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塞瓦斯托波尔东面的外海上,一只十余条船的船队缓缓地穿越赫尔松涅斯角向港湾驶来。领头的是一条老式驱逐舰,它充当着探路的精灵,舰桥里的船长紧张的观察着东南方向的海岸线。
在这一线弯弯曲曲的海岸线里,隐藏着两座重要的炮台,亚历山德罗夫炮台和亚金炮塔牢牢的控制着这一片海岸,任何非请勿来的船只都要面临两座炮台的炮火夹击。当年苏舜带着戈本号玩突然袭击都没有讨到好,更何况是一只由老式驱逐舰以及慢吞吞的货船组成的船队。
舰长的眼睛就不敢离开那两座炮台,生怕只要一眨眼,对面就万炮齐发,那可就悲剧了。
“舰长,俄国人的炮台发来了信号,要求我们停船通报身份!”
舰长深深地吸了口气,沉着地回答道:“告诉他们,我们是从新罗西斯克来的运输舰队。”
说实话,对于这种答复是否有用,舰长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他只是按照上头的吩咐办事而已。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只能问上帝。
等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每一秒钟对舰长来说都是一种煎熬,直到俄国人的炮台发来信号,允许他们继续前进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给旗舰发信号,告诉他们,一切正常,顺利通过!”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舰长心里也有些得意,对于跟黑海舰队斗了两三年的他来说。从来就没占到过便宜,而这一回他将代表土耳其人堂堂正正的踏上塞瓦斯托波尔的土地。这是何等的荣耀!
想一想,自从失去克米利亚之后,土耳其的军人多久没有登上过这片土地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奥斯曼土耳其将重整旗鼓,将从该死的北极熊手里夺回失去的国土呢?
舰长的心情有些小快意,他恨不得长出翅膀冲进塞外斯托波尔了。好在他还没有完全丧失警惕性,安全的通过赫尔松涅斯角抵达塞瓦斯托波尔的大门,只是第一步。要想进入塞瓦斯托波尔还要穿越另一道关卡。
进入塞瓦斯托波尔的主航道上还有一道由遥控水雷、反潜水栅和水下反潜网构成的大门,硬闯的话要么被遥控水雷炸上天,要么就被航道两侧的尼古拉耶夫炮台和北方高地炮塔打成筛子。
按照之前的计划,斯科罗帕茨基将充当内应,为他们打开这扇关闭的大门,只要冲进了大门安然登陆,接下来就好办了。
驱逐舰长忐忑的望着拱卫塞瓦斯托波尔的防波堤。在它们中间就是进入塞瓦斯托波尔唯一的通道,这时候按照约定,反潜水栅应该升起,正对面的尼古拉耶夫炮塔也应该再打出一个表示安全的灯光信号。再接着应该有一艘引水船接应他进港,只有三者齐备,他才能带着舰队继续前进。否则就该掉头返航。
反潜水栅慢慢的升起,一艘小拖船慢慢的行驶出来,这时候舰长的一颗心完全提了起来——就差信号了!当远方的尼古拉耶夫炮台上,信号灯如约的闪烁了几下之后,他有些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一切安全。可以进港!”
舰长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给后面的舰船发送了信号,之后他当仁不让的第一个冲进了塞外斯托波尔。他太想看看这座曾经属于土耳其。之后却被俄国人夺走的伟大城市了。
按捺不住激动之情的他,甚至已经不满足于站在舰桥里欣赏这座城市美丽的夜景,他乐颠颠的冲上了前甲板,张开双臂似乎想拥抱这座城市。
兴奋的不止是舰长一个人,暂时摘掉了菲斯帽的土耳其的水兵们也涌上了甲板,和他们的舰长一起分享这美妙的一刻。不过这些好心情的土耳其人完全就没有发现,前面引水的拖船速度有那么一点儿快,似乎很想立刻摆脱他们一样。
随着打头的驱逐舰往里冲,后面的船只像跟着头羊的羊群一样,乖乖的往陷阱里走。离他们不是很远的尼古拉耶夫炮台上,李晓峰心情愉快的欣赏着这壮观的一幕,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可怜虫将万劫不复。
“安德烈同志,可以动手了!”炮台指挥官康斯坦丁开始摩拳擦掌了。
“不急!”李晓峰很淡定地笑了笑,“等他们停稳。对了,已经派遣部队前往亚历山德罗夫炮台和亚金炮台了吗?土耳其人能开进港,他们的指挥官可是功不可没啊!”
李晓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康斯坦丁感受到了一股明显的杀气,不用说,亚历山德罗夫炮台和亚金炮台的指挥官是在劫难逃了。实际上,连康斯坦丁对那帮货都是义愤填膺。作为塞瓦斯托波尔的门户,他们的作用就是发现和击退海上的入侵者。
而今晚,看看他们都做了什么,放任敌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如果不是提前抓获了斯科罗帕茨基,从他嘴里得知了这两座炮台的主要指挥官都已经叛变,知道了敌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恐怕今晚的叛乱将掀起新的"go"。
以前,康斯坦丁对契卡抓人、审讯和制裁反革命份子还有一点儿微词,觉得他们的手段太过了,但是今晚,他却认为有时候铁拳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
土耳其人的舰船慢慢的靠港了,他们的泊位是李晓峰精心安排好的,正处于尼古拉耶夫炮台和北方高地炮塔的交叉火力之下,而且周围没有一艘俄国的军舰。炮手们可以尽情的宣泄。
此刻,打头的驱逐舰长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重新回到舰桥操舵靠港的他已经激动得近乎于亢奋了,差一点直接就驾船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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