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这样束以待毙!”几个胆子活络的暗中喊到,很快一万多名战俘都喊动起来,许多人朝着白日里刚垒好的墙壁前跑动,但他们为了赏钱和酒水,将这堵墙修得又高又坚固,连攀爬的缝隙都被火山泥灰砌得光滑如砥,上面火光和兵士的怒喝声四起——塔楼与胸墙后,都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兵士,接着所有战俘的背后,“通通通”升起了猛烈的焰火,那是李必达的新军团兵士在鸣管示警。
“妈妈呀!”所有人或在嘴边,或在心中,都沮丧地喊起了这句话,当场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只能焊在原地,一动不动。
哗啦呼啦,李乌斯军团的射击手们,纷纷将铜管从叉架上收起,而后嘟嘟嘟一阵军号声,弗拉库斯的怒喝声随后响起,“谁在乱跑乱动,就处死谁,就地!我们正好缺乏个祭墙神的混球,我再重复遍,所有人面向甬道墙壁,往前走五步!”
这下,一万两千名战俘平静下来,每个人都在心中坦然,既然命运决定了杀戮降临,那就如是好了,于是大家列成很长的数列横队,纷纷朝前按照指令走了五步。
“原来这堵墙是干这个用的......这可正是自掘坟墓了。”许多人在心中最后喟叹。
“转身!”弗拉库斯又是一声。
轰然,所有人都转了过来——在他们面前,是一长列木栅与叉架,在他们身后。是高大绵延的垒墙。所有人被夹在中间。每隔一段就有“妈妈呀”铜管恐怖沉默地伸着。卫队与武装奴隶,手持刺矛、斧头和长剑,井然森严地占据着其他的位置,“难道要用这种喷火的怪蛇,将我们尽数屠杀?”不少战俘都哭出声来,死不可怕,关键是居然会死得这么窝囊,早知在图姆尔河的时刻。就决死抵抗到底好了。
这时,弗拉库斯将手一摆,一万二千人里当即就有九千人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喷来的毒雾和铸铁死亡,结果剩下没来得及闭眼的人,却看到了另外队携带铜管的人,但是是弯曲的——军号手们,跑了过来,鼓起腮帮吹奏起来,“欢迎大祭司阁下。给所有人训话演讲!”
接着,几名扈从在火光里举着圆形的伞盖。牵着骏马,簇拥着满面和蔼亲切的李必达,来到了木栅前,当然李必达的臂弯里还搭着个淡黄头发的女子,“欢迎大祭司的夫人,也莅临我们的军营!”
所有战俘都哑巴沉默了,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伸长单臂,高呼大祭司与大祭司夫人安好的口号。
“你的军容和士气都不错。”尤莉亚觉得可以恭维下丈夫,她刚从萨丁尼亚渡海前来,冒着被巴利阿里庞培舰队拦截的危险,就是要来慰劳下李必达,这也是利奥极力请求的。
“哦,尤莉亚,这其实全是俘虏。”
接着,李必达便亲吻了妻子一下,接着挥手对着所有人说到,“你们今天工作的很好,比规定的日子提前了两天结束,所以我将你们集合起来,是要好好犒赏诸位,所有人马上不但有酒水可以饮用,还分发五个德拉克马银币,并且在接下来三天里,可以前往加地斯城找些乐子,去观看斗剑比赛,也可以去逛逛妓院和浴场。”
现场的环境霎时间安静下来,接着就是如雷般的欢呼声的爆发,许多许多的人又喜极而泣,而后又是阵军号声,场面再度安静下来,在伞盖下的尤莉亚对着所有战俘再度请求说,“我的丈夫请求你们的帮助。”而后这位夫人努力想了想,因为所有兵士与战俘目光的焦点就在她的身上,便又补充了句,“跟着他,绝对是没有错误的。”
随后,所有人都继续等待着夫人的训话,因为她看起来的言语只是开个头,但尤莉亚将嘴巴给闭上了,再也不发声,这表示她的“快捷演说”已完了,真真正正的完了,随后尤莉亚满意地颔首,对自己的演说暗里打个比较高的分数,就把目光扔在了丈夫身上。
有点尴尬的李必达即刻接过了话茬,“诸位,我是没有将你们当成俘虏的,因为按照罗马法规定,俘虏就等于奴隶,可以随意剥夺生命,或者贩卖掉,这种情景始终没有出现过,你们应当对我心存感激。下面我以共和国大祭司,和执政官的名义恳请你们,希望你们当中熟悉此地山岳的,或者家住乌尔绍、科尔杜巴的子弟,加入我的讨伐军,这是最关键也是最后一战了,此后西班牙将获得永久的和平,所以我将提前释放你们所有人,并且以高额的薪资招募你们当中的两千名志愿兵士,只要协助我完成最后的战役,安置田产、公民权和酬金我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人。”
“是的,跟着他绝对没有错误!”尤莉亚探探身子,再度喊到。
虽然这位大祭司夫人言语贫乏得可怜,但战俘们忽然都觉得她所说的,给人极为踏实的感觉,就像自家宅院耕田里随时会骂自己一顿,但转眼又给自己递来炊饭的姐姐或母亲般——请求工作大致是成功的,如奥达克斯这样的人,很快就有三千余人在掌秤官和司书那里登记在册了。
入夜后,大祭司夫妇是进入了营地外的马加拉城镇宿夜的,因为在营地里不允许女子过夜,征募志愿兵士取得了成功,其余不愿意应募的,也足额发给了粮食和酬金,尽数遣散了,因为军队的负担是很重的,即便是战俘也是要开嘴吃饭的。
当然,利奥极力让尤莉亚过来,是意有所指的,他事先两个神符,用精巧的细链条拴着,“一个是维纳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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