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的三个任文帧三人唯恐跟丢了。因此跑得有点急,而且注意力都放在萧震雷坐的黄包车上。根本没有注意旁边突然杀出来一辆黄包车,等到拉车的巡捕反应过来时。两辆黄包车刚好撞在了一起,拦路的黄包车被撞翻了,车夫更是被车把甩出几米远,而任文帧和另外一个坐在车上的巡捕都被翻了的黄包车压在了车下,巡捕车夫也一个跟头栽出几米远。
路口周围的人基本上都亲眼看到了这一起黄包车相撞事件,任文帧两人被压在车下没有什么事情,黄包车不重,两人将车掀开后起身,装作车夫的巡捕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手臂上擦破一点皮,而那被撞的黄包车夫基本上也不要紧,站起来跛着脚走到任文帧三人面前指着拉车巡捕的鼻子大怒:“你,怎么拉车的?看见有人过来了还往前冲,你他吗是故意的吧?”
“我不是故意撞的,谁让你突然过来呢?”那拉车的巡捕连忙解释。
见两人吵了起来,任文帧又心急要盯着萧震雷,此时萧震雷坐的黄包车已经跑远了,再不跟过去就会跟丢。因此向另外一个手下巡捕打了一个眼色,示意留下拉车的巡捕,他们两人继续跟过去。
于是两人抬脚便要走,而把被撞的车夫立即拦住他们:“诶。你们干什么去?你们不能走,撞了人就想走?没门!”
任文帧正是着急的时候,立即怒目而视:“又不是我们撞了你。我们只是坐车的,你要找就找拉车的。不关我们的事,让开!”言罢便伸手将那被撞的车夫一。
却不知道这一拨的力气有些过大。被撞的车夫当即被拨得躺在地上,车夫当即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随着这一声喊,那些坐在路边的黄包车夫们呼啦一下子全涌了过来将任文帧三人包围,其中一人指着任文帧大怒:“怎么?撞了人还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又有另外一个黄包车夫指着拉车的巡捕道:“我认识他,他是法租界那边的,今天却跑到公共租界来了,这不是跟我们抢生意吗?抢我们的生意就是抢我们的饭碗,打死他!”
立即有人附和:“对,打死他!”
“打!”
众人一拥而上,任文帧三人顿时被十几个人围攻,拳头和脚顿时全部招呼过来,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淹没,每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看来盯梢是不行了,还是先跑掉再说。
“砰砰”突然两声枪响,众黄包车夫正打得欢实的时候被吓得全部停手,只见任文帧鼻青脸肿的举着一直左轮手枪,枪口正冒着青烟。
“打呀,继续打!往这儿打!”任文帧举着枪把脸往最近第一个黄包车夫跟前凑过去,他们本来就是地痞混混出身,尽管在法租界当探长有不少年了,可身上那股子混混地痞滚刀肉的气质并没有收敛,刚才被一顿暴打,顿说火冒三丈,这么多年了,从来只有他打别人,没有别人打他的,当然洋人上司除外,今天这些拉车的竟然把他一阵毒打,他不气愤才怪。
跟前那黄包车夫看他手上有枪,刚才又连开两枪,连一点顾忌都没有,心里有些害怕,脸色变了几变,连连后退了几步才停下。
这时有一个黄包车夫叫囔道:“大家伙都别怕,他有枪又怎么样?他刚才打了两枪,只有四粒子弹了,咱们这里有十几个人,还怕他?再说这里是公共租界,他敢开枪打人试试?弟兄们,给我打!”
“打死他们!”众人怒吼一声再次一拥而上。
任文帧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黄包车夫竟然如此大胆,连他手上的手枪都不怕,他不知道如何应对,一个黄包车夫冲上来伸手一挥,手枪竟然被打掉落在地上了,现在人又多,几转之下,手枪就被踢到一边了。
“打,给老子往死里打!”一个黄包车夫一边会动着拳头一边大叫。
萧震雷其实早已经下车了,他此时正和吴世荣站在街边不远处一颗大树下看着路口的斗殴。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已经动手好几分钟了,再打下去,只怕任文帧等三人会被打死,而且时间拖久了很可能有巡捕赶过来,于是萧震雷对吴世荣吩咐道:“差不多了,别把人打死了,去把他们三个都带走,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审问!”
“明白!”吴世荣答应一声,又猛吸了几口烟后向站在殴打现场附近的一个人打了一个手势,那人看见后点了点头。
很快,那些黄包车夫都停手了,任文帧等三人躺在地上,每个人都被打得不能动弹,身上不仅遍体鳞伤,地上还有几滩血迹,他们三个很快被黄包车夫们分别拖到一辆黄包车上拉走,周围看热闹的人看见这个情况都忍不住摇头,替他们三个接下来悲催的命运叹息。
自古从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官老爷们除非亲自在现场看见,才有可能出面干预某个案子,可像刚才这种情况,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向巡捕房报警,市民们对巡捕房都没有信任感,报警有什么用?此事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那些看热闹的人回家之后可能跟左右邻居们吹嘘今天看到什么热闹,增加一点谈资罢了。
任文帧三人都被打得昏死过去了,等他们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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