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
老道士神秘的一笑:“是了,归去也归去也。”
此时就听一男子的声音道:“不如还我法器,之后我送你归去!”
随之而来的是房门徐徐打开,一个青衣飘逸的年轻道士倚着门冷笑。
正是那天整蛊王瑞的年轻道士。
老道士一愣,有些慌张:“云一师兄。”
何云一走进屋:“上次出了点小岔子,推算到了你出现在玉满楼的时辰,却看错了日期。”他忽然看到王瑞:“你怎么也在这儿?”
王瑞哼笑道:“没算到吧。”
他露出一副“谁稀罕推算你一个凡夫俗子的行踪?”的嫌弃表情。
趁何云一注意力被转移的功夫,老道士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他嘻嘻一笑:“法器再借我两天吧,何必那么抠门。”
“少废话!”
“嘿嘿,我虽然只有遁术比你学得好,不过却要好一大截。”少年道。
“还有脸说,这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当然值得,比如现在。”少年口中念念有词,就朝墙壁撞去,这一撞不要紧,整个人竟然钻进了墙里。
“穿墙术!”霍柯惊奇的跑到墙壁处,不停的拍着,似乎要找出机关。
“还想逃?”何云一不甘落后,亦朝着墙壁追去。
王瑞眼疾手快,抓过桌上的酒壶,往地上一砸,何云一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思路,口诀没念完,法术顿时失灵,在墙壁前猛地刹住脚,双手紧撑住墙壁,但还是磕到了一点脑袋。
“你!”他瞪王瑞。
礼尚往来,你坏我一次,我坏你一次,扯平。王瑞无辜的眨眼:“我什么?失手摔碎东西你也管,又不是你家的。”
何云一没搭理他,再次念动口诀,穿过墙体,没了踪影。
霍柯目瞪口呆,忙开门出去,推开隔壁房间的门:“人呢?两个道士去哪里了?”
房间里有伎女在陪客,吓得连声惊叫,待认出是霍家少爷,回道:“不知您什么意思,没看到有什么道士。”
霍柯失望的回到屋内:“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王瑞虽然也震惊,但既然跟那道士结下梁子了,当然不能赞赏他们,故意不屑一顾:“你看桌上的金锭变成什么了?定身法、穿墙术、障眼法,小法术而已。”
霍柯转身一看,刚才堆满一桌的金锭,这会全变成了灰扑扑的鹅卵石,若是被这些东西迷住眼,蕊云就被人骗色了。
蕊云刚才跟着看那两个道士,这会回过头来发现桌上都是石头,而从桌上的镜子中看到自己脸蛋上的黑点没被擦掉,转身进了屏风内。
在屏风内的洗脸盆中沾了水,对着镜子擦拭脸蛋,这一擦不要紧,那老道士留下的指印更加黑了。
怎么擦不掉,她不甘心的蘸水继续擦,却见那黑点愈发黑了,还有扩大的趋势。
这时候听到王瑞和霍柯在屏风外道:“蕊云姑娘,我们告辞了,你休息罢。”
她抑制住恐惧:“……公子慢走。”
怎么办?怎么办?金锭子变回了鹅卵石,障眼法应该失效了的,为什么自己脸上的黑点却没消失?
如果一直擦不掉,她是不是就此毁容了?
—
从玉满楼出来,王瑞刚才报复了何云一,心情不错,当即做东回请霍柯,选了城中最大的酒楼,推杯换盏,借着酒性还做了几首歪诗。
王瑞拍着肩膀安慰霍柯:“天涯何处无芳草,人家既然不喜欢你,你俩便没有缘分,不如放手去采摘别的花儿吧。”
霍柯经过刚才被戳中痛点,这会对蕊云的迷恋也淡了点,仰脖喝了一口酒:“王兄说得对,叫那娘们去耍罢,我不奉陪了!”
两人尽兴而归,各自回了家。
王瑞喝的醉醺醺回家,倒头就睡,等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放纵是有代价的,头疼的厉害,稍微一动,仿佛就要裂开一样。
于是一整天没出门,在家被丫鬟伺候着调养。
转天他休息的差不多了,恢复生龙活虎的,刚准备出去浪一番,就听丫鬟跟他禀告说:“瓒爷回来了。”
“你去传话,叫他赶紧去我的书斋办正事,他懂的。”
丫鬟领命跑了,过了一会回来说:“瓒爷已经出去了,奴婢没递上话。”
王瑞心想,出去了的话,那八成是去书斋会见那个叫尤枫的女子了,希望他今天就给那女人搬家。
他忽然记起那个女子秘密幽会别的男人,觉得自己应该趁堂哥给尤枫搬家前,告诉他真相,免得折腾了一圈,再分手。
再说,这种事本就不该发生,一刀两断最好。
为了防止秘密泄露,自己一个人步行过去。
王瑞猜想的不假,王瓒从丈人家回来,跟妻子借口说店铺里的账目拢到一半,得继续处置,便出了门。
陈氏把丈夫抓回娘家几日,这会刚放回来他就猴急的要外出,陈氏深知其中有鬼,冷笑着看他出了门,暗中让一个小厮盯着,看他去了哪里回来禀告她。
今天非得把他的“奸”给抓出来不可。
王瓒逃出了妻子的魔爪,直奔书斋会见佳人。
没等敲书斋的门,就见棋顺从里面出来,手里捏着几枚铜钱,看样子是去买吃的。
王瓒赶紧摸出碎银子给棋顺:“我出钱,你在外面吃顿大的,最好晌午饭和晚饭一起吃了。”
言下之意,不到晚上最好别回来。
棋顺知道王瓒这家伙是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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