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重了语气,很严肃的说道:“关于和平条约的讨论,你应该清楚吧?”
穆拉洛夫怎么可能不清楚,不客气的说整个俄罗斯没有一个角落不在讨论这个合约,哪里都能听到争论声。不光是布尔什维克内部发生了争吵。很多家庭为了这个条约内部都出现了裂痕,父子反目、夫妻不和,那叫一个热闹啊!
穆拉洛夫本人也为此跟部分同志打过嘴仗,跟党委的奥辛恩斯基就不止一次的发生过争吵,那个货竟然公然叫嚣撕毁条约,继续对德作战。作为斯维尔德洛夫的追随者,穆拉洛夫自然知道自己必须持什么态度。反正双方吵得是很不愉快。
不过现在某人突然提起这个事儿,穆拉洛夫可不认为这是某人会空穴来风,绝对是意有所指,难道这是导师大人准备对左派共产主义者出手了?
李晓峰却不关心穆拉洛夫的想法,他自顾自的说道:“我听到了一些风声,在党内。有一小撮顽固不化的死硬份子正在策划一系列的阴谋,准备公然对抗中央的既定政策,破坏合约……”
穆拉洛夫心脏顿时咯噔一跳,果不其然,果然是要动手了。但是让他不理解的是,布哈林一伙人也就是一帮嘴炮罢了,好几天了。除了摇旗呐喊四处演讲,这帮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实际上能够影响合约的动作啊?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非常有必要!”李晓峰又一次加重了语气,“凡事都要防范于未然,等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再去想办法,迟了!我们必须将苗头扼杀在萌芽状态,不允许任何人、任何势力在莫斯科搞事!”
穆拉洛夫虽然还是不太理解某人的郑重其事,不过某人既然这么说了。那他也只能尊重。
他问道:“那你想怎么做呢?”
“不是我想怎么做,”李晓峰有些不满的纠正他的说法,“这场战斗的主战场不在我这里,而在你那边!那一小撮顽固不化的家伙很有可能利用莫斯科省委去对抗中央,如果这种情况出现,受影响的不是我,而是你!”
穆拉洛夫被吓了一跳。虽然上一次他没有捞到莫斯科州党委书记的位置,但是他在莫斯科州的影响力也是大大加强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已经成了列宁派在莫斯科州的代言人。他所代表的就是导师大人在莫斯科州的利益。
如果左翼共产主义者利用莫斯科州党委去对抗中央。那么正像李晓峰所说的,他受到的影响绝对是最大的。作为列宁派利益的代言人,这将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弄不好会被怀疑工作能力的。
反正穆拉洛夫可不想被导师大人和斯维尔德洛夫怀疑工作能力有问题,好容易才抱上这两条大腿,他还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
他立刻就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消息是确切的?左翼共产主义者真有这个想法?”
李晓峰没好气的瞪了这货一眼,他能看出来一开始穆拉洛夫是不太以为然的,可一旦听说受影响最大的是他自己,才赶紧端正了态度。这种官僚主义的习气真是让他很不爽。
不过现在,在莫斯科也只能依靠这个货,所以他按捺住了不耐烦,说道:“你可以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但是出事了之后,千万不要后悔,更不要来找我帮忙擦屁股!”
这话让穆拉洛夫有些难堪,不过某人一项就是这么嚣张,而且作为斯维尔德洛夫和导师大人的心腹,某人也有嚣张的资本。穆拉洛夫早就想通了,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赶紧解释道,“我是问重点需要防范的对象是哪几个,我好有个准备不是?”
李晓峰眉头一挑,不满意的教训道:“准备什么?难道你还准备后发制人,准备等他们生事之后,再消除影响?我跟你讲,这种被动的工作态度是非常要不得的。我们必须积极主动的为中央分忧,将一切隐患扼杀于无形!”
对某仙人的说话,穆拉洛夫心中里面是很不屑的,不否认,积极主动的开展工作确实有一定的好处,能免掉不少麻烦。但是同样的,也会减少很多立功的机会啊!
混政坛,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捞功绩。而怎么样才能让功劳最大化呢?肯定不是将一切隐患都扼杀于萌芽状态,这绝对吸引不了什么眼球。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同样是干警察,是辖区天下太平没有任何犯罪行为容易升官,还是破案无数,抓获无数犯罪分子的容易升官?前者可以说是防患于未然的优良典型,可问题是上级看不到他的工作能力啊!破案如神的名侦探才更容易吸引眼球不是。
所以说。李晓峰的策略对党对人民有利,但是对他自己却很不利。如果不能突出事态的严重性,不能让敌人表现得极大凶残,上头还以为这就是毛毛雨,根本就不以为意。
当官是不能治未病的,显示不出能力嘛!你得让上头觉得形势紧张。极大严峻,是你临危不惧力挽狂澜。就跟写小说一样,主角一路风调雨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没有拉仇恨的反派,没有冲突,就变成了温吞水了。
所以穆拉洛夫觉得。咱们得让敌人疯狂,得让中央觉得形势严峻,然后咱们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出场,才好混功劳嘛!
如果是以前,喜欢显摆、爱出风头的某仙人恐怕就要同意这货的意见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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