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好事啊,传旨是大事不能耽搁,咱们先办正事,我下来在跟王爷解释!”黄经臣兴奋地说道,招呼他们赶紧回府。
“你们还傻站着干嘛?把仪仗摆起来!”梁师成扯着嗓子对着一般衙役禁军喊道。
衙役们开始就交了钱躲的远远的,顺便看了场好戏,看着京里来的一帮人吃瘪,解气又高兴,高兴的是原来钦差都惹不起这位小爷,自己吃那点亏一比就不算什么了,心里也平衡啦;解气的是这帮京里来的大爷们对他们又打又骂,简直就是当佣人使唤,现在倒霉了,他们能不高兴吗?衙役们在班头的指挥下麻利的站好,排好队伍,打起告牌,‘哐哐’的鸣锣开路。
禁军们马都已经被‘罚没’了,骑兵改成步兵了,身上那身鲜亮的盔甲这时却变成了累赘,可这也没办法了,好在王爷网开一面,给钦差留了面子,没将他们的马车收喽,否则他们还得抬着,一帮人垂头丧气地呼哧呼哧地跟在钦差的车轿后缓缓向王府走去。
一行人到了王府,却是大门紧闭,门子说因为钦差来的急,府里正在准备香案,王爷沐浴更衣准备接旨,让诸位大人稍等,说完缩回脑袋,把门又关上了,给他们来了个闭门羹。
没想到这一稍等等的时间就长了,开始一班衙役还能举着牌子站着,接着是拄着牌子站着,后来干脆坐在了地上,他们也不怕地凉拉稀。禁军们开始还能挺着给懒散的衙役们做个‘榜样’,可是大宋的重甲就有四十多斤,虽然他们穿着骑兵的半甲,加上刀枪也有二三十斤,平时他们也就是在朝会或是举行大典时穿穿,中间还有换班的,可现在已经一上午没离身了,实在有点挺不住了,先是一个,接着是两个三个慢慢的都坐下了。
“李班头,王爷一向这样吗?”禁军校尉从马上掉下来的时候摔掉了颗门牙,说话有些漏气,凑到府衙的班头边上坐下塞给他串铜钱问道,这可能就像咱们现在先敬根烟差不多,套套近乎好说话。
“王校尉,我听说王爷虽小,却是个讲理的人,那天我们知府大人的公子也是骑马冲撞了王爷,王爷开始也只是打了他一顿,并没有把他怎么地,只是后来”班头是人精,怎么不知道校尉的意思,他还对刚才的事情担心,怕王爷找他麻烦,跑他这探底来了,他话说了半截拉起了长声。
“李班头,后来怎么样啦?”校尉果然急切的问道,可突然李班头却像突然得了失语症,只看着他腰里系的银袋不说话了,“哦,李班头您是这地盘上的老人,我们不懂这里的规矩,您给讲讲”校尉又摸出块约有二两碎银子塞到李班头手里,脸上挂着笑,却恨得牙痒痒,可现在有求于人,不敢不低头。
“王校尉您这是干嘛!”李班头半推半就的收了,打开了话匣子,“咱们这没外人,我跟您说句实话,那天是我们大公子找死,王爷放了他,他居然叫下人射了王爷一箭,第二天又派出庄丁围了王府,想夺了他们的田产,这才激怒了王爷,带人上州府告状,结果”班头给了校尉个你懂得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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