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大队原本不是为了缅甸地界而炼造的,丁一也不是神仙,能在数月之前,还是雨季的时节里,就想到这冬季要用着这样的部队而专门去训练。丁某人训练这支部队,为的是交趾——宣德三年废去的交趾承宣布政使司。
光复汉土自然是丁一的心结、心愿乃至心病,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最为主要的问题是:缅甸的在阿瓦城边上的那个高品质的铜矿,倒是很快找到,但是铁矿的位置,丁一并没有记住,他又不是矿产相关专业的,尽管隐约记得木邦东面是有铁矿,但没有准确位置,这年头靠人手去勘探,那是过家家么?事实上,缅甸的铁矿资源分布并不广,现代克钦邦那个现时并不在丁一控制范围内,而其他两处在控制范围内的,丁一又没记住。
但是云南与交趾接壤之处,也就是安南的老街地带,与华夏这边的河口地区近到什么程度呢?鸡犬鸣吠可以相闻。老街有铁,丁一清楚记得,后世还开展过合作,他退役之后还被请去给考察贵沙铁矿的相关人物做过警卫工作,所以连铁矿的位置他都十分清楚,那可是足足一点二亿吨储藏的铁矿。
老街并不和广西交接,或者说离得还蛮远,但是在景泰年来说,一切不是问题。因为和老街接壤的文山区域,都是瑶族的寨子,而广西大藤峡被丁一平定之后,金秀那边的老瑶王。又不断地派人去给丁一做宣传,不用别的,就一样东西。盐!
瑶族就缺盐,金秀的老瑶王现在都成丁一指定的盐贩子了,于是丁某人有威名、有实惠、有朋友,文山地区的瑶族,那本来是属于于云南区域的,但却和丁某人正处于蜜月期,如胶似漆一般。特别是派人去金秀看了,那些寨子里的瑶人,都穿上了棉布衣裳。手工刺绣的瑶族布艺,都成了工艺品,一丈能换许多的盐回来,都眼红了。于是文山地区的瑶王。已然同意丁君玥的第一旅,在文山境内通行无阻。
光复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可以徐徐图之,老街这一块,丁一却是做好打算,一定要尽快拿下的,所以他才会去训练利刃大队,因为在记忆里。安南的仗是不太好打的,也许在这个年代。不见得如此,或有人心怀大明,但丁一向不打无准备之仗,所以才训练好利刃大队,准备把他们派去大明第一师第一旅作为丛林战教官。
“这个点,这个点,还有这个点,是你们的撤出地点,如果你们能够把敌人诱出到这里来,那么使用联络暗号,每个点都会有一个营的火力会在这里提供伏击,明白没有?”丁一对着利刃大队的大队长吩咐着,后者跟着丁一训练了几个月,对于等高线地图的阅读倒是没有问题,当场复述了一次,便表示没有问题。
丁一伸手把对方要敬礼的手拍了下去,很郑重地对他说道:“记住,你们要做的不是歼灭敌人,而是生存,象丛林里的动物一样生存七天,消灭敌人,只不过是为了生存的狩猎。”
“是,先生!”利刃大队的大队长,再次立正敬礼。
丁一看着他走出帐篷的身影,却便笑了起来。生存就足够了,只要这二百多人,十多支小队能在这片从林生存七天,就足够把东吁王朝那些残兵败将拖住了,而也足够让陆战第一旅通过丛林,赶赴阿拉干王国。而装备着偏心轮弩和拉环式手榴弹的利刃大队,丁一相信他们至少脱身不成问题,不论是向陆战旅的方向脱身,还是向东吁那边而去。
至于那些残兵败将,那不是丁一要考虑的事情,在东吁,先前是一万多二万人,据昨日的军报,现在已有近三万新兵在进行训练了。宫聚那边也没有强行拉丁,而是按着丁一章程招兵:都是当地人,看着当兵的待遇好;军属又能分到免税的田地,灌溉还能排在前头,华夏来的老农,教种田也是先顾着军属那边;加之每夜开的诉苦会,天地会、忠义社、民兵队一轮轮的宣讲,说是丁先生要领着大家,去解救天下的受苦人。
洗脑加上实惠,但教得报名从军的人,愈来愈多,选不上当兵,当场哭起来的都不少。
已经发展到去报名参军不叫去当兵了,而是叫去“考兵”,等身体没残缺,官府没案底,家里有兄弟,能分清左右,视力、体能得好……所以清剿东吁王朝的事情,是这三万新军和宫聚、肥球的事情,或是方瑛与万安的事情,总之不是丁一所必须考虑的事。
现时云远承宣布政使府的情况,只能这么说,不是小好,是大好,虽然贫乏不可能一夜之间改变,但都均田地,有恒产了,没有不均啊!所谓不患贫只患不均,当大家都差不多,又有自己的产业,赋税又低,治安又好……长远不好讲,但整个地区至少在五六年内,是绝对能保证稳定的。
“先生,昨夜除了三营和七营之外,其他各营都没有再受骚扰了。”在利刃小队出发的第二日,谭风来向丁一汇报,不过除了这个好消息之外,他又向丁一提出一个坏消息,“到今日早饭之后,我部不计士兵自行携带干粮,只有四日的粮食了。”
丁一并没有感到意外,精确的数字他不清楚,但是陆战旅后勤处大约带了多少辆粮车,能供给多少天,他还是心中有数的,所以当即就对谭风说:“你带七个营,以士兵携带干粮为补给,轻装进发到阿拉干,应该今天日落之前就能到达,如果后天中午之前,我军舰队还没发起攻势,那么后天下午,我会派两个营护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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