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炮击对于防守方也是好处,那就是很容易发现对方的炮兵阵地,重炮发射时的炮口焰火,在夜间时难以掩盖的,如果能抓紧时机对解放军的炮兵阵地进行还击,说不定还能扳回一点场面。
徐树铮心头一动,刚想说点什么,但又没有证据,可能也报了一点侥幸心理,也就没有说什么。
40分钟过去,解放军的炮击仍在继续,只是现在换成了师属团属的中口径火炮。打了半个小时的急速射,火炮需要冷却,炮兵也需要休整一下。
因为文德嗣是个典型的大炮兵主义者,他在军中就反复强调,能用炮的时候绝不用枪,能用枪的时候绝对不用刀。因为在文德嗣人命要比炮弹子弹值钱多了,“生产期”也长得多,用炮弹换人命是很划算的事情。至于钱嘛,文总他还缺钱吗?土豪军队就要有土豪军队的打法嘛。
所以他一手缔造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也充分贯彻了他的思想,比如这种大型战役,炮火准备不搞到一个小时以上,步兵是绝对不会出动的。
尽管,但北洋军的重炮协仍然是静悄悄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在于什么?”段祺瑞急得团团转,他现在已经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没多久,派去传令的副官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军官。段祺瑞认得这人,是重炮协的副协统,北洋的嫡系军官,被老袁特地派去祁文豹那里做副手的。
两个人气喘吁吁,脸上黑一块灰一块,显然路上吃了不少苦头,而且他们的表情都非常难看。
还不等段祺瑞发问,那个副协统就一下子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叫道:“军座,我们的重炮炮栓全都不见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徐树铮上前一步,一把拧起副协统厉声问道。
“重炮炮栓全都不见了是全部我们的重炮都不能用了不能用了啊”副协统都快哭出来了。
段祺瑞连忙问道:“祁文豹他人呢???”
“不见了,找不到他还有他的那些亲信,都不见了。我们重炮协一半多的人都不见了”副协统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
“混蛋,你是于什么吃的大几千人不见了你都不知道你是猪吗你自己怎么没有不见”段祺瑞几乎被这个猪队友气得晕过去。
“昨晚…昨晚宿营前,我我被祁文豹叫去喝酒,睡……睡迷糊了”副协统战战兢兢的答道。
“你踏马的怎么不去死”段祺瑞上去就是一脚。
这时又有一个通信官跑了进来:“军座,利国镇的6标派人来报告,他们半夜发现有大量兀匪飞艇通过向北飞。开始他们没在意,后来没多久,那些飞艇又回来了。后来他们联系韩庄的守卫,却联系不上……”
段祺瑞还没反应过来,徐树铮的脸却一下子白了。
“不好兀匪用飞艇运兵抄了我们后路现在韩庄肯定已经失守了”
徐树铮马上对那个通信官说道:“赶快通知6标,让他们立即出动,夺回韩庄,否则我们就完了”
解放军临时指挥部。
“哈哈哈哈,祁将军,真是辛苦了”辛杰热情的握着客人的手。
来人正是在北洋营地“失踪”了的北洋第一重炮协协统祁文豹。
祁文豹是光复会元老,资格非常老。早在1903年春,祁文豹预先加入了光复会(光复会于次年1月正式成立),和陶成章、章炳麟的关系很铁。后来科社党建立,光复会的成员大部分都加入了科社党,祁文豹也不例外,成了一名党员。但是他的身份一直很保密,所以袁大头并不知道他的底细,只是知道他的思想有些同情革命,原本是不想用他的。但炮兵实在缺乏人才,又不得不用,所以才派了一批嫡系过去掺沙子。
这次袁大头派他和段祺瑞一起出战,那就是正中下怀了,他一路上就透露了不少情报给解放军。当段祺瑞决定夜间就地宿营后,他就开始行动了。虽然拉不出太多人,但重炮旅里还是有他好多徒子徒孙,至少掌握了一半人,于是他们先灌醉了几个北洋嫡系军官,就集团跑路了,而且还顺手牵羊的把炮栓给顺走了,让北洋的重炮全部趴窝了。
双方坐下后,辛杰严肃的说道:“祁将军,我必须要批评你,你们这次拆掉炮栓的行动做得太冒险了。对于我们来说,你们的人比炮更重要,那些炮要不要都无所谓,你们要是因此有了意外,才是我们重大的损失”
祁文豹连忙站起来,也认真的说道:“辛总,我知道我军装备精良,不在乎那些东西。但我们是考虑到那些重炮对于我们解放军的威胁最大,为了让战友们少受损失,所以我们才这么于的。我们都是革命军人,为了胜利冒点风险算什么,怕死就不要于革命了文主席多次强调,人才是最重要的,保住更多官兵的生命,我认为我们的冒险是值得的……”
“呃……”辛杰被噎得一时无语,只得摇头笑道:“祁将军啊,你们真是让我说什么好……可你好像忘了你们自己,你们的生命也是很宝贵的,我们同样也不希望你们去冒险啊。难道你就不算吗?”
“呃……哈哈哈……”祁文豹愣了一下,也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双方原有的一点芥蒂顿时冰消。
“呵呵,好吧,这个事情就这样了,按规定给你们记功……”辛杰话题一转,说道:“祁文豹同志,文主席的意思是,接下来准备让你担任第四重炮旅旅长,或者是第2师师长。当然,还是你自己的意见为主……”
祁文豹几乎没有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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