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峰的回电倒是很快,在电报中更是直承了有这么回事,说派出去抓人确实是我的意思,甚至还直言不讳的说放人是不可能的,因为:“莫斯科的反革命势力十分猖獗,他们勾结了一大批类似文特尔这样的意志不坚定的党员干部,秘密从事反党反革命活动。按照列宁同志的指示。一定要查个明白,一定要坚决的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
得了,托洛茨基一听就明白了,我说某人怎么会抽疯到去找立宪民主党的麻烦,敢情是列宁的意思,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他果断回绝了布纳柯夫:“这个问题相当复杂。我解决不了,你最好也别掺乎,想要捞人,就去找列宁吧。”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布纳柯夫顿时就犹豫了,如果这一切是列宁首肯的,似乎他在愤怒也没用。不过他还是不死心。最终给列宁打个电报,为那三个杜马说情。
对此,导师大人的回电是冷冰冰的:“你敢不敢保证那三个人不是反革命?你敢不敢打这个包票?只要你敢写保证书,我就吩咐安德烈同志放人!怎么样?”
布纳柯夫可不傻,这种保证书他怎么敢写,是不是反革命还不是你们布尔什维克说了算,我前脚写保证书。后脚你们就给那三个人定罪,然后顺着保证书就把我牵扯出来……好吧,我真心没有这么蠢!
这一下,布纳柯夫还真是没辙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托的关系也都托了,这不是他不讲义气,而是布尔什维克欺人太甚啊!
越想布纳柯夫就越生气。而人一生气起来,就容易发飙,这段时间他受得窝囊气已经够多了,这回又被布尔什维克上下摆了一道,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还别说,这货还真有歪招,你们布尔什维克不是牛逼吗?老子就煽动媒体曝光你。想一想这个标题比较惊悚——光天化日,莫斯科杜马惨遭绑架……这货大笔一挥写到:“……这样的政治环境,简直就是历史的倒退,而某党的肆意妄为。就是践踏司法就是践踏人权,怎么样保证俄国公民的合法权利,怎么保证政治自由,是个值得人们深思的问题……”
布纳柯夫的算盘打得很好,如果这篇文章引起了反响,如果能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那他就可以借机发难了,只要能把舆论造出来,他就有把握让布尔什维克被动,甚至最后被迫放人道歉也是可以期待的。
政坛中行事最是讲个师出有名,没有民意支撑的话,布纳柯夫才不敢随便参合,万一被牵连进去,也给扣个反革命的帽子,那可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可有了大义,他就能以公正的姿态站出来毫无顾忌的说怪话——谁让我代表着民意呢!
不过,这民意也不是说代表就能代表的,前提条件是必须首先煽动媒体。不过,他想发动舆论大做文章,报纸也得能发表不是?
当布纳柯夫草拟好了文章,准备送到自己的报纸在第二天的头版头条上刊登的时候。问题又来了,莫斯科所有的印刷厂都被布尔什维克占领了,所有的刊物没有经过新闻审查之前,一律不得付印。
李晓峰也不是傻瓜,要想搞肃反,首先就必须管住媒体的嘴,如果让他们胡乱报道,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所以干脆的,他就给媒体的嘴堵上了——非常时期,为了保证莫斯科的稳定,为了防止蛊惑人心的假消息肆意蔓延,新闻审查十分必要!
于是,布纳柯夫盘算得再好,却是无法进行得下去,他那种玩意怎么可能过得了新闻审查,除非他在外地的报纸上发表这个消息,但是,去外地发表又没什么意义,就算外地的舆论再哗然,也无法在莫斯科掀起一点儿浪花。
管住了媒体的嘴,在李晓峰看来布纳柯夫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抓紧时间让那三个杜马认罪伏法,只要他们承认了自己有罪,那么布纳柯夫就是再上蹿下跳都没有意义了。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简单了,就在他吩咐马克维加快审讯进程的时候,埃里克森突然打了个电话给他,一张嘴就是:“安德烈,听说你的手下抓了三个立宪民主党的杜马,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
敢情,这三个杜马当中就有一个跟诺贝尔家族关系不错,属于那种通家之好,平常没少帮着诺贝尔家摆平麻烦。如今人突然被抓走了,家属正满世界的想办法。而埃里克森这个不知所以然的公子哥就傻乎乎的凑了上去!
埃里克森心说:我哥么不正管着那个什么专案小组吗?以我的面子,让他抬一抬手,放个把人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当时就拍着胸脯打了包票,保证立刻就让人囫囵出来!
李晓峰听到这个消息,心头的恼火那是不用多说了,他腻歪得都想摔电话了,深吸一口气。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和,“那家伙跟你关系好吗?”
“跟我的关系一般,但是他跟我叔叔的关系不错,平时我要是闯了祸,都是他捞我出来的,”埃里克森大大咧咧地发话了。要说听话听音的能力,这家伙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居然没听出来李晓峰已经是婉拒了,“反正你也知道,这不是用着挺好使的吗?”
“要搞他的就是我!”李晓峰叹口气,心说你小子的这智商,也就是这么回事了。就算你打电话之前不知道这是我的意思。现在也该知道了吧?
“啊?”埃里克森听得叫了一声,真是要多诧异有多诧异了,好半天才迟疑地发问了,“我说……安德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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