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怀六甲,我家主人命我前来请求古神医为我家夫人接生。”
“会接生的大夫如过江之鲫,为何一定要古逸一去?”
“因为,以男子之身孕育者,天下怕是再找不到其他了。”林月德不是一定要说出来,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是有一种难言的气势,叫人没有办法隐瞒。
其余二人都是一惊,不知是真是假。可是古木知道,若是古逸听林月德说完,必定会答应。
这时岳无双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推门进来,“那就去救一救好了,反正我们上京城面圣也不急于一时,那边的只是失忆,又死不了。”
古木没有反驳,转身看了看榻上昏睡过去的古逸,走过去,抬手掐了掐对方人中。呻吟一声,古逸抖了抖睫扇,睁开了眼睛。
生子?!
封孝侯猛然挡在岳无双面前,“你们要进京面圣?”
“你以为是我们愿意的么?要不是洪舍九阳那个混蛋威胁古逸,谁想去见那家伙?”岳无双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转身对古逸道,“看样子咱们得先帮人接一回生了。”
古逸还没回过神来,古木便起身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天色,“天快亮了,不如准备启程。”
林月德连连点头,“那劳烦各位了。”
几人很快便打点好,下了楼用过早饭。古逸是典型的早睡早起的习惯,可是昨夜被这么一闹腾,一大早哈欠连连,看见岳无双就翻白眼,看到那个敢打晕他准备直接打包带走的林月德便咬牙切齿。
林月德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出了名的神医竟然是如此的孩子气,一时有一点接受不了。一路上亦不敢怠慢,对他千依百顺。
古木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岳无双也感觉到了,那个封孝侯一直都没有走,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也没有特意隐藏踪迹,竟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几人行了三十里路,在一处偏僻的院落外停下。林月德翻身下了马,对众人道:“各位请随我来。”
他敲了敲门,一个小厮开了大门,见林月德回来,大喜,连连叫着:“福伯!福伯!林大哥带人回来了!”
不多时,几个仆役跟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急急迎了出来,慌慌忙忙之间,竟然踢倒了五个花盆。
古逸满脸黑线看着这一屋的老老小小,翻了个白眼。待众人被簇拥着带到了厅中,一个少年从门外进来,边跑边道:“林月德!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不肯回来了呢!”说完,还不待林月德接过话头,整个人已经被门槛绊倒,摔了个底朝天。
岳无双擦了把冷汗,对古木道:“木木,你确定我们来对了地方?”
古木看了他一眼,郑重的点了点头。
林月德咳嗽一声,“阿飞!没见到有客人么?不得无礼。”
少年人愤愤爬起身,拍了拍衣襟,显然是很习惯被这门槛绊倒。“哼!什么客人?要是他真的有本事,就快点去看看大嫂。”
这边,古逸翻了个白眼,林月德看得清清楚楚,心惊肉跳的想:这么翻白眼,眼睛不疼么?
“早闻古神医大名,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这句话还算入得古逸的耳朵,他看向门口进来的男人,顿时有些怔忡。
这男人一身儒雅俊逸之气,一见之下,便知不是凡人。只听那男子拱手道:“还请神医先随我去一趟内室,见一见内子。”
古逸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点头道:“请公子前面带路。”
岳无双整个人都已经惊呆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这个人!慕容天泽带着洪舍殷园离开,二人失踪已久,尚无人找到,没想到竟然能这么轻易就叫他们碰到。
古逸跟着慕容天泽进了内室,房间布置得极为雅致,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女子的卧房,更像是书斋。正疑惑间,从屏风后走出来一年轻男子,长相极为秀雅,见到古逸,也是一愣,再看向慕容天泽。
慕容天泽连忙迎上去,将他肩头的狐裘披风拉紧,关切道:“怎么起来了?不是要你等我的吗?”
男子摇了摇头,渐渐露出笑容来,这笑容可谓万木逢春,不可谓不叫人倾倒。古逸这才明白,原来、原来这个秀雅男子,就是那个身怀六甲的内人。古逸从未如此兴奋过。
早上恍恍惚惚,他也没心情去听岳无双解释,现在是全都明白了。
慕容天泽转过身来,笑了笑道:“还请神医为他把脉。”
古逸笑了笑,“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看一看,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奇事。”
说着,古逸上前,探着殷园脉搏。他素指压在一根纤弱的手腕上,倒是显出了些美感。许久,古逸展眉一笑。“不介意让我摸一摸他腹中胎儿吧?”
殷园抬头看了慕容天泽一眼,面上有些红晕,回过头来道:“还请神医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古逸一怔,皱眉道:“你此前还有过一个孩子?”
慕容天泽皱眉,轻轻抓了殷园的手,“都是我的错,那个孩子是我害死的。”
“不是!是我不敢告诉你,都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
古逸看着这二人,又忍不住翻白眼,“你们两个,肉麻够了没有?”
那二人哪里还敢做声,原本就是两个笨蛋。古逸伸手,隔着衣服摸了一圈,孩子挺大了。
“端一盆热水来。”
慕容天泽连忙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古逸用热水洗了手,对殷园扬了扬下巴,“把衣裤脱了,平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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