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屋大维返回营地时,却发觉整个氛围是完全不一样的,兵士们特别是六军团与十二军团,喧嚣着吵闹着,带着极度激动和欢乐的心情,奔走相告,还在所有的营帐前挂上了花环,在顶上覆盖上新鲜的青草,许多人开始在木栅边与营门前列队,好像是等候着什么似的。
那边的九军团和十军团也是差不多的景象,纳罕的屋大维尚不知这是什么情景,便询问名走动的令牌官,“是不是元老院的赏赐敕令下达了?”
“是的,并且据说前任骑兵长官就任了大祭司与执政官,正在带着三个军团朝穆蒂纳而来。”那位十二军团的令牌官带着兴奋的神态说,而后他朝少凯撒行了个军礼,便忙乎自己的事去了。
听到这话,屋大维的心里反倒咯噔了下,接着就是某种愁闷翻腾起来,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阿格里帕与梅塞纳斯,顿了会儿就询问他俩对待这件事如何看,我又该如何面对监护人?
对少凯撒的探询,梅塞纳斯低着眉毛,不发一语,因为他在监察着少凯撒的态度,倒是阿格里帕心直口快,告诉少凯撒,“你应该对你的监护人礼貌而恭敬,并且他现在继任赫久斯为执政官,你也该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他。”
明显的,屋大维虽然口头上没有说,但心中却郁郁不乐,他只是叹了口气,说狄希莫斯难道就这样被赦免了?养父的仇讨就这样终止了吗?
“我们都能理解您的心情少凯撒,但我觉得这事绝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因为自罗马城来的消息,李必达乌斯在出征前,不但留守了一个军团镇抚秩序,宣布了戒严令。并且还逮捕了许多策划刺杀案件的凶手。”旁边的冯特尤斯建议说。
但这个说法,却让屋大维更加不安和失落,他是个头脑极为深邃的人物。在出口鼓励了众人几句,要求所有人坚守好营寨。做好岗位的勤务后,他招手将亲信们召入了营帐,而后对梅塞纳斯说,“又要麻烦你起草文书了,是给我的监护人的,说李必达乌斯是我的父执,我就是他的孩子,待到李必达乌斯抵达穆蒂纳城后。我愿意马首是瞻。”
完毕后,梅塞纳斯起身行礼,便走出了营帐,将文书给送了出去,而后原本坐在椅子上不动的屋大维,忽然塞给了贴身奴另外个字条,低声说,“送到那个人的手中。”
“那个人”,就是营地距离屋大维军队大约十五个罗马里的安东尼。
摊开了屋大维的秘密字条,上面只有寥寥几行。“我们必须提前联手,要是等待李必达乌斯前来决定一切,就太迟了。”
安东尼缓缓将字条攥在了手心。捏住又松开,他在矛盾和犹豫,就好像一个人走到了十字街头,但却不知道目标到底在哪个街区般迷茫:屋大维所言的,他当然明白,李必达已经和西塞罗联手,掌控了整个意大利的军力和政治,他若是真的来到穆蒂纳城的话,不要说是屋大维的六军团和十二军团。连其他军团都可能会倒戈到他的那边去,也许而后李必达会原谅他。会扶持屋大维,但而后两个人就必须仰人鼻息了。
但和屋大维联手。胜算也极其渺茫啊!那孩子根本没有什么军队可言,原本效忠他的老兵组成的卫队,在先前与我的战斗里,几乎死完了,现在可能只有赫久斯留下的四十三军团还诚心诚意地效忠他。我这边呢?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样,云雀军团用盾牌抬着李必达,威逼我和他和解......
没辙的安东尼,干脆横到底,他将利奥、库里奥、温蒂提斯这三位给喊来,将少凯撒的字条给他们看——即便利奥在场,安东尼也无所顾忌了。
“父执安东尼大人,你可千万别再犹豫了,图里努斯毕竟和我一样,是个不够谙熟世事的少年,和长辈闹些别扭是很正常的,但你不同,也许今天图里努斯请求与你联手,但明日他又倒向了我的父亲,单单留下你又怎么办?”利奥看到这个,焦急地对安东尼说,这种情态对他而言,是绝对不常见的。
“别信这个少年的,马可!你真是头脑发昏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让李必达的亲生儿子观看,你这是自己泄露了机要。”一边的库里奥也焦急地喊到,“少凯撒说得没错,真要等到李必达来到时,我们就完全被动了,所以必须得当机立断。”
“可李必达手中有三个军团,其他的军团也亲近他,我本人还是公敌身份,仗可能还没打,就结束了。”安东尼不满地说到,接着做了个用手抹脖子的手势,表示这样自己就完了。
“不要害怕,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依仗武力来解决的。你得知道,所有的纷争,都是依仗少凯撒做旗帜的,既然他愿意与马可你联手,那么接下来只要少凯撒走在阵前,李必达必然投鼠忌器,其他军团也不会轻举妄动的,因为所有人宣誓效忠的不是李必达,而是凯撒。”库里奥继续分析道,“现在你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少凯撒,一个是李必达,你自己比较选择谁对你更没有危险——至于元老院,根本不要有任何畏惧,它什么都不是,现在许多事情不是证明了吗?”
“也许在利益上面确实父执库里奥说的有道理......”
“谁是你的父执!”听到利奥这个称呼后,库里奥都急眼了,但这少年却继续说了下去,“但在情谊上呢?你和父亲可是同一个阵营里互相扶持而来的,而父亲又是图里努斯的监护人,所有枢纽的钥匙都握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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