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能让军队建立伟大的功勋,但困难在于这种激情并不能持久。”——军事学家约米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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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三人将牌子送到了桌子上,也就是安东尼的面前,“二比一,我要去李必达那边。”安东尼看完了后,说到。
库里奥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丑陋的脸面扭曲起来,怒不可遏地冲上去,对着温蒂提斯大喊大叫,是他是个出身科西嘉的混蛋,心中就纪念着自己是半个萨丁尼亚人,就愚蠢地将自己当成李必达的嫡系了,而后库里奥的言语更加具备了攻击性,他直接骂温蒂提斯是个“便宜的萨丁尼亚人”,他把自己的灵魂和忠诚看得更加廉价。
“便宜的萨丁尼亚人”,是罗马人的俗语,还有种变体,就是“像萨丁尼亚那样便宜”,当年罗马共和国征服了这个巨大岛屿后,将岛上所有人都变卖为奴,一时间奴隶集市上人满为患,每个人都以极低的价格出售了去,所以就有了这个侮辱性的俗语。
这番话让安东尼很生气,因为温蒂提斯是他最信任的部将,作战一向特别勇敢老道,身材也堪称魁梧高大,是安东尼喜欢的类型,于是他连声说库里奥已经失去理智了,便叫扈从把他牵出去冷静冷静,“马可,你好好想想吧!所有人都出于私心蒙蔽欺骗了你,如果此刻向李必达乌斯屈膝的话,那么将来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库里奥在被“礼送出去”的同时,还在不断朝安东尼喊话。
虽然投票决定了,但安东尼还是愁眉深锁,过一会儿他喝了两口酒水,清清嗓子。直接对利奥说,“要是你的好朋友图里努斯转眼,就把我卖给了你父亲。我的头颅会以公敌的身份送回罗马,那该如何做?”
“我父亲不会加害你的。有我在这里。”利奥很诚恳地说。
安东尼十分感动地点点头,接着来了句,“我相信你才是混蛋。”接着他便要求身边的文书,即刻起草回信给屋大维,称愿意和他联手,但是告诫屋大维不可忤逆李必达,要使得这个联盟有所有人的参与,总之他决意要继续投机下去了。
因为两军的营寨对峙距离并不是特别远。当屋大维接到了回信,也就一个白日刻的功夫,当他明白了安东尼的暗示后,就对自己说,“我要使得自己成为这个联盟的主角。”而后就下令所有的骑兵队长备马,他要亲自前往卢比孔河,去迎接自己的监护人,告诉所有军团子弟在先前的奋战,另外一面他又指使人去告诉安东尼,叫他控制好所有的人马。静心等着下一步的消息。
屋大维的要求,是带着所有的卫队,以及代理大法务官的权标、束棒。以及六个军团的旗手和留任老兵,都追随着他,他心中不断揣摩着言语,如何才能给所有人,他才是这场战争主导者的深刻印象,只要在场面和气派上给予李必达和潘萨“下马威”,那就可以了,毕竟我是“少凯撒”,我才是尤利乌斯家族事业的旗帜和标杆。
等到日暮时分。在夕阳下的卢比孔河边,阿格里帕等人终于发觉了三个军团绵延的营地了。屋大维随后就叫所有的卫队和仪仗排列整齐,而后让两名骑兵队长去传话。“少凯撒请求两位执政官过河前来面谈,商议整个共和国的事。”
但过了会儿后,只有潘萨骑着马,涉水过来,他在朝屋大维施了友人礼后,就将西塞罗主持下的元老院敕令告诉了对方。
结果差些就叫屋大维呕血倒下了,原来他拼死拼活忙了半天,到了西塞罗的嘴里,只能和潘萨和狄希莫斯共享谢神祭,狄希莫斯倒摇身一变,保住了性命、权位和军队,他本人则什么都不是,将来回去罗马城后又要从普通的法务官开始做起,还得遭受许多人“不过是依仗养父和监护人岳父庇护”此类的轻蔑评价,也许他再熬十来年,就能参选执政官,因为西塞罗许诺过他,可以提前十年竞选,但到那时候他早已成了囚笼里的金丝雀了。更为重要的是,元老院根本没犒赏六军团和十二军团,他拿什么去笼络这两个军团?马上他们会毫无阻碍和留恋地离开自己,投向原先饲主的怀抱。
夜风里,屋大维再度忍住了,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动,接着就放下架子,微笑着问潘萨说,他的监护人和岳父在哪,是不是因为军务太繁忙没空出来见自己,“没关系,我刚才就在找渡船,马上我过河去拜谒他?”
屋大维将“岳父”喊得很亲很亲,但潘萨却遗憾地回答说,执政官李必达乌斯在两个白日刻前,就带着卫队先一步骑马离开营地了。
“去哪了?”
潘萨带着神秘不可告人的语调说,“去了安东尼的营地了,现在想必已经抵达了,他的马是很快的——你也知道,凯撒党徒不可再分崩离析下去了,是该搁置恩怨,携手并进了,李必达乌斯叫我转告你,马上他就会前来联络你的。”
这下,屋大维几乎是双眼发黑了,他即刻伏在了马鞍上,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整个局势的主动权,轻松地就被彻底夺走了,少凯撒只能在卢比孔河边被尊敬地“晾晒”了起来。
而安东尼的营地里,人声鼎沸,许多兵士都握着木栅,有的如猴子攀爬上了塔楼,他们看到,营地正门前,李必达就带着二十人上下的扈从与卫队,左边是帕鲁玛,右边是杜松维耶,前面是步行的阿尔普,站在那里,手持马鞭,对着所有人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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