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推开,迎面走进三个人来,当中的一位矮胖子,一边走,一边把目光停在了方母的身上,大笑的招呼着。╔ ╗伴其左右两边的,一个三十出头,带着一副金丝的眼镜,斯斯文文的,让人一打眼就能猜测到他是个秘书,而另一个则四十多岁,身子微微有些前躬,目光清澈,脸上始终带着和煦地笑容,让人一打眼就很容易生种一种好感来。
无疑这个居中的矮胖子就是方明远父亲的老战友向玉田了,只是这向玉田的长相,跟安平印象中军人有些不太一样,既没有高大威猛的身姿,也没有豪迈粗犷的个性,矮矮的个子,一张团团的脸,圆圆凸起的肚子盘在腰间,证明脂肪已经严重过剩,和华夏体制中大多数经受过酒精考验的领导干部几乎一个模式。不过,大嗓门豪爽笑声和混厚的声音中,多少还保留了曾经身为军人的充足底气。
“玉田来了……”向玉田如约而至,方母带着淡淡地微笑,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伸出一只白晰细腻的让白娅茹都有些忌妒的手招呼着。╔ ╗而这个客气地举动似乎给了向玉田莫大的尊重,急忙向前快走了两步,双手抓住方母的手用力的摇了摇,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浓了。
“向叔叔好……”对于父亲的老同事,老战友,老下属,方明远没有理由不熟悉,看到老妈打过了招呼,急忙地站起了身,恭敬的敬了一个军礼,一板一眼,仿佛在一瞬间换了一个似的,透着几分庄严的架式。
“哎呀,明远?你个坏小子,怎么不呕气了,舍得回来了……”冷不防的看到方明远,向玉田明显有些意外,但随即这脸上的笑容就跟绽开了似的,没有还礼,没有握手,反倒重重地在方明远的肩上打了一拳,言语中透着一股子亲昵感。
“嫂子,这俩孩子我怎么瞅着眼生呢,是谁家的,哎,你别说,这小子长的俏,姑娘长的俊,生生地往这一站,瞅着就跟一对金童玉女似的……”和方明远亲热过后,向玉田习惯性的把目光转向了安平和白娅茹,略略打量之后确信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一个英俊帅气,一个秀美端庄的青年男女,便把目光又转向了方母。╔ ╗
“呵呵,玉田,就你这嘴甜,跟抹了蜜似的。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白娅茹,这是安平,今天我请你来呀,就是为了这俩孩子的事,他们在清江郊县隆兴镇工作,想要从你哪申请个什么菜篮子工程,我呢替俩孩子张个口,向你讨个面子,帮他们把这事给落实了……”向玉田当着方家母子的面,虽然刻意地带着一张笑脸,但安平能够感受到他的这张笑脸是对方母发自内心的尊重,而不是那种虚假的恭敬。而从方母对待向玉田的态度看,也没有那种领导夫人颐气使之,发号施令的口吻,更多的却是一种求人帮忙的语气。
“嫂子,你太客气了啊,就这么点事,还要劳动您专门跑一趟吗,您打个电话来不就结了吗?哈哈,我知道了,嫂子您是知道我又馋酒了,特意要给我摆酒局,那好,我可就不客气了,今天咱姐弟俩说什么也要喝一杯……”向玉田的话说的的底气很足,气场也很强大,似乎方母提出的帮忙这种小事,都比不上喝上一杯酒来的重要。╔ ╗
“玉田,安平的事情,不是一件小事。你知道吗?昨天明远回来,一下火车就遇到了危险,几个扒手偷窃不成,持刀强抢,是安平在尖刀刺进明远身体的一刹那仗义援手,救了明远一命,明远对我和老方有多重要,你都知道,安平救了明远,就是救了我们全家,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今后安平就和明远一样,都是你侄子,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只要不违反原则,你一定要倾尽全力的支持啊……”向玉田答应的很痛快,可方母并没有因为他的痛快而感到满意,相反表情却变的更加严肃起来,抚着安平的肩膀,再一次郑重地把来意表明了出来。
“好小子,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人们都习惯了趋吉避凶,明哲保身,而你心中还有着一腔热血,实在难能可贵。╔ ╗更重要的是你救了明远,救了我哥和嫂子的希望,也救了我的希望,就为这,我感谢你,我们全家都感谢你,你这个侄子我认了,一会儿跟叔喝一个……”听着方母的介绍,向玉田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收敛起来,最后一脸凝重地看向安平,目光很犀利,似乎要把安平印在脑海中一般。好一会儿,向玉田才缓缓的站起身,连连的点头地拉起了安平的手。
“喝酒,喝酒好,服务员,走菜,上酒,啤酒,白酒,红酒都来……”向玉田面色凝重,迟迟不肯表态的沉默不语,压抑的气氛使得整个包间里的空气都要凝结起来似的,而等到向玉田一开口,则好像严冬过去,阳光洒满大地,春暖花开一般。方明远不知道是因为向玉田对他的重视感到激动,还是因为向玉田接受了安平感到高兴,兴冲冲地招呼着服务员,表现的最为雀跃。
酒菜早早地就点了下来,只等着客人的招呼,方明远这一声哟喝则拉开了宴席的序幕,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服务员一起涌向包间,端茶倒水,摆酒布菜,进进出出,显得十分热闹。╔ ╗而在传菜的空档里,方母,向玉田和安平几个人也在闲聊中彼此熟悉了起来。当然了,这个闲聊主要是向玉田天南海北的问,安平天南海北的答,方家母子和白娅茹在一旁帮腔。
很快向玉田对安平的工作情况,家庭情况,学习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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