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执政官联合征讨安东尼的提案一通过,李必达就气定神闲地端坐在席位上,直到散会为止。
第二天,次席执政官美鲁特带着印章、束棒和权标进入军营,遭到十五军团兵士的围殴,本人差点丧命,兵士将他摁在了木栅上,用棍子猛揍了顿,随后是他的奴仆和扈从将他用担架给抬回来的。
接着,首席执政官潘萨要单独领军出征,结果兵士全部就地坐着,没有服从命令的。
元老院被吓得不敢吱声,准备取消出征敕令,但四个军团而后派出军事护民官,居然又将茱莉亚会堂围住,恫吓所有人,“必须有人带着我们去山南高卢,如果在规定时间内,没人做到这一步的话,那么我们将对违背诺言的人进行惩戒。”
而现在距离事先,元老院使节得到的西比尔预言书里出阵的吉日,只剩下四天的时间,元老院必须给兵士给交待才行,此外兵士还要求见到杀害凯撒的凶手得到惩处,他们才甘愿服从指挥。
根据这个议案,元老院内吵成了一片,卡斯卡等人坚决彻底地反对兵士的要求,他们直接指着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李必达说,是他策划了这一切。
“可是西比尔预言书总得要遵守,这是宗教界定下的规矩,共和国不管是谁都不能逾矩。”李必达来来去去,便是这一句话。
而后,他对着卡斯卡、埃提乌斯等人掀起袍子,有意露出里面的锁帷子,接着他又指着站在会堂外的麦德捷与卢西塔尼亚蛮族的卫队,这是种无言的警告,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对付凯撒的那套。对我是毫不合用的。
事态越来越走向激化,最后还是西塞罗趁机出来收拾局面,“现在我们有两个亟待解决的议案。一个是对安东尼的征讨出军问题,对于它我们既必须要出征。又要镇抚好所有的兵士;还有一个,是对杀人凶手的惩戒问题。”
“为什么要将两个问题混为一体呢?我完全觉得可以分离,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按照顺序来解决。”李必达抚摩着手指上的指环,开始继续“调戏”特选父亲了,“比如说,可以先解决好山南高卢征讨行动的统帅,而后再在安东尼伏法后,商讨对凶手的惩处问题。不就可以了?换言之,只要我麾下的将士在这场战事里都发了财,得到了丰厚的犒赏和合宜的安置田产,到时候他们的怒气就能得到控制,对尤利乌斯阁下遇害的愤激也会降低很多,我相信这对所有人都是个利好现象。”
李必达的言语落定后,会堂内又是副死气沉沉的景象,几乎所有人都低眉垂眼各怀心思,按理说除去首恶的十几个人,还有有参与嫌疑的六十人外。其他的元老心中还是很“坦然”的:最多也就是凯撒死后,我们站错了队罢,总不至于会赶尽杀绝吧?只要满足李必达乌斯的愿望......
一名叫卡波尼乌斯的元老。沉不住气,站起来,说现在无需拖延了,我建议李必达以执政官的身份,与潘萨一起统军出征。
一片喧哗声里,李必达面无表情,纹丝不动,显然卡波尼乌斯的提案并未让他感到满意。
“不是代理执政官,而是正式的执政官。李必达以合法当选的大祭司的身份,再度转任执政官。”卡波尼乌斯加上了这个条件。差点让在场的美鲁特昏厥死去,要知道他这个执政官才当选没有三天的时间啊!
但李必达还是坐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
最后,元老们开出的砝码,是李必达以大祭司身份兼任执政官,席位在潘萨之上,有单独统军的权力,并且国库即刻赏赐四个军团每人六百第纳尔,换取他愿意出征山南高卢,追讨安东尼。
李必达这才缓缓站起来,对西塞罗使了个眼色,接着他当面要求美鲁特脱下执政官的袍子。
“可是,您身上已经披着大祭司的服装了,没必要再要这件长袍吧......”美鲁特哭丧着脸,带着颤抖的声音乞求说,“起码允许我在私人宅邸接受庆贺,完成就任典礼再说。”
“亲爱的美鲁特,你单管去举办庆典好了,我可以借给你舞娘、小丑、乐师还有表演用的猛兽与斗剑奴,不过长袍还是给我好了,我相信这点应该不会让你很为难的。”李必达带着温和的语调,将手给伸了过来——结果那天傍晚,美鲁特是哭着,披着普通元老的袍子走出来的。
两天后,李必达强行再度召集所有元老,而后他宣布和潘萨联合提出弹劾案,要求在“前任独裁官尤利乌斯.凯撒意外死亡”里行为蒙受污点的监察官司平泽尔、都城行政长官卡斯卡、前任执政官班克斯、法务官埃提乌斯、法务官特朋纽塔斯,即刻褫夺他们的身份和职务,并且不得离开罗马城,等待着审判和发落。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当扈从和卫队冲入会堂,将这群人统统给抓捕起来时,司平泽尔勃然大怒,对着李必达喊到,“你为什么如此对待我,你有什么资格?”
“司平泽尔,你家宅院屋舍上的乌鸦在不详地叫唤呢,我想你在前来集会时,家中的女人和奴仆都听到了这个凶兆,但对于遭受神谴,耳目不灵的人来说,一切都是徒劳的。”李必达开着这个阴冷的玩笑。
班克斯低垂着头,他在经过李必达面前时,极力辩解自己并没有参与到刺杀行动里,李必达对他的回答说,“一切等我出征回来后,会有公正的对待的。”
最后走到李必达面前的,是埃提乌斯,李必达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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