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城看着捂着脸,神情中还带着不服的儿子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他才指着王成林悲呛的骂道:“你……你这个逆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都怪我平日里太宠着你了,以至于让你惹出此等祸事来。《+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不得不说,王成林就是个做事只凭感觉不经过脑子的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醒悟,他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服的说道:“父亲,孩儿不过是烧了几间岳家几件店铺罢了,最多不过是死伤了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他岳阳还能带兵杀进应州城来不成?除非他想造反了!”
“你……你这个蠢货!”王守城几乎要被这个愚蠢的儿子给气晕了,有心想再给他一巴掌,但王成林这次却是学乖了,一见老子举起了手,立刻便后退几步躲到了一旁,最后王守城放下了手骂道:“你这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你懂什么?岳家的盐铺被烧后,应州城里但凡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咱们逃不脱干系!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任何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咱们这些人也不例外。如果都象你这样,一旦和人有了矛盾就派人去烧了他家的店铺,杀他家的伙计,如此一来大家也别做生意了,整天和人火拼打架好了!现在好了,所有人都才出来昨晚的事情是咱们家干的,今后应州城还有谁干跟咱们做生意?咱们王家上百年积攒起来的名声就这样被你毁于一旦了,你明白吗?”
“还有这事?”
听自家老子这么一说,王成林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虽然这个人脾气暴躁,做事冲动,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脑子,经过自己老子这么一解释后他这才明白了这个道理。想明白后,他这才感觉到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件蠢事,不禁着急的望着王守城说道:“父亲,那……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王守城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后深吸了口气这才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别人抓住把柄。咱们也不能承认,昨天晚上参与此事的那些人为父马上把他们调到大同府或是太原府去,此时现在还没到最坏的时候,只要咱们咬牙不承认,即便岳家再怀疑咱们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只要撑过这段时间,等到两个月你大哥到太原府上任后就好办了,想必一个巡查御史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说到这里,王守城忍不住又瞪了面前这个儿子一眼,吓得刚准备走上前的王成林又把头缩了回去。
正当王守城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书房外响起,随即门开了,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捂着左手手臂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还没等王守城出声他扑到王守城身前哭着哽咽道:“大哥,不好了,咱们从大同府运来的那批青盐在城外被人给劫持了,所有看押的数十名伙计和护卫全都被人给杀掉了,小弟在家丁们的拼死护卫下才逃回了应州城捡回一条命啊!”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王守城只猛的站了起来,然后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眼看着就要跌倒,前面的王成林见状赶紧扑上去扶住了自家老子,扶着他慢慢的坐到椅子上。
王守城慢慢的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口气后问道:“守业,你马上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这个人正是王守城的弟弟王守业,他哽咽着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道了出来……
原来,这次王家从青海进了一批青盐,这批青盐数量很大,足足有两万多担,足足用了两百多匹马车一百多名伙和近两百名护卫。由于事关重大,因此王守城派了自己的亲弟弟王守业亲自押送这批青盐回应州城。
没想到他们走到距离应州城二十多里的一个关隘口时,突然遭到了一群穿着各色服饰的人的攻击,这些人埋伏在道路两旁用弓弩朝他们一阵乱射,措不及防之下一百多名伙计和近两百名护卫纷纷倒下,等到王守城和护卫们反映过来后自己的人已经倒下了大半,剩下的数十名护卫不敢和对方缠斗,赶紧护着王守业朝应州城仓皇逃窜,而那些人也是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了距离应州城墙不足一里地时这才悻悻离去,而此时保护王守业的数十名护卫只剩下一名。
听着王守业泣不成声的报告,王守城仿佛突然间就老了十岁似地,整个人的精神也黯淡的下来,只听到他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后才说道:“他果然对我们进行报复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王家危矣!”
“大哥,他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王守城暗淡无光的神情,王守业不禁急了、这段时间他去了青海押运食盐,并不在应州,因此对这几天发生的事并不了解。
王守城没好气的指着面前的王成林道:“哼……发生什么事?你还是问问你这个好侄子吧,这件事就是他惹出来的!”
王守业先是一怔,随即便看向了王守城林神情严肃的问道:“宽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自家叔叔严肃的目光,王成林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派人烧了岳家盐铺的事情说了出来。
“宽亮……你……你怎能做出如此不智之事啊!”王守业听毕,整个人都差点懵了,无奈的指着王守城骂道:“宽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只要传了出去,我们王家的名声可就要毁了!而且此次我遇袭肯定是岳家所为,可怜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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