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就旗开得胜,隋军队伍当然是士气大振,而收兵回营后,阚校、程咬金与众将在刚刚立定的中军大帐里欢庆胜利之余,又迫不及待的向陈应良问道:“副使,现在可以布置破敌妙计了吧?我们的军队刚打了胜仗士气正盛,正是破敌的好机会啊。”
“破敌妙计?什么意思?”陈应良被问得有些糊涂,反问道:“谁说我想用计破敌了?”
“不是用计破敌?”董纯留下的彭城大将元利贞最是惊讶,忙说道:“副使,末将等跟你的时间虽然短,可也听说过你每战都必先用计,不把敌人阴一个稀里哗啦就绝不出手,是大隋朝廷里出了名的智将,怎么这次……?”
“以前用计,那是因为我们的实力太弱,不得以才被迫出奇制胜。”陈应良笑笑,说道:“但这次不同了,我们的兵力虽然不及贼军的十分之一,但战斗力却远胜过对方,即便正面决战,也不会落下风,所以这一战我不打算用计破敌,只打算和卢明月乱贼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
“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马三宝和阚校等老走狗面面相觑,熟知陈应良性情的袁天罡和魏徵也是大眼对小眼,无不心说这还是丧尽天良陈丧良吗?两军对阵之际,竟然不去用阴谋诡计坑蒙拐骗,只想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惊奇之下,袁天罡于脆问道:“副使,你不是说笑吧?这可不象你平常的为人啊?”
陈应良放声大笑了,道:“当然不是说笑,我还可以明着告诉大家,这场大战我是有一支伏兵,我在之前安排了一千军队化装成流民百姓,化整为零先进了滕县城池帮助守城,有机会就在乱贼大军的背后捅上一刀。但那支军队基本上就是预防万一用的,收不到出奇制胜的效果,我们要想获胜,就只有正面破敌这一个办法。”
笑着说完,又看了一眼帐中满脸不解的一于走狗,陈应良收起笑容,严肃说道:“各位,我知道你们很不解,我之前也曾经考虑过以计破敌,但我再仔细一想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自古以来的兵家正道就是正面取胜,出奇制胜只是实力不济时或者条件不允许时的被迫下策,一味的用计破敌,弄险获胜,只会形成惰性,一旦碰上计策失效,那更将是马上面临灭顶之灾,所以,我们这一次必须要做出一些改变了。”
“这也是一个可遇可不求的练兵机会。”陈应良又平静说道:“这一次,我们带来了一个月的粮草,足以和敌人正面对峙,时间上我们不必急着结束战斗。滕县这一带地势开阔,没有任何的山川河流天险可以藏兵,我们无法出奇,敌人也无法用计,只能是正面决战,正面取胜”
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陈应良又环视了一圈已经听入神的帐下诸将,露出了一些笑容,问道:“怎么?都没信心从正面打败敌人?我们对面的敌人虽多,却都是是一些乌合之众,难道你们连一群乌合之众都这么害怕?”
“当然不怕,我们只是觉得这次太意外了。”马三宝等精明之辈赶紧回答,然后其他隋军将领也是如此回答,都说自己不是害怕对面敌人,只是意外陈应良这次用兵的一反常规——竟然不想坑蒙拐骗了。
“那么正面破敌,你们有没有信心?”陈应良又问道。
“有”隋军众将整齐回答。
“很好。”陈应良满意点头,这才又说道:“阚校,程咬金,今天首战得胜,是你们俩的麾下队伍立的功,去年在淮水战场打破乱贼联军,还有后来剿杀彭城、下邳和东海的乱贼,也是你们俩的队伍立功最多,我觉得你们够资格增加一件装备了,一会我就派人给你们送去,你们的麾下将士,每人装备一件。”
“什么东西?”程咬金大喜问道:“是不是火药瓶?”
“不”陈应良摇头,又语气坚定的说道:“是白袍我觉得,你们的队伍够资格装备上我赖以成名的白袍披风了”
“谢副使”阚校和程咬金一起大喜,赶紧整齐抱拳道谢,其他的隋军众将则是羡慕万分——此前谯郡与彭城的隋军将领,不知有多少人在陈应良的面前提出过这样的请求,请求让自己的队伍披上陈应良赖以成名的白色披风,靠着这些白色披风掘得第一桶金的陈应良却每一次都笑着拒绝,还不肯解释原因,现在陈应良主动提出给程咬金和阚校的队伍披上白袍,其中意义之重大,隋军众将当然心知肚明。
又看了一眼满脸羡慕的隋军众将,陈应良淡淡说道:“各位,很羡慕是吧?羡慕的话就努力吧,你们的麾下队伍,是否配在我小陈庆之的麾下披上白袍作战,这一战就是你们最好的机会,不要让我失望。”
“决不让副使失望”隋军众将整齐拱手回答。
“很好。”陈应良再次点头,又站起了身来,大喝说道:“传我将令通告全军,从今天起,从现在开始,我军之中身披白袍的将士,伙食每顿加发一升,每月军饷禄米加倍发放再为我准备一面报阵亡将士灵牌,我要亲自灵牌前焚香祷告,请他们的在天之灵,亲眼观看我军将士身披白袍”
无耻的收买人心和鼓励士气表演又开始了,夕阳下,隋军将士列队观看大戏,陈应良亲自在报将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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