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朦胧间睁开眼晴,呆呆地望着雪白而又陌生的天花板,用力地晃动着因宿醉而疼痛不已的脑袋,好一会儿之后,安平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心里是一阵的纠结。╔ ╗
事实证明,和事佬不是那么好当的,和事酒也不是那么好喝的。特别是一个老毛子酒鬼,两个爬上岸漂白了的大混混,外加三个兵痞,如此一个奇怪的组合凑到一起喝酒,表现出來的做派就是上辈子跟酒有仇,跟自己的身体有仇。而凑到这样的一个组合里,还居坐在首位协调四方的安平,很快就在酒精的麻醉下,把自己的丰富感情表现的淋漓尽致,最后华丽的倒在了酒桌上。
“完了,这下惨了,回去以后,茹姐说不定要怎么骂自己了……”慢慢腾腾的爬起身來,洗上一把脸,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些。回想昨天的酒桌上的经历,断断续续,一个一个的片断任安平想破头,却怎么也连接不起來,只记得到了宾馆以后给白娅茹打了个一个电话,至于电话的内容吗?嗯,喝酒误事啊,除了记得让她不要担心蔬菜销售的问題以外,至于其他的话題,磨磨叨叨的的小半宿,也不知道都说了什么,这一回怕是要给白娅茹一个大振妻纲的机会了。╔ ╗
“安主任,起來了,嘿嘿,咱们先吃点早饭。维德的意思是到隆兴镇看看蔬菜种植的情况,可以的话顺道把合同签了……”走出房间安平就看到胖小在走廊里晃荡,发现自己出來,小眼晴微微一眯眯,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颠颠的跑到安平近前打起了招呼。
见识了清河边防的几位领导对安平的恭维,胖小再不怀疑安平这个隆兴镇农业办主任所具有的能量了,心中在感叹刀哥眼光毒辣的同时,也有意无意的把安平跟那些让人充满无限瑕想,手眼通天,无所不能的做对比,越比越觉得安平深不可测,越比越觉得安平神通广大,越比越端不住架子,一大早就巴巴的候在安平的门外站岗放哨,为的就是能进一步的安平留下点深刻印像,搭上一份香火情,若是机缘了得攀上了安平这棵大树,那沒准就一飞冲天了呢。╔ ╗
“庞总,你起的倒早,我这昨天喝多了,头疼的厉害,喝点粥暖暖胃也好。这次跑到清河來,事情办的顺利,还多亏了你牵线搭桥,我看你那公司业务也不是很多,等和维德签了合同,国内这一块的业务你就担起來吧,虽说暂时來看沒什么利润,但时间一长,清江蔬菜基地全面建设起來以后,少说也得有他几十万亩,你比别人先走一步,这就高,基础就牢,以后这买卖差不了……”胖小苦巴巴的守在自己的门口,安平再笨也能猜到他的小心思,虽说这伙计有些市侩,但怎么说也是出了力的,尝块骨头让他啃着去,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何况,蔬菜出口可不是装上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么简单,小到报关,大到退税,一大套手续要走,沒个明白人还整不明白。╔ ╗
“是是是,我这是出门就遇到贵人了,安主任高瞻远瞩,目光深远,听您的差不了,差不了,嘿嘿,回头我也签合同,隆兴镇的蔬菜全交给我了,您放心,保证差不了一分钱……”安平一句话就把蔬菜出口的单了扔出來了,这叫什么,这就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若不苦巴巴的跑來给安平守大门,那能有如此回报,胖小咧着嘴笑了起來,心中是一阵得意。
“安,我的朋友……”跟着胖小一边闲聊,一边走,还沒到餐厅呢,维德洛夫就迎了出來,隔着老远就伸出了双臂,仿佛多年的老朋友一般,以他特有的异国热情给了安平一个熊抱。有的时候,朋友就是那么简单,喝上几杯酒,仿佛任何距离都不存在了。
维德洛夫长的五大三粗,满脸的绒毛,看着很粗,实际上人却很精明,汉语也很好,但是话却不多,昨天胖小带着安平來找他,说了可以帮着他和边防协调沟通,解决麻烦之后,他虽然满脸的狐疑,不是很相信胖小,但还是跟着來了,而一顿酒喝下來,维德洛夫对安平这个帮着他解决问題,并且陪着他一起向人赔酒的年轻人很是感激。╔ ╗
“安,稍候我会和你去清江,看看蔬菜的种植,但具体的情况,我得听从公司专业人员的意见,你知道,我们虽然是朋友,但公司也有很多股东的,在生意上的事情,我虽然有决策权,但也要按照规矩來,用法律的形式加以确定……”似乎在华夏呆的时间长了,维德洛夫早就入乡随俗,养成了国人一般在饭桌上谈生意的传统,带着安平进入餐桌以后,直接就把话題引到了出口合同上,虽说对安平多少还有着些歉意,但明显表现出不想把生意和人情混为一谈。╔ ╗
“维德,你这个想法很好,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这是两码事,一会儿到清江看看,如果在相关指标上达不到你的标准,那是我们的问題,跟你我之间的友谊沒有关系……”俄国人有他粗犷的一面,更有他细腻的一面,特别是在生意上,长的跟北极熊有的一拼的老爷们却跟江南的女人一般心眼小,不说斤斤计较,也绝对是有一说一。不过,这恰恰是安平所看中的,涉及到了利益,特别是代表着隆兴镇数千村民的利益所在,那一切都要先小人,后君子,说什么朋友,谈什么友情,都不如法律合同來的实在。
“谢谢你,安,你能这么想实在是太棒了。其实,蔬菜出口的生意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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