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怎么可能把淮军的算牌摆到明面上来说,就算是有确凿证据那也是打死不说的,自己现在这情况去是夹缝里求生存,没到时候绝不暴露嘴脸……
“唐大人,这临兵决阵最重要的莫过于奋勇争先,敢问现在东线的兵马,可有哪路愿意奋勇争先?”
“秦大人,这越北的攻防的要点莫过于山西、河内、北宁这三角区域,我大军屯于此要冲之地,依靠坚城、火器,就算是法国人全力来攻,我想也能稳守无碍吧!”唐炯对于秦铠的失败论调颇为不满,全力反驳。
这唐老头非但老朽、还顽固的要死,秦铠自然没有兴趣和他争辩这些,他眼光瞟过岑家兄弟,这两人确实一脸的凝重,这越北的布置就是一团浆糊,广东、广西、云南、淮军,再加上边军,还分为东西两条战线,各军都自有号令,两线也无配合。
这样的格局面对肆意进攻的法队,无疑是个处处筛子的盘面,至于什么时候崩溃,就要看法国人的战术了,若是撞在石头上,那还能缓一缓,比如这次进攻永安渡口,就一脚踢在护这块硬石头上了,法国人这都半个月了也没新动静,肯定是在筹划。
对于唐炯这老顽固,他自然没空去跟他辩驳,看了看这老头有些秃的脑袋,心中不免腹讥了一番,你这老头人又不聪明,还要学人秃顶,鄙视之!
看到气氛比较尴尬,岑毓英忽然开口笑道:“秦大人,老夫听说你精于茶道,不若我们摆上茶具细品一番,也省的谈这些无趣的话题,如何?”
秦铠翻了翻眼皮,咱精于茶道,那猴子绝对是酒神啊,不过老岑可没长一副白痴像,此话大有深意,忙拱手笑道:“岑大人相邀,恭敬不如从命!”
一旁的唐炯这会儿一脸悻悻之色,起身说道,“岑大人、秦大人,在下对茶道毫无兴趣,还有些事要处置,这茶我就不喝了,改日再来拜访秦大人!”说罢拱拱手,出了营帐。
岑毓英拍拍手,两个小童真的搬上来一整套的茶具、桌案,岑毓英笑嘻嘻的摆起来功夫茶,小炭炉咕噜咕的烧的茶壶,他挑出一些个茶叶,要热水略一冲烫便重新滤去,等铜茶壶中开水滚烫之后,他忽然揭开铜壶盖子,看了看茶壶。
然后又看了看秦铠,替他倒上半杯新茗,一语双关的说道:“秦大人,我这壶不过是两杯水的量……只可一人一杯啊!”
老岑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与这个南洋大臣也是初次打交道,看起来这位大清官场的新锐倒是个精明的人物,有些话说一半也就可以了,很显然,这越北的之战,若是有了好处,他这个云贵总督自然不能落下,这话里头的意思很明白,有了好处咱要一半!
秦铠神色如常,举起茶杯闻了闻,若有所思,果然是上等好茶,这茶香沁入心脾,让人有种十足的享受之感,不过对于他这种只喝最普通浓茶的家伙来说,也是难道感受一番,他微微一笑,立刻接上他的话头。
“岑大人的茶水果然雅致的很,平日里我只爱喝苦茶,今日倒是有幸一品大人的茶艺!”咱们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若是有好处了,各取所需就是……
两人哈哈一笑,立刻全身心投入到品茶的事业中去了,随着几倍茶水下肚,两军也达成了某些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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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2年的夏天,对于东京的太政官来说,无疑是一个寒冬,在海军遭受致命打击后,接下来的赔款数额也让太政官头痛了一会,明治维新十余年的快速发展,小小的国财政收入在今年已经膨胀到5300万日元(折合约3300万两白银)。
这相对于地大物博的大清国的年税入8100万两白银,目前的税入是少了不少,不过考虑到这个陆地面积仅有清国三十分之一、人口不足十分之一的情况,这样的税入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而这次的赔款支出超过350万两,而相对而言,其他的条件完全算不得什么!
但是岩仓具视与伊藤商议后,决定继续保持目前的行政和军事投入,为补足缺额,同时加征土地税,在这时代,随着工商业的大规模发展,的工商税入在政府收入中的比例逐步提高,已经渐渐接近土地税的额度,但是,的土地税的增长程度丝毫不亚于工商税。
经过14年的维新,土地税在政府税入中的比例已经降低到50左右,但是土地税的实际额度却已经翻了几倍,在目前依然是税入第一个税种,而农业产品中很大的一块产业就来自于桑蚕养殖。
桑蚕养殖业的扩大,同时又大大推动了缫丝产业的发展,但是刚刚兴起的生丝产业有着与庞大邻国类似的问题,庞大的产能却没有相对应的内部需求,所以这生丝的价值和价格完全取决于大量消耗丝绸的欧洲、美洲!
今年的生丝价格突然有发生了10的降幅,这对于将生丝产业做为帝国最大创汇产业的来说,无疑是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住友财阀下属的十余家缫丝厂还是全力加工生丝,商人的观点很简单,怎么能赚取更多的钱,就怎么做,所以,增加生丝产量无疑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但是今年却碰到了一个让住友家头痛的问题,在国内的鲜茧市场上忽然多了一股子庞大的势力,在这些年推桑蚕业是大力扶持,所以在国内的鲜茧市场竞争可谓是十分惨烈,这道理很容易理解,毕竟国内对鲜茧的需求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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