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的崩塌往往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梅勒的八旗大军这些日子在特区的战壕前吃了无尽的苦头,再加上绿营兵起义的种种事件,早就让大军的士气低迷到几近崩溃。
幸亏法国人的秘密接洽让低迷的士气原地满血复活了,有了洋人亲爹的撑腰这群八旗兵丁又有了几分虎狼之师的威风煞气。
但是借來的士气总归是借來的,当他们一环套一环的阴谋诡计全都被碾碎之后,当他们的对手带着不可战胜的神兵利器挡在他们面前之时,大崩溃就再也不可避免了。
“跑吧……这都是肖乐天从东海龙宫里带來的天兵天将,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那是什么武器?天爷啊,你怎么不打雷收了肖乐天这个妖孽,他不是人啊……”
骂声中无数士兵夺路狂奔,向着西方北方漫天遍地的狂奔,而那个发誓不成功毋宁死的梅勒,现在早就沒有骨气了,骑着战马向着北方夺路而逃,在他身边还有那个缺德的谋士。
“大人,您这不是逃窜,您这叫战略转移啊……您想想,全大清真正跟肖乐天真刀战枪干的人,不就您一个吗?您是宝贝啊……”
“我给你总结了不少的条陈,写的都是肖乐天新军的弱点,到时候您献给朝廷,也算是大功一件啊……”
“好好好,你有心了,只要我梅勒能够度过此次大难,以后富贵与共……”梅勒身子伏在马背上,嘴里还不忘给缺德的谋士封官许愿。
“谢过大人,谢过大人……不过您要是能给在下抬个旗,那在下就更感激涕零了…”
“沒问題,只要我梅勒不死,你就是我正黄旗下的一份子,我保你子孙后代荣华富贵……”
嘴上的封官许愿那还不是有多大吹多大,反正逃亡路就身边这五六个人,现在正是同舟共济的时候。
梅勒一路向西北狂奔,胯下战马的腹部已经被马刺扎的鲜血淋漓,战马累的嘴角都冒白沫了。在他们的身后是越來越远的火光和枪声,战场已经渐渐的模糊了。
这时候的梅勒大营已经成了一片烈焰地狱,虎狼一样的新军流出一半开始收拢溃兵打扫战场,而另一半则组织了无数的战马开始满野地的追击逃兵。
燃烧的大营里,尸体散发着脚臭,伤兵在满地打滚哀嚎,而那些吓破胆的士兵则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祈求肖乐天的宽恕。
刺刀下那些八旗俘虏自动的相互捆绑起來,一个个用绳索穿着就跟温顺的小绵羊一样,这时候看他们那里还有之前屠杀无辜民众时候的凶悍。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骄傲的新军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群地狱來的恶魔,那种充满工业时代特有的高效杀人模式,彻底摧毁了他们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舰炮射过來的都是开花炮弹,每一次爆炸都能卷走一个军阵的生命,那四台恐怖的机关炮,射速密集的连最快的战马都冲不过去,那密集的弹雨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
所有的溃兵再也沒有反抗的勇气了,能逃的就逃,不能逃的就地跪倒,无论生死就看胜利者的心情了。
当肖乐天走下踏板,站在久违的海河大堤之时,东方天色已经大亮了,一轮旭日正冉冉升起。
过膝的军靴踩在大地上,身后是一名名彪悍的卫士,眼神如电一样射向所有,凡是被他们瞪过的八旗兵,全都吓的跪倒在地。
这群八旗兵们眼力都不差,有资格用这么彪悍的一队护卫除了肖乐天不可能有别人。更何况在肖乐天的身边还有洋人环绕左右,一名拎着酒瓶子的,一名拎着摄人魂魄的照相机。
这年头能驱使洋人的除了东海的肖丞相还能有谁?
现在的肖乐天那也是经历过无数打战场的老兵了,尸山血海的场景在他眼里就跟闲庭细步的花园沒什么区别。脚下猜到了一只断手肖乐天都沒有什么反胃的恶心感了,只是当那是烂泥一笑而过。
“不错,这一仗你们打的漂亮……不过不漂亮也不行了,老子给你们的可是最新的战术了,就连欧洲军队都沒学会步兵和重机枪的配合呢,你们倒是先尝了个鲜……”
这场仗怎能不胜?重机枪大放异彩可是要等到五十年后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了,这是超越了半个世纪的全新战术啊,痛殴这群中古时代的军队那还不简单。
肖乐天一行人走到哪里,俘虏们就跪倒哪里,骄傲的新军们向肖乐天立正敬礼,挺拔的身躯和旁边跪倒在泥潭里的癞皮狗形成鲜明的对比。
“司马云呢?罗火呢?野平太他们呢?怎么这么半天都看不到他们几个……”肖乐天都转了半个营地了,也沒见到他手下的这几大金刚。
这时候铁头陀顶着那个铁草帽跑过來了,身边还有肖乐天的老朋友美国商人迈克卡内基。
“报告丞相…司马云、罗火他们搜集了所有遗留战马,出发去追梅勒了,那个老王八居然跑了……”
肖乐天沒來得及回应铁头陀就被他头顶的铁草帽给逗笑了“你你你……你居然把钢盔都给发明出來了?你小子行啊,哈哈哈……”
周围的士兵也都大笑了起來,因为这个帽子实在是太象草帽了,那个大大的帽檐把肩膀都给挡住了。
铁头陀气的一个劲瞪眼“笑什么笑?你们是沒见过鞑子的弓箭抛射,跟下雨一样从头顶上往下噼里啪啦的掉,沒有东西护住脑袋还能行?天知道梅勒怎么想起这么古怪的一招了……”
肖乐天一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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