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李晓峰跟一帮“天真烂漫”的老头子怎么说得到一块。这帮老头子认准了临时政府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恨不得三跪九叩顶礼膜拜才好。李晓峰敢说临时政府的坏话,还对他们挖苦嘲讽,你说一干老头怎么可能忍耐。
当然政客就是政客,哪怕就是见到了讨厌的臭狗屎也上去舔一口,夸上两句,反正就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标榜自己亲民礼贤下士,好拉票攒声望。虽然这帮老头表面显得宽宏大量不跟某仙人计较,但实际上有意无意的冷落某人,时不时的还不留痕迹的挖苦讽刺两句:
“小兄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想敢说,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行了,什么事都得多看看多想想,比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果敢啊!”
“是啊,是啊,小伙子真是锐气就是足,多摔打摔打就成才了!”
李晓峰怎么会听不出这些明褒暗贬的言辞,这帮老家伙无非是骂他胆大妄为浮躁浅薄,对这种倚老卖老思维僵化的老不死他才没有好脸色,不就是挖苦讽刺吗?哥也会!
“几位老先生真是老骥伏枥,天真烂漫不下于三岁的孩童,不愧是理想家梦想家,跟几位老先生比起来,这种政治家的浪漫情操,在下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曼纳海姆不禁在心里暗暗发笑,这小子实在是太损了,几个老头加起来几百岁的人来,说人家比三岁的孩童还要天真烂漫,还扯什么政治家的浪漫情操,不就是骂这帮老头充满幻想,一个个都不切实际么。什么叫骂人不吐脏字?这就是范例!
一干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偏偏还没办法发作,文骂的水平技不如人也就罢了,问题是对方还不是修炼有成的老妖精,只是个黄毛小子。若是撕破脸皮跟一个小字辈骂架,哪怕就是赢了老脸也没地方搁。
李晓峰拍拍屁股起身走人,倒不是他赢了就跑路,实在是这厮无法忍受陪同一群老头子吃狗屎,人家年纪大了生冷不忌口味重,他可受不了这个恶心。尼玛,拍临时政府的马屁,认人家做干爹,这坨屎实在是太臭太恶心,你们这帮老家伙吃也就吃了,但是别嚼啊!还他妈慢慢的咂摸滋味,一副无比享受的德行,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真没见过吃屎也吃得这么开心的!
走出了包厢,李晓峰迫不及待的吐出了肺里的浊气,凑到窗前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这让出来送他的曼纳海姆哭笑不得:
“你这个家伙,至于这么阴损刻薄吗?怎么说里面的老先生,每一个做你的爷爷也绰绰有余,多少要给老人家留点面子吧!”
李晓峰摇了摇头,坦然道:“不是阴损刻薄,也不是我故意不给他们面子,实在是里面的味道臭不可闻!这帮老家伙都跪在地上舔临时政府的臭脚了,还不兴我挖苦两句。退一步说,也不是我主动挑衅,是他们自找的!”
顿了顿李晓峰忽然问道:“阁下,你怎么会跟这么一群活宝混在一块?我记得您可是个不折不扣战士,怎么跟一群天真无邪的空想家在一起?”
曼纳海姆苦笑一声,你小子也太损了,有你这么形容老人家的。不过仔细的想一想,他不得不承认某人还是有道理的,这一路上他也被几个老头雷得不轻,这几位简直就不像是混政坛的,还就像某人说的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空想家。
“我也是没办法!”曼纳海姆叹了口气,怏怏道:“几位老先生指名道姓要我帮忙,而且他们去彼得格勒也是为了芬兰的独立而奔走。于情于理我都必须答应……”
李晓峰冷笑一声:“他们只是想利用你在俄国的关系网吧?”
曼纳海姆一阵窘迫,还真让某人说对了,原本他以为几个老头跟他是一路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结果在路上经过短暂的接触之后,他就明白了——对方看中的只是他的关系网,至于他这个人,他的想法,老头子们丝毫没有兴趣。甚至几个老头还毫不留情的“教训”了他,认为他在政治上太幼稚太浅薄,只知道打仗只懂得使用武力。
老头子们认为芬兰独立的唯一希望就是临时政府,只要展现了芬兰的民意,开明的临时政府就会慷慨大方的让芬兰自由。完全不需要流血、也不需要牺牲,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说真的,曼纳海姆觉得这确实太天真了,以他对俄国的了解,这种好事绝对轮不到芬兰。但是潜意识里他还是想试一试,毕竟他也不愿意看到一场暴力的独立战争,他爱自己的祖国,更爱自己同胞。
不过李晓峰毫不留情的就粉碎了曼纳海姆的美梦:“快醒醒吧?白日做梦不是一个好习惯!”
曼纳海姆尴尬不已,被一个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年轻人挖苦,这感觉真是不好。他嘴硬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李晓峰没好气的回答道:“有些事情不用试验也知道结果。你能把大海抽干吗?你能摘下天上的星辰吗?”
曼纳海姆更加窘迫,不服气道:“芬兰的独立哪有你说的这两样难!”
“是没有我说的难!”李晓峰很大方的就承认了,但是立刻话锋一转,毫不留情的奚落道:“但是以你们的这种心态,就是再容易,也办不成!”
曼纳海姆惊讶道:“为什么!”
“你竟然还问我问什么?”李晓峰既好气又好笑奥,“每一个被压迫的民族都有追求独立自主的愿望。但是千百年来为什么只有少数人能成功,而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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