他去过一回,里面收拾得很干净,也没什么特别。他见营帐里亮着,便直接走了进去。
奉天一时顿在门口,陌飞云见他来也是吃了一惊,他正在浴桶里,一身麦色肌肤透着透着光泽,发梢往下滴着水,那张看了无数次的脸与平时缺乏表情时不同,竟稍稍带着些困窘,让奉天心中一动,似乎有什么在一瞬间触发。
陌飞云开口叫了他两声,奉天回过身来,走过去。陌飞云转过身躯拿了一旁的衣服,奉天一把扯过去扔在地上,伸手将水里的人打横抱起来扔在军榻上,触手间滑腻柔韧。
陌飞云似乎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僵在榻上,直直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奉天被他的表情吸引,低头去舔他的眼睛,陌飞云也没有拒绝。
那时的奉天虽说也有过风月之事,碰过女子也碰过漂亮的男孩子,可是一直都不喜欢。他看着陌飞云,脱掉裤子,将少年勃发的yù_wàng全数抵在陌飞云身上。
惊觉奉天想做什么,陌飞云睁大眼睛推他,奉天道:“别动,我忍不住了,给我吧。”
说着,身下的人没有了动作,静静被他侵入,连喘息都没有一声,只是流了一身的汗。奉天毕竟是少年人,并不持久,不一会就泄了,他伸手将陌飞云翻了个身,从后面又进去,一边抚摸着陌飞云的背脊,忽然触到一条三寸长的疤痕,低头去看。那是几天前敌人偷营时为了截住敌人去路,被人从后面偷袭留下的。伤口结痂不深,还带着嫩红,奉天拿两只手指去按,身下的人,身子微微一抖。
“疼么?还是舒服?”奉天的腰用力撞击他的臀,觉得异常舒爽,他不知道陌飞云是什么感觉,想必也是舒服的。
奉天要了他半夜,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吃了一惊。陌飞云容纳自己的地方已经不能完全闭上,微微翕张,其中红白交错,惨不忍睹。奉天将他反过来,榻上也是血。
原来是疼的。奉天这么想,就这陌飞云洗了一半的水擦干净身体,又给陌飞云也清理干净。他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他从来没有想过那这种事来侮辱人。
陌飞云静静闭着眼,什么反应也没有。奉天看了他一会,又给他把xiè_yī穿上,想了想道:“你这里有没有伤药?”奉天不确定陌飞云是昏过去还是累得说不出话,果然陌飞云没有动,他起身出了营帐,陌飞雨正站在营帐外,一脸失魂落魄,见奉天出来,竟连话也说不出来。
“你何时站在这里?”奉天平静道。
陌飞雨看他一眼,垂首道:“半个时辰。”
“去取些消炎止痛的药膏来。”奉天说完,又转身回到营帐里,陌飞雨再进来时,奉天吩咐他下去。
奉天给他上了药,摸索着那个销魂所在,一时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匆匆给他盖了被子就会了营帐。
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意外。陌飞云大概也这么认为,第二天依旧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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