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正低头做思想者呢,卢氏开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只要儿子没事就好,至于什么失忆不失忆的,那些都不重要。
卢氏正高兴呢,就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爷子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夫人,不好了,老爷和大公子回来了,他们现在正往二少爷这里赶过来呢。”
房俊傻呼呼的看着这个大叔,这自己老爷回府值得这么大惊小怪么,而且父亲和大哥过来看看受伤的房老二也没什么稀奇的啊。卢氏仿佛知道这个小子的心思,指着中年大叔笑着说道,“这是咱们房府的管家房德,是你父亲的家仆,从小就跟着你父亲的。”
房俊一听母亲如此郑重的介绍,就知道这个中年大叔在房府的地为不低啊,赶紧抱了下拳,“德叔,对不住了,我这脑袋出了点问题,这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海涵啊。”
“哎呀,二少爷,你喊我大德就行了,这个德叔我可担待不起啊,我只是个下人而已”房德听了房俊的话,虽然心里很高兴,但是却还是吃了一惊,自己这个仆人怎么能让主人喊叔啊。所以房德赶紧拒绝着,还急得满头是汗,两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既激动又担心。
“好了房德,老爷何曾把你当过家人看待,你一直都跟着老爷,遗爱喊你一声德叔是应该的,你就应了吧”卢氏虽然感觉有些突兀,但是儿子变得知书达理了是件好事啊,而且房德是房府的老人了,虽是下人,但是老爷却一直都是以兄弟之礼待之。所以儿子喊一声德叔是应该的,只是以前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这些而已。
房德听了卢氏的话之后,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他现在对二少爷是越看越喜欢。张海强坐在床上一阵感慨,多么容易满足的人啊,只是一声德叔就让他激动成这个样子,也许这些人要的只是尊重而已。房德兴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扶着房俊的肩膀急促的说道:“二少爷,你赶紧躺下吧,老爷回来要是看你好好的,这板子肯定是免不了的。等会儿老爷来了,你千万别起床,装作全身都疼的样子,相信老爷就不会再揍你了。”
看到卢氏笑着点了点头,房俊算是明白了,敢情是母亲让房德去把风去了,就怕自己那个宰相老爹来个突然袭击。房遗爱很识时务,冲着房德眨了眨眼睛躺在床上就开始哼唧了起来,“母亲,我的背好疼,我现在动都动不了了。”
房德擦了擦泪忍住笑跑出了屋子,卢氏冲着小儿子递了一个卫生眼,立刻装出哀伤的样子,“俊儿,还疼吗?要不要让大夫再来看看,我的儿,你可别吓为娘啊。”房俊对卢氏佩服得五体投地,这表演天赋放在后世都可以那个小金人了。
房玄龄焦急的走着,跟跑都没什么两样了,房遗直气喘吁吁的扶着自己的父亲,“父亲,你慢点啊,二弟已经出事了,你可别再出事了。”
“洁儿,我能不急吗,要是遗爱出什么事,这不是要父亲的老命吗?”房玄龄心里急躁躁的,今天朝会还没结束呢就听家人说自己二儿子从房顶上掉下来了,摔得昏迷不醒,房玄龄当时差点晕过去。要不是魏征和杜如晦扶住了自己,房玄龄觉得自己非得倒在宣政殿上不可。还是陛下知道这事情之后,才开恩让自己提早退了朝。房玄龄平时对二儿子非常的严厉,很少给他好脸色看,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爱二儿子,相反的房玄龄这样做只是想让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有所改观而已,可是现在却听到儿子从房顶掉下来的消息。房玄龄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儿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可要怎么办啊,这人世最悲惨的就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房玄龄来到房俊的院门口之后就看到房德正鬼头鬼脑的张望着呢,“房德,俊儿怎么样了?”房玄龄问的有些急促,直入正题,这时候也懒得再拽文了。
“老爷,放心吧,二少爷已经醒了,就是全身摔得跟散架了一样,而且二少爷好像失忆了”房德毕恭毕敬的答道。
“什么,二弟失忆了,这可怎么办啊”房遗直听了房德的话也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二弟还这么年轻,居然失忆了,他能接受这个现实吗。再加上一身的伤,房遗直很怕二弟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父亲,一会儿见了二弟,你就不要责怪他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怪他也没什么用了,你老人家就不要再刺激他了。”
“洁儿,你这叫什么话,为父是那种人吗,俊儿能活着就好了,你以为我希望俊儿出事吗?”房玄龄没好气的说着,拨开房遗直扶着自己的手气冲冲的朝房遗爱的屋子走了过去,一打开门就听到了房遗爱哼哼唧唧的惨叫声,再加上卢氏出神入化的表演,大唐宰相顿时老泪纵横的慌了,跑到床边拉住了房遗爱的手“俊儿,怎么样了,你可千万别出事啊,你放心,为父一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伤。夫人,大夫呢,我怎么没看到大夫。房德,你赶紧给我去把最好的大夫请过来,如果实在不行,我就让陛下把御医派过来”房玄龄大声的吼着,整个房府的下人都有点傻了,还没见过老爷这样吼过呢,就算以前骂二少爷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声呢。
看着房玄龄那稀里哗啦的眼泪,房遗爱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多么的可笑,有一个这么爱自己的父亲,又何必欺骗他呢。房遗爱抓着房玄龄的手,一下就坐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笑容。这下房玄龄可给吓住了,不是说儿子被摔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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